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可能再没机会聊天了,你的时间的确很宝贵,因为就凭你这句话,你活不过今晚”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陈轩命不久矣,显然,陈轩的言语不敬,又让他动了凶戾杀心。
陈轩笑了笑,平心静气的说:“老人家想长寿,最好在乡下,种种水果,养养花。像你这样,在城市里乱跑,脾气还挺大,一般活不长久。所以你说,我们以后没机会聊天,非常有道理。”
他故意歪曲风伯的意思,说成是风伯会先死,所以往后没机会聊天。
王柏涛闭了下眼睛,心下一叹,陈轩这句话,不但把退路完全堵死,还要激怒疯万屠。
王瑞彧、王瑞长和杲虎等,早已脸色苍白,心中暗骂陈轩不识时务,不知进退。
他们目光全在王柏涛身上,只等他表态。
“孺子狂妄”疯万屠果然大怒,眼角抽搐,阴森森的说,“我告诉你,今晚不但你死,站在你身后的那些人,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还听说你跟几个美人关系暧昧我也会去照顾照顾她们。”
威胁要动家人朋友。
不仅杀心重,也色心不死。
陈鹏骆不失时机的说:“不过呢,现在改变还来得及,只要现在走过来,站到我身后的人,一切都好商量。”
他这是对王家人和陈轩手下说的,他希望看到有人临阵倒戈,背叛陈轩。
王柏涛毕竟是江北潜龙,威震一方,不是说杀就能杀的,江左王家要是真正拼死卯上的话,也不是那么好对付。
如果在疯万屠凶戾而赤果果的威胁下,王家肯退让倒戈,那是再好不过了。
一举定江北
全华夏豪门世家,到时候都要仰视我
什么煊武集团,什么百伊集团,相对王家整个江北的利益,是小巫见大巫,本身拿下百伊集团,也只是整盘棋的第一步而已。
王柏涛听到陈鹏骆给出机会,他脸上保持平静,但心念瞬息万变,思忖各种利害关系。
从家族利益出发,他现在要带着儿子女儿,走到陈鹏骆身后去。
但这样等于背叛陈轩,陈轩对他有救命之恩,有合作友爱之谊。
他一旦屈服,走过去,就背上忘恩负义之名,晚节不保,带着这样的屈辱,王家的存在又有何意义。抗战时期,即使鬼子兵力多十倍,他也没怂过,就是靠着敢拼敢死,才能走这么远,才有今天成就。
何况,如今世道安定,他就不信,疯万屠还真敢屠杀他王家。
最终,他依然坚定站在陈轩身边,脚步没有半分移动。
精神早已被击垮的王瑞长,此刻见父亲没把握机会,他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王韵熙,跑向陈鹏骆,口中大叫:“我过去,我过去”
他跟陈轩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对陈轩本就心有芥蒂,一点都不想为陈轩冒生死风险。
“啪”
王柏涛一个巴掌,清晰的摔在王瑞长脸上,打得王瑞长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说什么龙生龙,凤生凤,怎么就生出一个软骨头呢。
王柏涛觉得,今天老脸被王瑞长丢尽了。
“废话太多想杀我,来吧”陈轩目光冷冽,毫不畏惧的怒视着风伯。
陈轩最讨厌被威胁。
被激怒的风伯,冷哼一声,正待出手。
“稍等,我觉得还是换个地方吧,免得伤害无辜的人。”陈鹏骆说。
疯万屠可能不怕当街杀人,但陈鹏骆不得不思虑影响,国家倡导和谐社会,会出人命的私斗,还是得掩人耳目,至少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所谓伤害无辜,那只是托词。
“西南十公里,有个废弃仓库区,挺宽敞。”陈轩向自己车子走去。
今天他把车停在门前停车位上。
铁烈指挥安保,驱散围观人群,让出车道。
王柏涛见陈轩爽快答应,心再次往下一沉。
人多的地方,陈鹏骆和疯万屠可能还有所顾虑,投鼠忌器,不敢太过分。
到了偏僻地方,他们更肆无忌惮了。
要跟去吗
“曲贵、阿烈你们别跟着,我一个人去。老爷子,你们也先回去吧,恕不远送了。”
陈轩坐上车,对王柏涛挥了挥手,仍保持淡然微笑。
王柏涛心头一震
原来陈轩早有所料,打好了主意,他根本没想要自己一家跟去。
他竟要单刀赴会,一力承当,一人面对所有
王韵熙、塔吉亚娜和伊娃等女子,也被陈轩这股子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悍然气魄,深深震撼。
这才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这才是无所畏惧的硬汉
这才是令人敬服的将帅
但这回,没有人听陈轩的。
大家都不做声,只是坐上自己的车,默默跟在陈轩的车后。
十公里的行程很短。
没多久就到了。
这里比夕江公园还要偏僻,而且荒凉,四处长满及膝野草,年久失修的八十年代破旧仓库,锈迹斑斑,仓库外是空旷平地。
这里是块待开发的区域,凑巧的是,这一大块地皮属于王家,打算跟陈轩合作的cbd项目,完工后,转调资金和资源,拆掉仓库,开发这块地皮。ot
正文第256章以命搏命
ot战云密布,夜风呼号。
已是初春,江州乍暖还寒。
陈轩过春节的概念很淡,否则他会哀叹,因为他的春节是在美利坚的牢房中度过。
月色全无,远处昏暗路灯,给不了仓库这边多少光亮。
不过二十几辆车的车灯,照亮了仓库前方的空旷平地。
陈轩和风伯分别走向平地中央,其它人留在边上。
陈轩神色淡然,但心头慎重。
他推测这个风伯,内劲实力可能逊于山本英松,但又在自己之上,极难对付。
而且看起来易暴怒,且心狠手辣。
此时,陈鹏骆、薛志鹏等,聚在车前,表情轻松闲适,谈笑风生。
薛有仁甚至拿出雪茄,恭敬的奉给陈鹏骆,白羽升父子也了沾光,各拿到一支,几人抽着雪茄。
gu903();从他们飘出的一两句言语中,已把陈轩看作死人,似乎还在考虑下一步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