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许长生嘿嘿一乐:“你啊,还是太年轻了,像这种事情哪年不得发生几次,不过这次人多了些而已,要相信咱们的公安干警和外勤同事行了,别这么看着我成不成,刚上市的玫瑰香葡萄,你尝尝”
说着从提兜里取出一串葡萄,塞进阿雪的小手中,把个小护士开心地跟什么一样,瞬间就丧失了阶级立场,笑眯眯地靠到他身旁,拿肩膀轻轻碰了下他:“哎,都说你是葛大爷的干儿子一样,看来真没错啊,这葡萄可贵,得二十多一斤呢,你可真舍得。”
“这话说的,谁让老爷子喜欢呢钱算什么。”被阿雪拿香肩一顶,许长生心头微漾,不着痕迹从她身旁绕开,向葛大爷的病房走去。
楚都的夏天分外炎热,住院楼里虽然是开着中央空调,这一路走下来也让许长生微微冒汗。走到三零八病房门前,许长生更是一皱眉,这还没开门呢,就感到有阵阵热风从门缝里透出来,尤其还伴随着一股子汗酸脚丫子臭的古怪味道,这老头儿,肯定是又折腾开了,可真不让人省心啊。
就听门内还吟唱呢世人唤我葛仙翁,离脱舟楫望长生,搜索一味先天药,十丈红尘死却生
这老头儿真是越来越疯了,大夏天的关门关空调玩寒暑不侵的神仙把戏还不够,居然都开始妄论生死了。许长生听得连连摇头,一把推开病房门,捏着鼻子冲了进去,看都不看那个盘膝坐在飘窗上的老疯子,第一时间就是开窗户开空调开排风,然后迅速冲出门外,捂着鼻子等待。
“许家小子,这么一点点暑热都承受不住麽看来你是没把我老人家的话放在心上啊,传给你的养气之法从来都没练习过吧你个没出息的”
葛老头背对许长生盘腿坐在飘窗上,一头白发飘扬,病号服猎猎飞舞,颇有出尘之姿,就是声音难听了些,闷嘎沙哑,像个患了风寒的男中音。
“我还是别有出息的好,出息成您这样的半仙儿简直就是人间惨剧。”
好容易等房间内的味道散尽了,许长生才走进病房中,将手中提着的塑料网兜往桌子上一放,叮叮当当的乱响:“我这里有鸭头鸭腿和美酒,还有刚上市不久的玫瑰香葡萄,绝对天然绿色无污染、保证不是转基因,您老是不是稍停这神仙之术,转过头来看一眼”
“鸭头不错啊,是解放桥老陈家的算你小子有心。”
人影一闪,葛老头儿已鬼魅般站在许长生面前,正低着脑袋在网兜儿里扒拉着,寻出一个鸭头咬了口,连连称赞:“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啊好吃。哎,你小子快倒酒啊”
许长生嗤之以鼻:“又说疯话了。你都八十望四了,老陈的父亲老老陈也未必有你老吧还小时候的味道广告看多了留下了后遗症”
“你小子懂个屁啊”
葛老头儿晃晃脑袋,从许长生手中抢过一次性杯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葛无忧岂会妄语刚才那段话可是替几位老朋友说的算了算了,我这几位老朋友虽在三界内,却已不属五行中,你这肉眼凡胎的估计也看不到。”
“疯话连篇、装神弄鬼。”
许长生摇摇头,打从认识这老头儿那天起,就经常听他说些疯话,要不怎么说是精神分裂科最严重的病人呢老头儿的干儿子是楚都市出名的大企业家,生意做到走出国门,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常客,有钱吧可无论请了多少国内外的专家来,最后都被老头儿给喷走了,撂下一句话这位老爷子是治不好了,还是让他怎么开心怎么来吧。
不过葛老爷子也做下过一件非凡之事,他自己是个疯子,却硬生生的治好了许长生。许长生到现在还清楚记得葛无忧跟他结成忘年交,而后每天都给他做心理辅导的事情。
你说怪不怪老爷子当年可是茶棚精神病院里有名的大魔王,发起疯来让多少医生失去信心继而辞职、让多少小护士痛哭流涕开始怀疑人生可每当给他做心理辅导的时候,却俨然一副大专家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的风范,讲经讲史讲社会讲人心,硬是把他从精神的牛角尖中一把拽出来拍在了地面上、从黑暗走向了光明。
“老爷子,你实话告诉我说,你究竟是不是装疯啊否则当年多少神医都治不好我,怎么就被你给治好了”
这事就连许长生的老爸都不甚清楚,许长生能好,固然是他父爱深重带着儿子走遍天下增广阅历而得,可是若没有葛无忧的初步点醒,许长生还不知道要溜达多久呢说不定变成当代徐霞客之后都还是个精神病。
“呵呵,你说呢”
葛无忧忽然停下手脚,也不吃也不喝了,无比严肃认真地望着许长生:“小子,你与我老人家有缘,这一世必有师徒之实你信不信否则我老人家会花费心思给你治病快着点,赶紧磕头拜我老人家为师,我老人家传你无上金丹妙要,让你顾道成真、得享长生”
“切,又是这一套”
许长生翻了个白眼,心说信你才是见鬼了呢。
正文第五章火龙真人
拜一个老精神病为师,而且还要跟随他学习什么无上金丹妙要,长生不老的法门许长生可丢不起这个人。学啥呀学成一个长生不老的疯子,然后一茬茬地祸害茶棚的医生和小护士麽
要不怎么说这老头儿是人格分裂了呢整天价儿的金丹啊长生啊,看来这辈子是甭想出去了。
葛无忧见许长生不搭理自己,也不着恼,自顾自地继续吃喝,别看他是个八十多的老人,牙口倍儿好身体倍儿棒,连鸭骨头都能嚼碎吃了。他风卷残云般吃光了酒菜,又把玫瑰香葡萄提溜起来,舌头一伸一卷就是几颗葡萄落肚,吃得不亦乐乎。
吧唧吧唧吃光了许长生的孝敬,葛无忧长出一口气,伸出手道:“茶来”
“得,给您备着呢,台湾乌龙。”
许长生从网兜里取出一瓶台湾冻顶乌龙,递给了葛无忧。葛无忧几口喝光后,盯着许长生看了一会儿,微微摇头道:“你这个小子啊,天大的机缘就放在你面前,却不知珍惜。我老人家开口要收徒,你还不情不愿的,简直是岂有此理。你可知道,当年我老人家在华夏修道界的名头我老人家号称”
“知道知道,您老人家名头高大对吧号称火云邪神。”
“什么狗屁的火云邪神,你小子休要胡说八道听清楚了,我老人家绰号火龙真人,想当年华夏修道界三山五岭、诸岳道家,哪个不知、谁人不晓若不是建国后”
“行行行,您老人家是火龙真人成了吧咱不当火云邪神了。”
许长生陪着笑,将一脸激愤的葛老头扶上床,取过床头柜上密封在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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