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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光灵探 弗恩 2149 字 2023-10-12

每一杯酒都一模一样,连我自己都分辨不出来。”

我恍然,原来是氰化物。

难怪刚才张辉只等了一分钟左右,因为喝下致死剂量的氰化物后,毒发时间大概也就是在一分钟到一分半钟之间。

而氰化物会散发出一种强烈的苦杏仁味,就算是口味较重的葡萄酒也无法掩盖,张辉应该是加入特制的人工香料,使每一杯酒不管是颜色、透光度还是气味上,都无法分辨。

“我可不像你,我不会作弊的你不相信也没关系,最后一杯酒是留给我的,只要你全部选对,那这场赌局就没法作弊。”

说着,张辉将酒杯中鲜血一般艳红的葡萄酒送入了嘴里,喉头耸动,一饮而尽。

但坐在张辉对面的那个男子的脸上,丝毫没有出现半丝轻松的神色,他死死盯着喝下了酒的张辉,紧张得直吞口水尽管明白希望很渺茫,但他还是很希望张辉现在喝下的这杯就是那唯一的一杯毒酒。

这种赌徒的神态,我也见过很多,只是我见过的赌局,最大也不过十几万现金,赌命的玩法,就只能在电影或中才能看到了。

我心念一动:“据说俄罗斯有一种赌命的法子,叫做俄罗斯轮盘赌。玩法是用一把有6个弹槽的左轮手枪,在其中一个弹槽中放入一颗子弹,快速旋转转轮,啪的合上。然后参与赌博的两个人就轮流对准自己的头部开枪,三回合之内就必然决出胜负。你们现在玩的,可以看做是另一种变相的俄罗斯轮盘赌了我猜,这个男人就是当年设局害你一夜输掉三十几万的人吧”

之前张辉已经在言语中透露了这一点,我此刻再问,是抱有另一层目的。

张辉没说话,只抬起了左手,看着手腕上的手表,

氰化物入口之后并不会产生特别的感觉,需要经过一分钟左右,到达胃部后与胃酸发生反应并释放出氰基离子,才能发挥其最大效用也仅有那短暂的痛苦,然后中毒者便会陷入意识丧失、心跳骤停并最终导致死亡,算得上是“闪电式死亡”,而且极少痛苦。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点点头,转面对着那男人道,“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吉光,是一名灵探,城南的锦鲤是我兄弟。因为某些原因,我正在追查坐在你对面的这个家伙”我摊手,“反正,我现在的工作,是尝试一下,怎么和平解决这件事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说到“锦鲤”的时候,男子的眼珠终于转向了我,然后他的眼睛慢慢睁大,在我说到“和平解决”四个字的时候,睁到了最大。

“我、我听说过你咳咳”男子嗓音干哑,开口不太利索,可能是很久没有说话的缘故,他干咳了两声,继续道,“我叫黄冈,道上称呼我六指臭鱼不,锦鲤哥应该跟你提起过我吧”

我一听,心道哟嚯,还是个老熟人

居然是李逸的老对头,六指

我瞄了一眼他搁在桌面上的左手,果然,和李逸说的一样,有他的左手小拇指旁边还有一根畸形的手指,一共便有六根手指。

这个家伙罩着西街好几个地下赌场,在城南一带也算是很有实力,李逸这小子和他斗了那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占到什么上风原因其实也很简单,人家手底下几个赌场,当然比你那几个酒吧赚钱多了,“有钱有势”,这四个字不是瞎说的,在哪儿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理。

这个家伙刚才一张嘴就叫“臭鱼”,后面才改口,这一句“锦鲤哥”叫的,可是十足十的违心至极。

我当然不至于去纠结那些小细节,何况是眼下这种火烧眉毛的情况下,回了一句道:“原来是六指哥,早有闻名,却一直未曾谋面,倒真是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见面也算是种缘分吧。”

六指点点头,很勉强的朝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到这里,我算是将整件事理清楚了。

张辉当年肯定是在六指的赌场里输掉了那关键的三十多万,这算是个大局,六指估计亲自下场了,但六指这个混蛋,这些年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会干的少吗

输赢三十多万的一场赌局,在他六指眼中或许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也就当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记忆加上这些道上的大哥过的都是醉生梦死、夜夜笙歌的生活当然了,李逸这种穷比老大,是过不上这种生活的,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记忆力就没几个好的,贵人多忘事就是指的这个了。

可是,在张辉看来,他自身的一切悲剧来源,都是拜那一夜的狂赌所赐。

当明白过来自己其实被设局,根本没有赢的可能后,他自然满心恨意,誓不会原谅六指的所作所为。

但在我看来,一切都是张辉咎由自取,在他的这个悲剧故事中,唯一令我感到惋惜和同情的,是“小丽”许丽卿。

正文第二十九章轮盘赌中

“时间到了,看来这一轮没有输家。”张辉收回了望着手表的目光,“那么,我们开始下一轮的赌局吧。”他说。

桌上只剩下了6杯酒,其中一杯含有足量的氰化物,一旦喝下肚子,在这个山谷里,那是绝对没救了。

化身为“小丽”的艳尸,在我们三人说话的时间内,就这么安静地坐在一旁,一张惨白的面孔,面上是僵硬而诡异的微笑,一声不吭,连胸口的呼吸起伏都没有,宛如纸扎的人偶。

我定了定神:“之前你好像说我也有机会参与,要怎么玩”

“对面的黄老板,我们的规矩还是一样五分钟,想不起我是谁,就喝一杯。”他说完就转向我,“我们单独玩。”

“好。”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一个问题一杯酒。”张辉说道。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六只酒杯,:“很公道。”

其实,依照现在的情况,我和六指实际上是砧板上的两块肉,随便张辉怎么下刀,可他偏偏提了一个相对较为宽松的游戏规则,所以,我这条评论真的是发自内心。

而坐在我右手边的六指,额头又开始流汗,他看着手臂上爬满的黑金环蜂,张了好几次口,才终于鼓起勇气道:“没有新的提示,我怎么猜”

这一句话一出,就连我都有点对六指这个所谓的“道上大哥”低看了一眼,心想钱真是好啊,只是靠着多金,这么一个废物居然就能稳稳压住李逸一头,而且是连续这么多年我都为李逸抱屈

“呵呵,当初我带着借来二十万高利贷,在你的赌场里输个精光时,可没人提醒我,那张赌桌上只有我我一个真正的赌徒,其他两个人全是你的托,你们是设了局等我一头钻进去,让我万劫不复啊”

张辉语气中一开始还带着笑意,说到最后一句时,双手已经下意识地死死扣住了桌面,脖子上青筋暴起,恨意满溢。

六指顿时畏缩,不敢再开口。

我接口问道:“我也有个疑问假如我不想问问题呢就可以不喝酒吗”

“必须问。”张辉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你们两个今天一定得陪我玩完这一局,我说了,只要赢过我,就有一线生机。别想拖延时间,山谷外面那些警察救不了你们。”

开玩笑,就算那些黑金环蜂是蛰不了人的西贝货,但我对面可是坐了一个小丽,只需要张辉一声令下,小丽就能将我和六指生吞活剥了。

走进山谷之前,我便已经考虑清楚,就算是冒着极大危险,我也放过任何有关k的消息逃避是无用的,因为我背上的虺纹是如附骨之疽一般的存在,令我不得不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