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你他妈别跟我吹了,十万火急什么,你现在正往那边去地址呢,地址刘瞎子以前住的那条巷子那地方不是马上要拆迁了吗二楼是吧好,知道了。”
老刀正要挂电话,忽然又将听筒猛地贴近耳朵,脚步也停了下来,面色激动,对着电话吼道:“怎么了你那边发生什么事情臭鱼臭鱼”
我急忙问他,怎么了老刀沉着脸:“臭鱼在电话那边吼了一声你他妈在这里干什么,然后便是臭鱼的一声痛呼,似乎是被什么人袭击了,紧接着是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之后,臭鱼又是一声惊叫,然后手机里传来一声巨响,通话就断了。”老刀最后下了判断,“臭鱼那边,肯定出事了”
我一惊:“手机被人砸坏了”
老刀道:“不知道。但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我们快走”
我也知道事情紧急,臭鱼那边的情况一定极为不妙,当下,我和老刀几乎是拼出了百米赛跑的速度,朝着楼下狂奔。
到了楼下,老刀的车却发现被人捅破了轮胎,老刀又开骂了:“操,肯定是孟蓉不放心我们,又回来现场,看见我们的车还在,她肯定晓得我们一定是猜到了什么,就戳破老子的车胎”
老刀骂了几句,脸色越来越难看,几近铁青。
我也明白事情要糟孟蓉摆了这一手,意在拖延时间。她要为谁掩护,为谁拖时间用脚趾想就知道了
这么看来,李逸那边肯定是出了天大的事情了
也是刚巧,正当此时,却有一辆的士经过,只是从那辆的士前窗看去,那载客的红灯却是熄灭的。我挥着手大叫停车,那的士也不理我,径自开来,眼看就要错过,老刀骂了一句娘,猛地冲到了街道中央,张开了双手,竟是要硬拦下这辆的士。
那的士司机猝不及防,猛地踩下刹车,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的士的车轮在地面上拖出四道长长的刹车痕,车前盖只差几厘米就撞到了老刀的膝盖
“操,你是不是疯了找死啊”的士司机探出头骂道。
老刀没理会人家的骂声,只朝我喊:“快,上车”
说话间,老刀已经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也学着老刀的样子,打开后座就坐了进去。
这辆的士原先的乘客,是坐在后座的一位女士,三十左右的o女白领装扮,之前就被老刀强行拦车的举动吓得不轻,脸都刷白了,我坐上车后,她更是惊恐万分,下意识就想打开车门下车。
但她坐在左侧,依照国内的士行业的惯例,为了安全起见,那一边的车门一般是被锁定的。
果然,那女士狂拽了几下车门,却还是打不开,情急之下,竟是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喂,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没看见我车上有人了”的士司机是个四十左右的秃瓢胖子,此刻也是有些被老刀和我吓到,不过他总算比后座的女乘客镇定,“你、你们别乱来,我们有对讲机的,随时能让调度中心报警”
却见老刀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递到司机面前,那司机看见老刀摸出钱来,有些愣住:“这、这是干什么”
老刀陪着笑脸:“不好意思,哥们,我们俩真是遇到十万火急的事儿了你先拿着这钱,到了地方,我再给你一百。”老刀说着,把钱塞到了司机手里。
司机看了看手里的钱,脸上又有些怀疑,又有些动摇,他看了看后座上正哭的哗啦啦的女乘客,又犹豫起来:“可是我这已经有客人了啊。”
“我下车我下车我不坐车了,你们让我下去”那o几乎是尖叫起来。
的士司机无奈,只好打开了左侧车门的保险,那女人逃也似的下车去了。
“哥几个,你们真不是打算干什么犯法的事儿吧”秃头胖司机还是有些警惕。
“开什么玩笑,你看我们俩像是劫匪吗”我说。
“锦江二路猫儿巷。”老刀又摸了一张一百的,拍在车子前台面上,“开车。”
司机一张胖脸抽搐几下,最后一咬牙,伸手抓过了钱,口中一声“走咧。”踩下了油门。
正文第十四章连杀上
从这里到猫儿巷,大约要十几分钟时间。
我和老刀都在担心李逸那边出了什么事,脸色肯定不好看,司机看我们俩这样子,真是像遇见急事了,一路上也没来搭话,只顾自己开车。
猫儿巷那边,是市南的老城区了,近些年来,旧城改造运动弄得轰轰烈烈,李逸现在混的西街,便是猫儿巷附近最近几年的市政建设成果,而猫儿巷临近的老城区,也都拆迁的差不多了,只余下这最后一片地区,还待拆迁。
出租车从西街转进了猫儿巷。
只见这条巷子道路破旧窄小,仅可容两辆小车勉强通过,两边都是些老房子,白色的墙面上都用红漆大大的圈了一个“拆”字,绝大多数的居民都搬走了,只剩下寥寥几家“钉子户”。
老刀指着前面一栋三层的旧楼,说道:“就是那栋楼,师傅你快些”
要知道,猫儿巷里都是平房和二层的旧民居,那一栋三层的灰色水泥楼,着实显眼得很,司机一望便了然,嘿了一声,一脚油门到底,紧接着一个急刹,便到了地方。
老刀甩了一张一百给司机,我也赶紧打开后车门,两人拔腿就朝那栋旧楼冲去。
这栋楼原先是粮油局的一个办事处,一楼店面,二三楼办公,上楼的楼梯是在后面。
我和老刀一前一后,心急火燎地奔向楼后,但我刚转过墙角,迎面就冲出来一个人,直接和我撞了个满怀
我猝不及防,惊呼了一声,几乎同时,走在我后面的老刀也是大叫出声:“臭鱼”
我定睛一看,和我撞在一起的人,果然就是李逸
再细细一看,我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李逸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布满头脸,身上穿着的灰色背心上满是污迹,腹部的位置更是红了一片,被他用左手紧紧按着,那红色的液体从李逸的左手指缝间不停渗出,短裤、双腿双脚上都满是猩红,还一滴滴落在地上
这时老刀也看清了李逸现在的模样,和我一起扶住了李逸,急问道:“臭鱼,怎么回事谁伤了你”
李逸神色痛苦,但眼中却满是怒火,他咬着牙回答道:“是个生面孔。他妈的,老子也是没提防,才被这龟儿子得手了操,别落在我手里”
我打断他道:“人呢”
李逸恨恨道:“我被他先捅了一刀,拦不住他,被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