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里都站满了人之后,法海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另类,先不要去说那锃亮的头颅,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与众不同。
说他是这里的主子,衣服确实破破烂烂,不是他们的那一种大红色,说是这里的奴隶,却又没有带上手链和脚铐。
身边的奴隶一个个的用一双奇怪的眼神望着法海,一双眼神之中有着复杂的情感,希望,期待,恐惧,害怕,蠢蠢欲动等等,法海从来没有见过感情如此丰富的眼睛。
大锣的声音终于停止了,有人从飞了起来,飞在池子上方,俯瞰这个大池子。
一个人飞了上去,接着又有人飞了上去,法海默默的数了一下,足足有七人,而那位掌柜的身影正好在当中。
他们七个人在天空中飞舞,像是进行某一种仪式的祈祷,随着他们的动作,这里有一种玄妙的力量在流动,法海隐隐听到了血液流动的声音,一双眼睛也看到了血液的流动,只是很淡,虚幻的如同轻烟。
一阵阵奇怪的声音的从上面传了下来,听着像是某一种古老的语言,只不过现在的人已经听不懂了,这些声音像是一只只小蜜蜂,在耳朵之中嗡嗡的叫着,心变乱了。
脚下池子里面的红色液体翻滚的更加的厉害了,冒出一个又一个的气泡,升到水面上方,然后破裂,然后又有气泡从下面升了起来,反反复复,眼睛能够看到就只有气泡。
不过神魂强大的人就能够感受到,在这一片气泡之下,影藏着一股强大的生命气息,蓄势待发,只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便会冲天而起,那时候是怎样的一个光景,谁也不知道。
不知道为何,法海看着下面的血红的池子,隐隐的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好像自己总在哪里见过一样,而且看见不止一次,而是多次。
正文第五百四五章动手
这是一个普通的夜晚,大漠的夜空看起来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漆黑,寥寥几颗星辰,虚弱的在一片黑暗之中喘着气。
一阵阵冰冷的风带着看不见的寒气从远处而来,又向远方而去,席卷着地面上的细细的沙砾,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一个人低声的呜咽。
然而在这样平凡而又寻常的夜晚,发生了一件即不平凡又不寻常的事情。
被地底火毒考干了的黄土居然长出了花儿。
花是一朵红艳的花,先只是一个花骨朵,从土里面钻了出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放,绽放自己的骄傲的容颜,而后一朵又一朵的同样的花骨朵从土里面钻了出来,争相开放,从一处蔓延到远方,不一会儿,荒芜的荒漠变成了一片花海。
红颜的花朵散发着红色的光芒,闪闪烁烁,相互辉映,如同风姿多彩的霓虹灯,在荒漠上熠熠生辉,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彩。
这是一片死域,活着的人都被血魔余孽抓走了,或者杀害了,是一片真正的荒芜之地,所以也就无人能够看见这么超乎寻常的事情。
在一片花海下面的仪式依然在进行,下面的人不会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即使知道,也只会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而已,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是正常的存在,自然不会有更多的举动来应对这些超乎寻常的东西。
几条水桶那么粗的铁链从峭壁里飞了出来,钉在了对面,编制出了一张简陋的铁网,然后又有人从暗处飞了出来,他们押着几个人从甬道中飞了出来,然后把手中捆绑的人扔到了铁链编织的大网上。
法海的眼睛陡然之间睁大,他看见了,胖和尚渡仁就在那里,宗年恩也在那里,还有一些其他的绝世强者。
胖和尚虽然被捆绑,限制了行动,但是看着他依然生龙活虎,张开大口不停的咒骂。
“你们这些肮脏之物,赶紧把你们家的佛爷爷给放了,佛爷我还可以大发慈悲放过你,不然等你家法海佛爷来了,把你们一个个扔进十八层地狱,先下刀山,然后扔进火海,再捞上来,丢进油锅里面炸,扒皮抽筋、、、”
渡仁不断说着恐吓的话,但是没有人理会他,他们继续进行着自己的仪式。
随着仪式的继续,那股玄妙的气息愈发的浓郁,像是春天花园里面的花香一样,萦绕在鼻尖,不是不想闻,它就不存在,它们一直存在着,而且以自己独特的方式不断提醒着你它们自己的存在。
法海看见渡仁还活着,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但他没有立刻站出来,他在想办法,敌人人多势众,不是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就可以匹敌的。
法海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四周,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合作伙伴,或者说直接解救出自己身边的人,让他们和自己一起杀过去。
可当法海睁开眼睛看向自己四周的时候,却发现别人也在看自己,望着他们的眼神,法海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没有等法海做出什么,不好的预感已经变成了现实。
“大人,大人,这里有人挣脱了镣铐,快快抓住他”
“是啊,大人,你们看,我没有想着逃跑,我是忠于修罗神的,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
类似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都在争先恐后的向着红袍人诉说着法海的异常,来证明自己的忠诚,而求得自由。
但是让他们失望了,奖励他们的不是打开镣铐的自由,而是又狠又毒的鞭子,啪啪的抽打在他们的身上,强大的力道直接把他们的身体抽飞,从高高的螺旋阶梯上掉了下去。
噗通一声,掉进了猩红的血池当中,然后耳边变传来一声声的凄厉的惨叫声,他们的身体在血池之中起起伏伏,身上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就像蜡遇到了高温一样,最后变成了一具具皙白的骨头架子,咕噜几声,沉入了池子的底部。
“都给我安静,谁也不许乱动,更不许大喊大叫”
红袍人拿着鞭子,悬浮在半空上,双目之中爆发出狠唳的光芒。
其他人安静下来了,畏畏缩缩的往后退着,龟缩在一起,像是一群受惊了的鹌鹑。
“你,过来”
红袍人用手中的鞭子指着法海,让法海走过去,但是法海没有动,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看他们的样子,他们已经不堪的大用了,他们的勇气和血气都已经被消磨干净了,只是一群没有自主的奴隶而已,看来还是要靠自己。
法海没有理会自己面前的红袍人,他把目光投到上方,那些人还在那里跳着神秘的舞动,没有关注下面的事情,显然仪式已经进行到了一定的程度,不容打断。
红袍人看着法海没有动,更加的愤怒了,怒气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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