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啊”地叫了一声,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盖雾也不起身,怒道:“找死是不”
秦娟用手指刮刮自己的脸颊,示意盖雾也不知羞。
郑萼却是指着桌子,笑着提醒道:“掌门师兄,你忘记喝交杯酒啦,而且”说着便离开窗户,和秦娟推门进来,各自端着一个小瓷盆。
她们来到床边,将瓷盆里的东西,抛撒到盖雾和任盈盈的身上,有红枣和花生,有桂圆和瓜子。
“早生贵子。”二女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咯咯笑着离开了房间。
初次成亲,倒将这些规矩给忘了,盖雾起身关好门窗,再检查一遍,确认她们无法再推开后,才觉放心。
“盈盈,交杯酒。”盖雾倒好酒,端着来到床边,结果任盈盈还将脑袋捂在被子里,不由感到好笑。
任盈盈翻身起来,看到门窗都关好,才接过酒,两人的手臂勾在一起,缓缓饮下这杯无数痴男怨女梦寐以求的酒。
正文第三十七章是谁杀了任我行
房外,郑萼和秦娟蹲在窗户下,耳朵附在墙壁上,神情格外专注。
“怎么没动静”郑萼皱眉。
“要不捅破窗户纸看看”秦娟提议。
刚好仪琳从一侧过来,看到两人鬼鬼祟祟地在偷听,斥道:“你们在作甚”
吓得郑萼和秦娟急忙逃走。
仪琳看了一眼窗户,微微一笑,转身离去,背影萧瑟。
翌日日上三竿,都不见盖雾和任盈盈起床。
恒山弟子选择在山顶练剑,从这里不但能看到恒山别院,更能看到喜房。
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众弟子都在窃窃私语,偷笑不已。
郑萼和秦娟坐在山石上,完全没有练剑的心情,旁侧的仪和在密切监视她们,以免她们乱来,这也是仪琳特意拜托仪和的事。
仪琳熬了两碗八宝粥,端着来到喜房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却听从房中传出任盈盈轻微的娇喘。
仪琳顿时羞得双颊通红,急忙逃走。
直到接近正午时,盖雾和任盈盈才携手走出房间,盖雾一脸得意,任盈盈双颊绯红,更增娇媚。
婚后的日子,虽然平淡,但他们都沉浸其中,每天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仪琳再也没有来过恒山别院。
一个月后,岳月和徐野驴联袂来到了恒山。
最近他们给盖雾的飞鸽传书,盖雾连一封都没回,这让他们非常焦虑,眼看盖雾的一年期限将到,他们再也坐不住,便来恒山看看。
得知盖雾和任盈盈早已成亲,两人差点惊掉下巴。
徐野驴大骂道:“我靠,我们俩担惊受怕,风吹日晒,那混蛋居然夜夜春宵,不行,我得赶紧下山采花”
岳月直接一脚将徐野驴撂倒,闷头前往恒山别院。
恒山别院,风景如画。
盖雾正在院中练功,看到任盈盈红着脸走出喜房,手里藏着什么,快步跑向后崖。
他知道,盈盈这又是去扔月布了,到底是他有问题,还是盈盈有问题,都一个多月了,只播种,不结果,着实让他郁闷。
“盖雾,你找死是吧”岳月突然冲进院中,暴怒中,拔剑就刺。
“小师妹,何事这般生气”盖雾伸手,用两根手指夹住岳月的长剑,这一招,有点陆小凤灵犀一指的韵味。
岳月用尽力气,都没能抽离长剑。
“五郎,你说我将月布扔到后崖,会不会被人”任盈盈从一侧走来,嘴里念叨着,猛地看到岳月和徐野驴,急忙闭嘴,脸色惨白。
徐野驴羡慕地道:“盖雾,你个禽兽。”
任盈盈穿着薄纱,头皮散披,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任盈盈回过神,迅疾奔进房中,梳妆打扮。
“好吧,盖雾,算你有本事,现在我总算知道,任我行为何要来攻打恒山了。”岳月目光复杂,想到这月余盖雾一直沉浸在温柔乡里,让她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悲伤。
“反正都生米煮成熟饭了,我想我那老丈人应该不会乱来吧。”盖雾微笑道。
任我行带领魔教教众,离开黑木崖,直奔恒山,扬言要杀了盖雾,夺回他的宝贝女儿。
恒山距黑木崖较近,不日便会到达。
任盈盈梳好妆,美如画中的仙女,走出房间说道:“五郎,我去劝爹爹。”
盖雾道:“该来的躲不过,我陪你。”
岳月很想提醒盖雾,他不属于这个世界,这样做只会伤害任盈盈,但事情早已发生,再说都是多余,只得忍住。
关键是再找不到岳不群和左冷禅,她和徐野驴就死定了。
吃过午饭后,众人下了恒山,直朝黑木崖方向走去。
由于魔教来势汹汹,恒山众弟子非要跟随,以她们现在的剑法,能帮着对付魔教喽啰。
“是不是很生气说实话,我心里也非常不爽。”徐野驴盯着盖雾和任盈盈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被喂了满肚子的狗粮。
“盖雾比你高明多了,你采花无数,有得到谁的芳心吗”岳月满脸鄙视,徐野驴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恒山众弟子早已习惯,掌门师兄和掌门夫人恩爱有加,这是她们最想看到的。
数日后,烈日炙烤大地,热浪蒸腾,众人便在路边的林子里休息。
前方的官道上,突然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
但当马儿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却是只有一人一骑。
“向叔叔”任盈盈急忙起身走出林子。
向问天看到任盈盈,远远便飘身而起,几个踏步落到任盈盈面前,猛地屈膝跪倒,嚎啕大哭。
向问天生性洒脱,但他此刻又是下跪,又是痛哭,着实叫众人不解。
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任盈盈看他如此,心咯噔一下,嘎声问道:“可是爹爹出事了”
“教主被人给杀了。”向问天哭声更烈。
“什什么”任盈盈只觉天昏地暗,身子向后倒去。
盖雾伸手扶住,问道:“向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问天听盖雾询问,止住哭声,反而一脸迷茫,只觉此事根本不能用言语说清楚。
任盈盈嘶哑着嗓子问道:“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