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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许千夏做完坏事,幸灾乐祸地抱着肚子笑:“瞧瞧你这怂样!我告诉你,我就是强吻你了,强吻你了又怎么样?你敢怎么样?!”
这死丫头……
时城的双手紧攥成拳头,脸色阴沉地可怕,但脸颊却是飘上了两朵红晕。浅浅的颜色,不易察觉。
“许、千、夏!”
一字一句,重重的,像是砸在心头。
许千夏浑身一怔,站直了身子,眼前如雾一般的视线变得清晰了一些,眼前似乎站了一个人,是谁呢?
她眯起眼睛看:“你?你是谁?”
她面色酡红,一双眼睛似乎看不清楚,时城的心软了一些,声音依旧清冷:“你爸!”
许千夏歪了下脑袋:“我没有爸呀!”
“你没有爸?”时城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上前一下子拽住她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竟然敢说她没有爸!
“我是没有爸爸呀。”许千夏垂了垂脑袋:“我是个孤儿,你不知道吗?我是孤儿。”
时城的手下意识地松开她的衣领,整个人显出懊悔之意:“我不是那个意思。”
朦朦胧胧的视线重新变得更加模糊不清,许千夏伸手按着太阳穴:“头好晕。”
时城上前一步,拽住她的手臂:“过来喝水。”
早知道会这样,那个时候他应该拦着她喝酒的,他自觉酒量不错,但最多只敢喝两杯的酒,她居然连喝三杯,还不带喘气的!他还以为她酒量天下第一,没想到是酒疯发作的慢!
“不喝!我要睡觉!”许千夏伸手往他的胸膛推:“你放开我!”
“别闹!”时城瞪她,但醉酒状态的许千夏像是换了个人,完全不怕他。
“你谁呀?别碰我!”她手上一个用力,时城怕抓疼她,没敢使劲抓她手臂,竟然让她挣脱开来,但她力道太重,一推他,自己反而往后栽倒在了地上。
地上铺了地毯,但还是发出沉重的闷响。
时城闭了闭眼睛,走到床边,一脚重重地踢在床沿。
这都是什么事儿呀!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抬起右手,用手臂擦拭了一下唇,紧接着无可奈何地走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许千夏面前,冷声:“起来!别装死!”
两次了!
那种事,他竟然被强迫了两次!还是同一个人!
许千夏一动不动,保持着刚才摔倒的动作,时城心一惊,蹲下身推了下她的脑袋:“许千夏!”
“恩……”她不悦地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竟是睡着了!
时城咬着牙齿,伸手将她抱了起来,走到床沿将她放在大床上。
似乎是因为躺在床上觉得更舒服了,许千夏满足地弯起嘴角,闭着眼睛找到被子,抱着被子的一角沉沉地睡了过去。
时城站在床边看了许久,咬着牙:“等你醒过来再找你算账!”
走出卧室,他越想越不对劲。
许千夏的性格,根本不是能干出刚才那种事的人,说出来的话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说出的一样。
他来回在房间内踱步,他记得许千夏刚才对他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很流利,一点结巴都不带的。
很多人喝了酒会结巴,许千夏却是反了一下,难道这丫头是在装结巴,为了让大家可怜她?
时城停住脚步,脑海中回想起许千夏的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不会骗人。
他否定了刚才的想法,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胡老师吗?我们现在见一面吧。”
是夜。
喉咙处火烧一般,紧绷绷的。
滴答、滴答……
有水的声音,她动了动眼珠子,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水……”
“自己倒!”
熟悉的、极其冷漠的声音。
她浑身一个激灵,倏然瞪大了眼睛,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时城坐在离她不远处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专注地看着。
她慌忙支撑着身子坐起来,头部一阵晕眩感,她不由得痛苦地轻哼了一声,大脑陷入短路。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床上?为什么会觉得浑身……酸痛?
不会是……
许千夏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满脸震惊地看向时城:“时城,你……”
“醒酒汤在床头柜上。”时城站起身,将报纸扔到一边:“给你十分钟,整理好自己出来。”
时城的神色凝重,比起平时更加显得冷峻。
——按照你这么说,千夏很有可能有双重人格。
——酒精是诱发她另一重人格的原因,那一重人格的千夏,没有结巴的毛病。
这是荒唐的解释,却也是最合理的解释。
时城走出房门,许千夏伸手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