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镇上的银行查了查余额,里面已经有多达十三万元了。
之前的十万,他挥霍掉了三万,刚刚收入了六万,正好是十三万。
他取出了一万元留给自己,以备不时之需。
然后他马不停蹄,就赶往了小飞的家里。
当他赶到小飞家里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小飞家所在的村子,此时早已被拆成了一片废墟。只剩下小飞的家,孤零零地立在荒郊野外一般的废墟上,显得如此孤单和寂寞。
其他村民们屋子被拆,早已搬走。
小飞老家有个风俗:死于意外的年轻人家里,一年之内不能搬家,否则死者就不能安息。
因此小飞家到现在还没有搬走。
上次强拆的时候,冷锋一脚把拆迁队长踢成了重伤,到现在都还在医院躺着。
所以强拆他们家的事就暂时搁下了。
不过那些人是不会等到一年之后的,他们说不定哪天就又要来强拆了。
看来自己接下来有事要干了。
林亦叹了口气,来到那已经显得很破旧的屋门前,敲了敲门。
屋子里一个老人的声音应道:“走吧,走吧,还嫌我们家不够惨吗等一年时间到了,我们就会搬走。你们这今天来,明天来,是诚心不让我儿安息吗”
林亦再次叹了口气,看来这些日子还经常有人来搔拢小飞家。
想到这里,林亦再次敲了敲门,说道:“是锋哥让我来的。”
“锋哥什么锋哥”
“冷锋。”
林亦应道。
屋子里一静,片刻后,一个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林亦借着院子中的灯光看去,只见这是一个农村妇女。
他认识,这是小飞的妻子。
在小飞妻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六岁的,长得很可爱的女儿。
以前小飞经常拿出他女儿的照片给冷锋看。
小飞妻子见林亦很陌生,显得有点担心,说道:“你不是部队的”
林亦摇头说道:“嗯,我不是部队的。不过我和锋哥关系很好,昨天我去见锋哥,锋哥让我过来的。”
小飞妻子还是有些怀疑,最近骚扰他们家的人实在太多了。
他们都是冒充各种身份,什么市里的领导,什么报社的记者,什么扶贫办的其实她明白,他们全都是想劝自己搬走。
但一年还没过,自己怎么能搬走
自己怎么忍心让小飞的灵魂不得安息
林亦见小飞妻子仍然怀疑,只能说道:“锋哥说了,无论如何,也要在这一年内帮你们守住家,让小飞哥的灵魂安息。”
小飞的妻子听到这里,才相信了林亦,连忙说道:“快进来,快进来最近来我们家的人太多了,他们都想让我们搬走。所以我刚刚对不起”
林亦进了院子,边走边说道:“嫂子,我都理解,锋哥知道很多人想让你们搬走。所以他让我来帮你们守住这个家,守住小飞哥的灵魂。”
小飞的妻子听了,眼中有些湿润,说道:“冷锋帮了我们,他自己却”
林亦说道:“嫂子,你不用担心锋哥。我相信,就算是再来一次,锋哥还是会这样做。这就是我敬重他的原因。”
正文58人命价
林亦进了小飞家屋子。
只见小飞家里收拾得很干净,与墙外的废墟相比,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
在正中央,设着一个灵位。
灵位前放着一个骨灰盒,上面有小飞的照片:穿着军装,显得很干练,很帅气。
林亦来到那灵位前,对小飞的照片,行了个军礼。
屋里还有一个老人,正坐在灯下,打量着林亦。
这老人就是小飞的母亲。
小飞的妻子指着林亦,对小飞母亲说道:“这是冷锋的一个弟弟,冷锋叫他来的。”
小飞母亲听了,问道:“冷锋还好吧为了我们家,可苦了这娃了。”
林亦摇着头道:“大妈,你就放心吧,锋哥那边没问题。还是跟我说说你们的事吧,这一段时间来,骚扰你们家的人不少吧”
小飞的妻子听到这里,泪水就已经涌了出来。
“他们都想让我们搬走。我们村里人都搬走了,按道理我们是要搬走。可是如果我们现在搬的话,小飞的就不得安息啊。我们怎么能搬走今天上午他们又来人了,说是给我们一个月时间,必须要搬走。不然的话,他们他们又要像上次一样硬来我们可怎么办啊”
小飞的女儿看着林亦,说道:“叔叔,我们不能搬,搬了爸爸就睡不好觉了。”
小飞的老母亲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却已经老泪纵横了。
林亦看着老母亲那布满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
看着小飞妻子那红肿的双眼;
看着小飞女儿那双眼睛里的担忧和恐惧。
他只觉得心中一股热血上涌,脱口而出:“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小飞哥的灵魂的”
与此同时,在县医院的病房里,一个带着痞气的三十多岁的人,正斜着躺在病床上看电视。
他就是上次被冷锋一脚踹成重伤的拆迁队长张大鹏。
在他旁边,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正给他剥着桔子,边剥边问道:“张哥,现在伤好很多了吧”
“强多了,肋骨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其他伤也快好了。”
那小弟说道:“你说这当兵的,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敢动我们张哥。他是活腻了吧”
张大鹏将半个桔子直接塞进口里,嚼了几下,便吞了下去,说道:“这就是个愣头兵。他踢了我一脚,把自己踢进监狱了。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对对对,恶有恶报”那小弟连忙附和。
张大鹏又吞了一半桔子,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狗日的当兵的,脚上功夫还真硬,一脚踢断了我三根肋骨,肺上还踢出了毛病。妈的,要不是老子命大,早叫他给踢死了。咳咳咳”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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