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甚至连怎么脱衣服都刻画的如同亲身而为一样。
而如此凶悍的流言,戴怡却没有出来解释,制止谣言的意思,反而有些推波助澜。
关于流言的源头,已经无从考证,据法海推测很有可能是戴怡自己说出去的,至于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法海不敢往深处想,他怕自己忍不住动了凡念。
法海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坑里,那天晚上他和戴怡真的一起出去过,但真的没有做什么。
那天月色很好,天空中没有因为昊日落山之后,气温降低,而升腾起来的白云,月亮圆乎乎的挂在天空上,周边星光闪闪,与皎月争辉,把整个大地照的是熠熠生辉,如同流水一般。
夜间的晚风从山间穿过,带来了百花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忍不住的多吸上两口。
戴怡就是一边嗅着花香,一边拽着法海的胳膊,坐在山坡上的岩石上,望着天边的皎月,和他慢慢说着自己的事情,从出生到现在,整整二十八年的过往。
戴怡的二十八年生活,谈不上什么波澜壮阔,只能用充实来形容,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所以她的童年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反而受到万千宠爱,父母能够给她的都给了她。
十五岁的时候开始接触家族的生意,然后开始展现超人的商业天赋,受到家族的培养,可是好景不长,七年之前,家族产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已经被迫挤出了原有的市场,家族想要继续传承下去,必须要重新开辟市场,戴怡表现了很有信心,她的信心很容易感染别人,让别人也相信,即使像法海这样认定她会失败的人,都相信她可以。
戴怡也说了她和黄晟之间的关系,黄晟小时候很可爱,两个人从小在一间学堂学习,她就把黄晟当做自己的亲弟弟,带着他玩,谁知道长大之后,黄晟生出别样的心思,但是她没有嫁给黄晟的想法。
戴怡说自己事情的时候,面带笑容,有一种满足感和幸福感,她说话时候的身影低沉,充斥着一种温馨,她的这种温馨即使对自己的家人,也对法海和尚,在她的陈述之中,她已经把法海当做自己的亲人了。
法海坐在岩石上,望着不远的火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戴怡诉说,他的心里有些彷徨和不安,他很喜欢这种温馨的幸福感,坐在一处风景绝美的地方,看看风景,和亲近的人说说话,过着平淡而又充实的生活,刹那之间,他有一种绕指的柔弱,想要和戴怡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但是法海心中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不能这样,他是一位正统的和尚,背后的包裹里还有他的文牒,出家的和尚是不能娶亲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乱了,只有在心中疯狂的阿弥陀佛,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正文第七十八章僧人
在大唐帝国的西边的草原上,有一条千万年奔腾不息的长河,她的起源在最西边的天山上,由积雪融化的雪水汇聚而成,穿越千山,流过南华州,直到大唐帝国的南海。
昊日的光芒照耀在河水上,泛着金色的光芒,像是流动的黄金,在河的两岸,生活着很多生灵,他们依靠这条河生活,所在在他们眼中这条河比黄金还要珍贵,因此这条河又叫做金河。
金河在南华州的中部绕过一座高达两百余丈的高山,平静的河面发射昊日的光芒,映照在这座两百丈的高山上,金碧辉煌,如同一座金山,于是人们便这座山叫做金山。
在金山的对面有一平原,土地肥沃,人们便在这里建立一座城,每当昊日西沉的时候,斜照在河面的橘黄色的光芒便洒满整个平原,整座城池金光闪闪,于是这座城便叫金光城。
八年前,金光城遭受战火洗礼,于废墟中重新建立,面积比老城更是大了一倍不止,几乎把这一片所有人的人都装了进来,不下十万人,也是南华州人气恢复最快的地方。
从白云寺到南华州的金光城,约有一个月的路程,法海却用了足足三个月的时间,到达金光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正好赶上金光平原最美丽的时刻。
南华州的山并不像帝国中部的山那么高大,但贵在连绵,一座山往往连绵上千里而不断绝,一眼望去景气逼人,一重接着一重,往眼前逼来。
而金山在南华州就是一个异类,它并没有像周围同伴那样高低起伏的拉长自己的身体,它很独立,中间高,两边低,一条隆起长线把一百零八里的山峰一分为二,沿着金河而去。
落日在金河的上游,金色的余晖尽情的倾泻在金河之中,随着河水流淌,溅洒在河的两岸,一层淡淡的金纱随着河风浮浮沉沉,笼罩在偌大的平原。
商队三百二十八,连同牲畜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站在金光城钱观看,然后由心底的感叹,真美
终于到了金光城,其中高兴的要数黄晟了,因为终于可以拜托法海和尚了。
黄晟日久在戴怡的淫威之下,不敢当着戴怡的面造次,背后里可没少找法海的麻烦,开始的时候,法海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忍让几分,没有想到黄晟得寸进尺,最后法海不得不出手教训了黄晟几顿,终于让黄晟变乖了,看着法海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
黄晟觉得法海不是慈悲为怀的和尚,而是一只妖魔,甚至比妖魔还要恐惧几分。
从金光城到金山,需要坐船淌过金河,法海因为看金河之上的落日,而忘了时间,错过了渡船,辞别戴怡的挽留,便沿着河岸漫步,试着运气,能不能找到一位同样忘了时间的渡船。
河岸上有一排芦苇,这个季节长势正旺,郁郁葱葱,随风起伏,像是一群天然的伴舞者。
法海站在河岸边上望了望对面的山峰,目测了一下河面的距离,不到十丈,然后看了看四周,已经没有人了,于是折了一根青绿的芦苇,用力的一扔,射到河面,然后纵身一跃,身体飞天而起,掠至河面中央,一脚踩在芦苇之上,身子再次飞了起来,落到山脚之下。
山脚下有一条小路通向山顶,这也是法海特意选择的地方,金山虽然不是特别的高,但四周都是峭壁,而且常年受河水滋养,峭壁上长满了青苔,异常滑溜,难以攀爬。
小路修饰的不错,用金山上黄色理石堆砌而成,笔直而上,不像白云寺的台阶那样蜿蜒曲折,这样的路程虽然短,但却要花费不少的力气,对于双腿更是一个重大的考验,常年不走路的人,在这样的路上走久了,只会觉得双腿异常的沉重,如同灌了铅一样。
小路旁边还有不少的小石碑,上面刻写着某一个人的名字,或者祝福语,想来这条路应该是金光城里的富人出钱而修,然后立碑歌颂自己的功德,以留名后世。
法海体力不错,翘陡的小路如履平地,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山腰上,里山顶上的金山寺已经不远了,恰巧在山腰上碰见了两位金山寺的和尚。
两位和尚的年纪大约在三十出头,头上没有留疤,身上处着青色的僧袍,洗的有些陈旧,两位和善一人扛着一袋大米,正往山上的金光寺赶,可能发现了身后的法海,便停下脚步等待法海。
“阿弥陀佛,两位法师好,贫僧法海,有礼了”法海向两位僧人行了一佛礼,两位僧人也还了一礼,但一脸奇怪的望着法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