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僖贵妃城府渐长、养气功夫也渐长,面上看不出与平常有什么不同,郭宜佳不免想起隔壁景仁宫经常被自己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佟皇贵妃,不禁纳闷想着,都说在刺激中有利于成长,怎么被刺激了那么多回,也丝毫不见智力提高的迹象,莫非要换个方式折腾佟皇贵妃了。
重新思索了折腾佟贵妃的一百零八种方法,郭宜佳面上依然丝毫不露声色的笑道:“温僖贵妃说话真假,本宫才不会信。”
末了看着温僖贵妃始终保持着面瘫似的微笑,郭宜佳想了想,干脆直截了当的来了一招一击必杀。“温僖贵妃,你说晚上万岁爷要是来了本宫这儿,本宫告诉万岁爷,你特意跑来承乾宫是为了说服本宫跟你结盟,一起将佟皇贵妃拉下皇贵妃位的话,你说万岁爷会不会相信。”
这下,温僖贵妃一直保持不变的微笑终于变了。
温僖贵妃收了虚伪、假得不能再假的微笑,冷着脸,有些凝重地道:“锦贵妃,有些玩笑可开不得!”
郭宜佳扬了扬自己那双没有戴指甲套,而是涂了红色丹蔻的手,笑得好不肆意张扬地道。“哦,为何开不得,温僖贵妃请给本宫一个理由。”
果然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不能用常理来揣测。温僖贵妃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儿惹着郭宜佳了,一点情面也不留,先是怼了她一通,随后又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她。而她恰恰就受了这威胁。
因为在宫里当庶妃、连侍寝机会也捞不着的日子里,温僖贵妃就明白,相比他们这些说话喜欢拐弯抹角上人眼药的嫔妃们,康熙明显更相信说话直来直去,从不怕得罪人的郭宜佳。如果郭宜佳这威胁传到康熙的耳朵里,康熙必然会相信她打算对付佟皇贵妃。
想到此处,温僖贵妃差点将手中的绢帕给撕了,有些绷不住的道:“锦贵妃娘娘想污蔑人尽管污蔑去,本宫行得正端得正,不怕……”污蔑之词还未说完,便听守着殿门口的如兰高声喊了一句:“主子爷安。”
于是两人的争锋相对正式打住,算是一起起身,给进屋的康熙行礼请安。
进屋的康熙略有些诧异地扫了温僖贵妃一眼,便温和的道:“朕听说你将小五、小六还有七儿接了回来,怎么你身体大好了。”
郭宜佳笑着点了点头,康熙又道:“六儿呢,怎么没见她人影?”
“万岁爷来时没经过御花园子?”郭宜佳有些惊奇的说道:“六儿今儿说她太子二哥最是喜欢花的,所以就闹着要去摘花儿,臣妾被她闹烦了,就让如梅、如霜两人领着六儿去了御花园子。想来这会儿的功夫,六儿已经糟蹋了不少的花花草草。臣妾想着,明儿就该有人到臣妾这儿告状了。”
康熙笑着摇头,显然心情很好的入了座。而此时,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人的温僖贵妃好似才回过神一样,再次对康熙盈盈一拜后,便告辞离了承乾宫。温僖贵妃走后,康熙便迫不及待的拉着郭宜佳往室内走去,一番温存过后,康熙搂着郭宜佳,粗糙大手流连细腻肌肤间,康熙冷不丁的开口问。
“温僖贵妃来承乾宫所为何事。”
本来慵懒半眯着眼睛,像只猫儿般依偎在康熙怀中的郭宜佳微微睁了睁,继而又阖上,声音显得懒洋洋地开口道:“臣妾怎么知道,臣妾直截了当的问了温僖贵妃,你来承乾宫到底想干啥,可温僖贵妃是个沉得住气的,一直保持着矫情的微笑,一口咬定是来探望臣妾的、说道矫情、说道探望,臣妾倒忘了说,温僖贵妃是和兰嫔一起来的,啧啧,万岁爷你说平时八竿子都打不到关系的人居然一起来了臣妾的承乾宫,还都是来探望臣妾。臣妾没想到啊,臣妾的人缘居然变得这么好了。”
郭宜佳只差明晃晃说温僖贵妃、兰嫔二人别有用心的话,让康熙瞬间乐了。“敢情朕的锦贵妃娘娘还知道自己的人缘差啊,真是稀奇。”
“这不明摆的事吗。”郭宜佳翻身一手搂着康熙的脖子,一手指着自己的红唇,好不要脸的道:“臣妾这么美,万岁爷这么宠,自惭行愧的他们可不得羡慕嫉妒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