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早已预料到的消息,赵子阳沉默起来,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看到卧室门被推开,走进一个拥有湛蓝色眸子的女人。
“呼”的一声,赵子阳猛的从床上弹起,赤着身体鬼魅般的冲到门口,一把捏住对方柔软的脖颈,眼中散发着浓郁的杀气。
“冰天使”冰冷的声音从赵子阳口中发出,早已消散的眼白处涌上令人恐怖的血丝,一根一根,纹路清晰分明。
如果不是冰天使对他下手的话,他怎么会被西蒙那个杂碎抓去,又怎能成为试验品度过半年多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他在装模作样的做一条狗,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在做狗的时候他就发誓一定要把冰天使干掉,一定
被赵子阳死死捏住咽喉无法呼吸,冰天使死死瞪着对方,反手摸出一把军刀向赵子阳的胯下伸过去。
“铿”,脆响声传出,宽厚的军刀被赵子阳用两根手指生生掰断,随后夹着刀刃捅进冰天使的腹部。
温热的鲜血流出,冰天使的眼神散发出一股死寂,喉骨发出脆响声,眼看就要被赵子阳生生掐死。
“住手特种兵住手”灵狐扑上来,用力拉扯赵子阳的手臂。
“一边去”赵子阳转过头凶狠的瞪了一眼灵狐,手上的力道变得越发重。
冰天使的身体已经被提到半空,双手无力的挥舞着,眼看就要窒息而亡。
就在这个时候,赵子阳的手忽然松开,双手使劲抱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嗥叫声。
“嗷嗷嗷嗷嗷”疼痛的赵子阳躺在地上翻滚着,桌子椅子等物被他撞得七零八落,一张脸变得扭曲无比,青筋高高暴起,眼珠子布满血丝,向外高高凸起,几欲爆出。
“呼呼”冰天使大口喘息着,眼中带着惊恐的看着赵子阳的模样,她没想到自己在对方手底下根本没有一搏之力。如果不是他突然头疼起来,自己绝对死定了。
看到赵子阳的模样,灵狐眼中也透着恐惧,只是担忧远远大于恐惧。她想上前帮忙,可根本不知道怎么帮忙才好,而且她也没法子帮忙。自己挺着大肚子,也不是战斗人员,特种兵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模样跟疯子无异,只要触碰到她必然会让她受到重创。
“咔吧”一声,赵子阳狠狠挥动手臂,将一张实木桌子生生砸成两半,随后疯狂的将床单扯下来,用一只手死死缠住自己的双腿与左臂,将自己牢牢束缚住。
“灵狐我的脑袋里有东西,取出来,取出来”赵子阳死死克制住自己,极快的对灵狐说道:“打开脑壳,在后脑,后脑”
说完这句话,赵子阳狠狠向墙壁疯狂撞去。
“砰”,鲜血迸溅,赵子阳昏迷过去。
随着他的昏迷,脑袋里的芯片依旧在不停的工作,利用放射性微电流来回反复的刺激他的大脑。他的身体发出剧烈的抽搐,耳孔与鼻孔的鲜血顺着这股抽搐向外流淌。
“过来帮忙”灵狐大叫。
瘫坐在地上缓气的冰天使从床上扯下一块布死死勒紧自己腹部的伤口,冲上前按住赵子阳的身体,用床单将其死死捆住。
“不行,这样捆绑还不行,用牵引捆绑法。”灵狐提醒冰天使。
牵引捆绑法是一种很不人道的捆绑方式,这种捆绑方式与中国的执行捆绑绳大同小异,不管你多大力量,只要被这种方式捆绑住,只会越挣脱越感觉到束缚的更紧。
对赵子阳上身进行牵引捆绑之后,冰天使又将其两腿紧紧并在一起,利用床单一圈一圈牢牢束缚住,直到将其下半身缠成木乃伊才打了一个结。
经过这一番折腾,赵子阳在脑袋源源不绝的电流刺激下再度醒来,呈现出一股发狂的迹象。他拼命的扭动自己的身体,想要挣脱这种束缚,但随着他的扭动,上身的捆绑锁的更紧,两个被绑在一起的大拇指几乎要被那根尼龙鞋带生生勒断。
人在身体痛苦的时候总会拼命的进行各种不规则的无谓运动,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减轻承受的痛苦。这是一种本能反应,尽管这样做没有任何效果,但心理上却又很大的作用,简单来说是一种痛苦的宣泄方式,就如悲痛之时的大哭一般。
“打晕他打晕他,快,快”灵狐一手捂着肚子发出焦急的声音。
死死按住赵子阳的冰天使挥动拳头向赵子阳的脖颈大动脉砸去,一拳接着一拳,可想象中的昏迷并没有出现,似乎短暂隔断大动脉的氧气输送没有任何效果。又或许是对方的大动脉早已强化到某种程度,血流的速度根本不足以让氧气输送产生任何威胁。
赵子阳扭动的更加厉害,脸部肌肉扭曲的不成人形,血红的眼睛里散发出浓浓的哀求,他被这股疼痛折磨的几乎要疯掉。
“啪”的一声,冰天使伸手捏住赵子阳的咽喉,用尽全身的力量压迫他的脖颈两边动脉。
随着脖颈动脉遭到持续性压迫,赵子阳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一张脸变成紫红色,最终彻底昏迷过去。
气喘吁吁将赵子阳弄混的冰天使将其扛在肩膀上朝外走去,灵狐则大腹便便的跟着朝外走去。
别墅有一个小小的实验室,一般灵狐居住的地方都会有实验室,这是她的工作,也是他的爱好。
将赵子阳放在病床上,用六根束缚带分别束缚住赵子阳的脖子、肩膀、胸膛、腰部、大腿以及小腿、两只手被死死箍在病床,两脚同样被死死箍住,仅留下脑袋露在外面。
昨晚这一切,灵狐换了一身无菌服,拿起一把剃刀将赵子阳的头发剃的干干净净,而后用酒精进行擦洗。
“冰天使,等会你一定要制住特种兵的身体。”灵狐盯着冰天使,咬了下嘴唇叮嘱道:“我要取出他脑袋里的东西,大脑神经是相当脆弱的,一旦我的手晃一下,他可能就彻底完蛋了。”
叮嘱完冰天使,灵狐掏出一支针剂为赵子阳注射进去,而后又掏出一支同样的药剂注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