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话她当然不敢问,说岔了,就变成离间骨肉了。
等到靖王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前方,祝烽这才转身回到了房中,南烟急忙跟在他的身边,轻声道:“皇上今天——有什么安排?”
祝烽沉默了一下,道:“研墨。”
“啊?”
“朕,想练一会儿字。”
“……”
南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练字,但还是立刻走到桌边,摆好了文房四宝,然后小心的为他研墨。
祝烽走过来拿起笔,在铺好的宣纸上一笔一划的书写了起来。
他虽然出身行伍,字却极好,不似他的性情,反倒显得极工整,像是临帖临出来的。
南烟站在旁边,看着他笔下不停,各样的古诗文,满满的写了好几张。
越写,笔法越沉重。
南烟看着,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只见他一连写了好几张之后,突然停了下来,将刚刚写满的一张纸掀开,对着下面一张空白的纸,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落笔。
南烟随着他的笔画,轻轻的念着——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
祝烑一路疾行到了邕州的西山军营,刚一进营帐,就看见童桀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等着他,手里拿着一张信笺。
祝烑道:“怎么了?越国那边——”
童桀上前一步,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沉声道:“姐夫,出,出大事了!”
祝烑眉头一皱:“什么大事?越国二十万大军压境,还有比这更大的事吗?”
童桀慢慢的抬起手,将那信笺奉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