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概念都将是极度贫乏和肤浅的”
我知道她是陷入了沉思,便不去打扰她,自顾自对着面前这一大桌子美食大快朵颐起来,不得不说,沈棠之真是心肠大大地坏了,刚才在她那个堂姐和英国佬面前,装模做样地切牛排给我吃关键是只切牛排而且不沾酱料我没被沈棠之的牛排攻势噎死也算是命大。
正当我放开肚子,吃的不可开交之时,右手中的的叉子忽然被抢去了。
“你知道wi吗”沈棠之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望着被她抢去的叉子上那半块满蘸了酱汁的鹅肝,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anywordsterretation平行宇宙理论。”
“嗯,那又怎么样”我还是盯着那块鹅肝。
“我发现,这个叫做k的家伙,他那些故弄玄虚的话,似乎说的是一个著名的思想实验量子自杀。”
我终于将注意力收回,我想了想:“平行宇宙理论我知道,但这个量子自杀我就没什么了解了。”
“那恐怕你对平行宇宙理论也是一知半解。”
沈棠之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我耸了耸肩,本来嘛,我连大学都是肄业,对于鬼怪灵异或许还能说道一二,对于西方学术就不知甚解。
沈棠之对我那恬不知耻的嘴脸相当无奈,继续道:“量子力学的哥本哈根解释认为,观测者对于微观世界是有影响的,比较有趣的实验是双缝干涉实验和薛定谔猫的假想总而言之,这一学派将人类的意识作为微观世界变化的一项决定性条件,也就是所谓的意识怪兽。”
我别的没有听过,但“薛定谔的猫”这么著名的思想实验自然是知晓的,我试着问道:“那个著名的假设实验是吧关着猫的箱子,假如你不去打开,那么你永远不知道里面的猫是死亡还是活着决定箱子里的猫死活的决定性条件,似乎便是我们主动观测的意识和行为。”
我这么说着,见沈棠之没有出言纠正我有何谬误,我便放开说了:“这很不合理吧几乎已经是唯心主义了。我记得还有另外一个说法,说的是整个世界可能并不存在,只是因为被观测到了才存在,假如全世界的人同时闭上眼睛,世界可能就不存在了。比如我们面前的这张桌子,我们睁开眼看见了,才能确定桌子存在,而我们都闭上眼、也不能触摸到桌子的时候,我们便无法证实桌子还在不在。”
“你说的是存在即是被感知,从而推论出不存在的就是未被感知,感知到的才是存在,感知不到的即是不存在。但这与k所说的,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沈棠之对我的发言很不满意,她的话还有些绕,但很明显,她在这方面的知识储备远远超过我太多,既然这样,我便知趣地闭上了嘴,先听她说完。
“我们先来说平行宇宙理论和薛定谔的猫。在猫的实验里,如果原子衰变,猫就被毒死,反之则存活。哥本哈根派认为盒子里的猫始终只有一只,在我们没有观测它之前,猫是“又死又活”的叠加状态,而观测后猫的波函数发生坍缩,有一半的可能死掉,一半的可能还活者。而平行宇宙理论则认为,盒子里的猫并未处于叠加态,而是“分裂”成了两只,每次实验必定同时产生一只活猫和一只死猫,只不过它们存在于两个平行的世界中。”
“理解了这个之后,我们再来谈量子自杀实验。”
“还是猫的实验,不过我们换为真人版。假设我们可以利用原子衰变来控制一把枪的扳机,我们就可以观测这个人是否被打死如果原子衰变,枪就“砰”地一声送这位朋友上路。反之,枪就只发出“咔”地一声空响。”
“假如我们利用别的量子机制,比如光子通过半镀银,来控制枪的扳机,并且我们每隔一秒钟发射一颗光子这位实验者什么时候会死”沈棠之问我。
“不知道,但是迟早都会死吧,枪不可能永远空响。”我回答。
“你只答对一半假如我们就是观测者,那么你的回答是正确的。因为随着原子衰变概率的增加,枪的扳机迟早会扣动。但如果那个实验者就是你自己,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只要我是实验者,我就不会死”我有些不可思议,“可是枪最终还是会响啊。”
“当一个光子到达半镀镜的时候,根据哥本哈根解释,你有一半可能听到“咔”一声然后安然无恙,另一半在听到“砰”一声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而根据平行宇宙理论,则必定有一个你听到“咔”,另一个你在另一个世界里听到“砰”问题是,听到“砰”的那个你随即就死掉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就已经没有意义了。对你来说,唯一有意义的世界就是你活着的那个世界。你永远只会听到“咔”而继续活着因为在平行宇宙理论中,永远都会有一个你活在某个世界”
正文第十一章形而上
我有被震惊到,但同时也难以接受这样的结论。
我原本以为,所谓平行宇宙,是有很多个类似于我们所处的世界,我们每个人都会有很多个不同的自己,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但这些平行世界的产生,肯定是有着非常严苛的条件的假如只是因为你多看了路边的小狗一眼、或者选择了分叉路口的某个支线,便多产生了一个平行世界
不觉得这实在太过儿戏了吗
按照这个理论,那么所谓的经典物理学完全不存在,整个宇宙的存在都是唯心的很简单的问题是,要创造那些接近无穷无尽的宇宙,能量和物质从何而来
难道就靠你多看这么一眼,或者走过一个分叉路口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沈棠之说道:“不可思议是吧那么我问问你,你凭什么能够存在在我面前为什么不是张光、李光、王光、钱光,而偏偏是你吉光”
我下意识便要开口,但我忽然意识到,沈棠之问的是“你凭什么能够存在在我面前”,是“凭什么”,而不是“为什么”。
我忽然觉得这个问题非常难以回答,它是一个很大的命题。
我想得越深入,便越觉得心惊,几滴汗水从我额头滚下我竟不自觉地开始流汗了。
相对于平行宇宙理论,我忽然发觉,我自身的存在,已经是一种不下于平行世界理论的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