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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隆心灰意冷地自个儿跑回大牢把锁挂了回去,不过还是让凤族守卫发现他越狱过,脚上给加了两根胳膊粗的玄铁锁链,跟拴牲口似的。

但还好,除了没有自由以外,一直都吃好喝供着。

“喂小丫头,你怎么又没声儿了嘿,说说话嘛”

隔壁的孔雀大哥明显是位中二病患者,范晓浠顿时没了聊天的兴趣。

算算上次唐ser昏睡的时间,凤淼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能醒来,她闭上眼往干草堆里拱了拱,睡觉吧,睡觉总能消磨些时间。

“我听见动静了,你怎么不回答我。”

孔隆在隔壁扯起嗓门儿喊了几句,范晓浠皱起眉头,烦的不行,暗恼一开始就不该跟这人搭话

轰动,

墙上突然被撞出个小洞,滚落下的碎块正好砸中范晓浠的脑袋。

孔隆甩了甩头上的灰,将头探过来,特惊讶地咦了一声儿,“小丫头怎么睡了,快陪老人家再说说话,现在外面啥情况啊那取经的和尚来了没年纪轻轻的,你犯了啥事儿进来的今年几岁了成年没呀,我儿子还单身呢,如今在南海观世音坐下修行,前途光明仪表堂堂,要不要考虑订个亲呀”

神经病啊,在牢里给儿子相亲,是亲生的嘛

孔隆的话痨一旦开启傲娇属性便消失殆尽,一口气问出大堆问题,范晓浠起初被落石击中的愤怒转化成无奈,抬头望着他道:“叔,咱消停会儿行吗”

卧槽,季如雪季叔叔

范晓浠在看清他的脸时惊愕了片刻,由于角度逆光,她挣扎着想站起来仔细看个清楚,身上却被捆仙绳束缚住动弹不得,于是仰着脖子小心道:“这位叔叔,您贵姓”

孔隆看她一改态度变得温驯谦和起来,自以为是被他的王者气度所折服,得意一笑:“本王姓孔,孔隆的孔,孔隆的隆,小丫头你呢”

孔隆,好名字

范晓浠知道这又是一个面容凑巧相似的假熟人而已,失望地跌坐回原地,“孔叔叫我鸡绵绵就好。”

“啧。”孔隆见看到她意兴阑珊的小脸,将绑成粽子的范晓浠又从头发稍到脚丫子扫视一遍,摸着下巴幽幽道:“鸡精不大像啊。”

第一百三十一章大师兄,师父又把妖精抓走了21

范晓浠就听不惯他看不起鸡的那个语气,拉下艳若桃李的俏脸柳眉冷眼道:“鸡怎么了,鸡肉多好吃啊你吃过鸡肉吗那鲜香嫩滑的滋味你这只会捅马蜂窝的人肯定想都想象不到”

孔隆倒抽口凉气,忍不住替她鼓掌喝彩,

“厉害啊小妖,凶起来连自己都吃够狠”

一看就是不拘小节能成大事者,跟他儿子不能再相配了。

“小丫头给你看看我儿子的画像,可俊俏了,保准你一见倾心。”孔隆将脑袋和手积极地伸到她所在的牢房,很快凝神翻转结印,在虚空中勾勒出个高大的人影。

范晓浠嗤笑轻蔑的表情倏地跟见了鬼似得,蹭地蹦起来,结果被捆仙绳限制绊倒,脸先着地吃了一嘴灰。

靠,这个任务是要把她这辈子的跟斗都摔完吗

她如同咸鱼一样平躺在地面,清丽的眉眼间依旧难掩惊讶,“他是你儿子”

那个嘴巴又贱又小心眼儿记仇的相亲男,在这世界竟然会是季叔的儿砸

“呀,怎么摔了,早说嘛。”孔隆爽快地打了个响指,范晓浠的手脚瞬间得到解放,“怎么小丫头,听口气你还认识我儿子”

你能解开你怎么没早说

范晓浠咬咬牙,方才细嫩的脸颊搓到粗糙的水泥地上有点火辣辣的疼,她将绳子踢到一边爬起来果断否认,“不认识,我哪儿有那种福气。”

“嘿,真会说话,当我儿媳妇正好。”孔隆越看他越满意,当下给孔羽寒纸鸢传音,“儿爹给你找了个媳妇,可俊俏了,赶紧回来验验货,晚了被别人抢去你就后悔吧你”

范晓浠:

孔隆直接撤去了阻隔在两间牢房中的石墙,热情的邀约道:“小丫头,过来坐。”

明明只有一堵墙的距离,却像是隔着两个世界。

范晓浠这边昏暗残破,屋子常年不见天日,里面全是发霉浑浊的古怪臭味,寒酸到就一个烂草堆与被虫蛀鼠咬过的薄衾,墙上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外面的邪风吹进来还要死不活地闪几下,充斥着死亡和压抑气息。

而孔隆那边黄琉璃瓦,镶绿剪边,白玉铺造的地板在墙上比拳头都大的夜明珠映照下闪耀着温润的光芒,内陈熏炉飘出袅袅青烟。

绘制着精美孔雀的屏风隔离了外来视线,碧纱宫扇,尾羽上那些眼斑反射着绚烂光彩,旁边提着几行细小流逸的隶书,极尽奢华。

穆穆鸾凤友,何年来止兹。飘零失故态,隔绝抱长思。

“叔,你这是”孔隆从抽屉里翻出凝肤膏拿过来时,范晓浠正弯腰认真地摩挲着那两竖不起眼的字体,“思春”

孔雀王一个趔趄差点崴到脚,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有深度的评价,还是自己高估了对方。

“那是从老家随便搬来凑合着用的,我也不知道那些诗词写的啥意思,来,这药你拿去擦一擦。”

孔隆将药膏扔给范晓浠,坐到桌边倒了杯茶,“女孩子,脸上的疤得注意着点。”

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但好歹借了一场,给人家弄坏也不太好。

范晓浠目光在四处看了遍,并没有镜子一类的物品。

她将荷包里杂七杂八的东西清理在桌面,从其中找到块小丝巾,浸水擦拭完弄脏的小脸,指尖沾了些凝肤膏对着水盆专心上药。

孔隆放下茶杯,视线被不远处小巧的紫檀木盒吸引住。

他打开盖子,红色的锦帕上放着一枚展翅飞舞的精美凤凰玉佩。

孔隆漆黑的鹰眸倏地划过一抹暗芒,此羊脂白玉通体剔透几近透明泛着仙气,凤凰的纹案活灵活现振翅欲飞,绝非凡品,关键是他知道这是啥玩意儿。

看了眼毫无防备的范晓浠同学,孔隆将钥匙塞到暗袖换了枚碧绿低奢的玉重新放进去,然后镇定地将盒子放回去。

药膏敷到脸上有股清凉的薄荷与孔雀花香,范晓浠将凝肤膏还给他,“谢谢叔,好像不疼了,是你们孔雀一族独有的疗伤膏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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