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二十到四十分钟,我和老刀就轮流出去一次挖雪,而暴风雪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外面也果然和老刀所说,风雪大的让人难以睁眼,我只能在夜雪之中迷迷糊糊地看到最临近我们的拉里那顶帐篷中,有着隐约的光亮。
我不敢走远,但就算是张嘴大喊,也很快被呼啸的风雪声所掩盖。
在这场暴风雪之夜,我们四个人的帐篷,竟像是一座狂风海啸之中的孤岛一般。
异梦第三十章失踪
在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件太过激烈和密集,尤其是在冰川带那一次夺命狂奔,极大的消耗了我的体力,老刀虽然没言语,但我知道,他也同样疲惫不堪。
同样疲惫的还有沈棠之和海德,这两人虽然平时也没疏于健身,可毕竟是第一次置身于如此恶劣的高海拔、高寒的环境之中,他们两人不是很适应,而日间在冰川带之上的那场意外,同样消耗了他们极大的精力。
海德和沈棠之占用了帐篷里唯二的睡袋,但在吊在帐篷顶上的淡红色ed灯光下,我看见沈棠之在睡梦之中,还秀眉紧皱,浑身微微发抖现在外面的温度已经达到零下三十度,就算是在帐篷之中,也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我和老刀只能每人裹着一块羊毛毯子,紧紧挤在一起取暖,我的手脚都几乎已经冻得麻木了。
有个很短的时间,我和老刀一起睡着了。
幸运的是我醒过来了,因为我的手露出在羊毛毯子之外,被冻得发痛。
我一个激灵就醒转我一动,老刀也醒了。
我们赶紧起身,查看帐篷的情况就在这最多不超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内,我们的帐蓬上就覆盖了半米厚的雪,整个帐篷被积雪压得开始内凹,门口的换气口也完全被雪盖住了。
这无疑是惊魂一刻,如果再晚最多十分钟,我们帐篷中的四个人,就可能再也不能走出帐篷了
由于窒息,我们会在睡梦中恍然不觉、直至死亡。
从这次危险后,我和老刀俩人再不敢轮流睡觉,而是一直保持清醒,两个人轮流挖雪,等待天亮。
早上六点多,天色开始变亮,我叫醒了沈棠之和海德,我们一起清理了积雪,然后爬出帐篷。
外面的情况终于好转雪终于停了,只有风暴还在继续,但比昨晚上还是稍稍减弱了一点。
沈棠之是最后一个爬出帐篷的人,但她刚钻出一个头,就发出了惊呼:
“吉光其他人的帐篷呢”
令人惊恐的事情发生了:我们眺望四周,却发现,除了我们的帐篷之外,其他的帐篷全部消失不见了
“上帝啊”海德在自己的胸口划了一个十字,“其他人难道一夜之前全部都消失了就和罗亚诺克岛的殖民探险者一样”
“外国佬怎么都喜欢咋咋呼呼的阿吉,其他帐篷应该是被雪埋了你看”老刀挖出了链接着临近帐篷的绳索。
既然连接各个帐篷的绳索依然存在,那老刀所猜测的可能性便极可能正确。
但是,难道除了我们这顶帐篷之外,其他帐篷全部被暴风雪掩埋了吗
这太不合理了
当暴风雪开始之后,住在我们临近帐篷的拉里,明确告诉我们每一顶帐篷都被告知,需要彻夜安排人守夜,以防止帐篷被暴风雪掩埋。
就算有人半夜睡着,但不可能所有人都睡着吧
半小时之后,我们从雪地之中挖出了第一顶帐篷顺着绳索找到的最临近那一顶。
可是,帐篷里面并没有尸体里面是空的
我记得很清楚,这顶蓝色的帐篷中,住着包括拉里在内的四个人
“怎么回事”老刀有点懵。
我心中开始冒出更加不详的预感,抿紧了嘴唇,咬牙道:“继续挖”
一个小时后,我们四人一共又挖出了三顶帐篷,其中包括丹增卡瓦所在的主帐篷,无一例外,帐篷里面全部都是空空如也
残酷的现实,和无比的疲惫,使得我们四人都瘫倒在了雪地上。
我躺在雪地上,仰望着纯净蔚蓝地像是要滴下水来的高原天空,为大家分析道:
假如冷静下来思索的话,可以用昨夜的雪量作为对比条件,这些帐篷普遍只被掩埋在一米深的雪层下,要形成这样的条件,只需要一个半到两个小时,超过两个小时或者更长时间,覆盖在这些帐篷上的雪便不会是这个厚度。
另一个支持我这个推断的原因是,这些被埋在雪中的帐篷里面,装备和补给都已经被带走了。
“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们提前出发了。”我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大概是四点到四点半这段时间吧。”
“恩。”海德的回应有些有气无力,“所以我们被抛弃了,是吗”
老刀骂了一句娘,沈棠之则沉默不语。
一时间我们四个人都躺在雪地之中没有说话,一半是恢复体力,另一半是为了思考。
我们四个人都是第一次进入海拔超过5000米的极端高山地带,而且还是地形和气候条件都极为严酷的地球之巅喜马拉雅山区,如果光凭我们四个人,在着冰天雪地的道拉吉里峰,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但经过了一个半到两个小时的风雪,地面上根本无法找到行动痕迹,我们要再找到大部队,机会渺茫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是,他们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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