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破洞,这个火机正好掉在衣服的夹层里,所以没被收缴去。”
我试了试火机,没问题。
然后又走到一边,将谢嘉音从房间里带出来的廓尔喀弯刀捡起来,握在手里试着挥了一下,不禁暗叹了一句“好刀”。
对于我拿刀的举动,所有人都没有意见,毕竟刚才虚惊一场,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我的提醒,才让谢嘉音的袭击没有真正伤到人。
但就算他们提出异议,我也不会理会的,这把刀必须拿在我手里,我才能稍稍安心。
而且,我可没有忘记刚才那些人是怎么被关在房间里的,自然不可能让我们三个人都进房间:“你们谁和我进去”
剩下的一个人自然是守门。
徐文脸色有些惨白,显然还沉浸在刚才被袭击的惊吓中,他踌躇着道:“要不我留下吧”
江子耀放下捂着鼻子的手,摇手道:“不行,我留下。”
“江子耀,你是练体育的,你比我身体素质好,更能帮到吉侦探。”
江子耀不屑地瞟了徐文一眼:“不行,我不信任你刚才你怎么对李元香的,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徐文现在在我江子耀这里,什么都不算。万一我们一进房间你就把门关上了呢”
徐文本来惨白的脸一下子涨红:“我、我为什么要关门”
“怕死或者是想要奖金谁懒得猜你的心思。”
两个人说到这里,都转头看向我。
我没有表态,挑挑眉毛,示意他们自己讨论出结果。
两个人像是对峙的斗鸡一般相互对视了一会,徐文最后道:“好,我去就我去。”
“放心,我不是你,我不会把别人推向刀口。”江子耀不忘讥讽徐文一句。
我一手握刀,一手打着了手里的火机。
徐文没有反驳,沉默着,跟着我走进了房间。
我微微侧过头向后望了一眼,却见徐文脸上哪里有什么颓丧之色
那分明是充满了讥讽的微笑
正文第二十三章房间
刚才江子耀和徐文起冲突的时候,我一直冷眼旁观。
从我们困在钢椅上醒来之后,徐文便一直在隐藏和伪装,我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对他的种种异常举动毫不见怪,同时,我也异常好奇,徐文究竟有什么计划。
此时看到徐文露出的诡异笑容,我虽有些意外,却不至于惊诧。
看到我镇定的表情,徐文脸上笑容更浓,他朝我微微一扬下巴,示意我们两个往里面走。
此时我们才刚刚走进那间发生额惨剧的房间,在徐文身后不远处,就是房间的门口,江子耀正站在那里,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徐文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戒备和警惕。
我朝身后略一点头,徐文和江子耀向我回了一个示意他们都以为我是在向自己点头,而且江子耀还朝我使了一个眼色,让我“小心点”徐文。
看来徐文拉过李元香帮自己挡刀的行为,已经让江子耀彻底将他看扁。
房间里充满了令人不安的、浓重的血腥味。
就在距离房间门口不远的地方,我们便发现地上躺着两个人确切而言,是躺在血泊中。
两个女生。
我没有立刻便靠近地上的人,而是先试着出声试探,因为我不确定,除了我手中这把从谢嘉音那边抢来的刀之外,房间里还有没有其他的武器,也不敢确认,假如我贸然上前,面前那两具“尸体”会不会突然暴起伤人
徐文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是没有异议。
我相信,任何人在见识过谢嘉音的疯狂后,只要这个人不太笨,都会意识到自己是正在玩的人狼游戏,是一个“真正的杀人游戏”心中哪怕有更多的疑虑或者不敢置信,也都会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碎为齑粉。
徐文自然是个聪明人,他不但了解这一点,而且早就存了戒备就算对我也是。
从我拿到谢嘉音那把廓尔喀弯刀开始,他有意无意地和我保持着安全距离假使我突然发难,足以让他反应并躲避。
当然,反过来说,当我看到谢嘉音手里的弯刀之后,我也不可能让这么危险的武器落到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手里,这是自保之道,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们保持着各自的戒备,同时也保持着“看破而不说破”的默契。
“她们死了。”我在确认地上两人毫无威胁后,俯下身按了按两人的颈动脉已经没有了脉搏。
两具尸体都是面朝下呈大字型趴伏在地上,我将尸体翻过来,便找到了死因:一人被劈开了天灵盖,一人被割开了喉咙。
在火机跃动的火苗照射下,两张原本青春洋溢的女生的脸,泛着死亡的惨白,那了无生气的瞳仁,徒然地望着我。她们面上的表情,混合了惊恐与难以置信,好像她们至死都不肯相信,自己的生命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走到尽头。
“是我们班上的女生,被割喉的是戚全慧,另一个是董心迪。”徐文认出了死者。
没走几步,我们又发现了尸体。
这具尸体我倒是认出来了是那个名叫杨晨皓的小胖子。
但在检查杨晨皓尸体的时候,我发现了不对劲,我指给徐文看:“胖子的后背上中了两刀,但他这么胖的人,那两刀最多造成轻伤而已,连行动能力都不会丧失。所以致命的伤口就是咽喉上的一刀,直接削断了气管和右侧大动脉。但是,他喉咙上的刀口痕迹和后背上的刀伤不一致,你懂我的意思吧”
杨晨皓后背上的砍伤,基本可以断定是由我手里这把廓尔喀弯刀造成的,但他咽喉上的割裂伤口却不是,因为廓尔喀弯刀刃口略厚,而这道伤口明显是由一把锋利如纸的匕首切开的。
“还有一把刀”徐文摸了摸下巴,“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个房间里这么安静。”
没错,房间里静的可怕。
哪怕我屏息倾听,都毫无一丝杂音传来,反而是外面走廊上那些似坏非坏的日光灯管发出的“滋滋滋”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记得谢嘉音刚从房间中冲出来的时候,我还能从房间里听到有伤者发出隐约的呻吟声,但此时我们两人置身于这件黑暗的房间中时,耳中却再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房间里的伤者不存在似的
又或者
这个房间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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