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元帅,一生戎马,从一个小卒,一步步成为皇帝,那是真正的打出来的江山。
虽然当了皇帝之后,开始钻研帝王心术,渐渐向老谋深算的帝王角色发展,但在他内心深处,军中兄弟的情谊,却从未有过衰败。
无论圣堂和水家出于何种目的,今日既然来了,既然将生命终结在了这里,他们就是值得尊敬,值得缅怀的。
此时此刻,回到洞府中静坐一会之后,沈千三摇摇头,喃喃道:“好高骛远了,所谓欲速则不达,我如今才是结丹一层的修为,想要达到飞天牛这种高度,岂能一蹴而就罢了,先恢复一下,然后和白老他们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素心斋这次虽然出动的人比较多,但真正的顶尖力量还没来,他对于素心斋的了解并不多,如今彻底为敌,她们一旦再来,必然是雷霆万钧之势,飞天牛能否挡住也要打一个问号。
半个小时之后,沈千三回到峰底。
水家和圣堂的人都在疗伤恢复,白老几人见沈千三下来,纷纷起身。
“喂,领导,你这是什么眼神”沈千三见猴子神色怪异地看着他,不禁开口问道。
被称作领导,猴子一怔,随即哈哈笑道:“你倒是还记得自己是圣堂的杀手啊”
正文第三百二十七章危局
沈千三莞尔,随即皱眉道:“有谁对素心斋有详细了解”
白柏沉吟了一下,“现在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不过我觉得素心斋会放弃。”
“为什么”沈千三不解。
“很简单啊,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素心斋的确是隐藏了实力了,或者说,是别人对素心斋的了解太少了,她们今日非但没能一口咬下雪松宗,反而被一口咬了,如果再想报仇,那就真的要暴露实力了,你想十八楼、拜剑山庄、彩云阁接下来会怎么做”
“他们会拔掉这个隐藏的肉中刺”沈千三摇摇头,“我看未必”
“哦你说说为什么”
白老几人也都不解地看向沈千三,勤王山三大宗门,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沈千三笑道:“你们想啊,如果素心斋连一个分裂了的雪松宗都灭不掉,还值不值得勤王山三大宗门重视出动了三波,第一波一个人,第二波五十多个人,都是结丹以上,第三次更多,高手更多,可结果呢”
“这个”众人面面相觑,貌似也有道理啊。
“难道他们会言和”水淮南想了想,却又否定:“不会,那也太没面子了。”
沈千三笑道:“总而言之,就是你们都不知道素心斋的真正实力对吧既然都不知道,那也就不知道素心斋这次来的是属于什么层次的力量了对吧那么问题来了,素心斋并没有真正暴露自己的实力,她们丢了面子也没什么吧,这样岂不是更加完美的隐藏了自家实力”
“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几人不满道。
沈千三深吸一口气:“素心斋会不会借此发挥,说我们雪松宗有多牛比有多厉害,进而联合其他七大二流宗门,再来压制一次呢”
水淮南等人脸色一变:“这种可能性很大,像这种宗门角逐,暗中角力的情况下很有可能”
白老脸色难看,“如果真会这样,就算勤王山的分堂全部出动,也不敢说稳操胜券啊”
“你有什么打算”猴子看向沈千三,一脸担忧道。
沈千三正要说话,忽然拿出通讯器,拿在耳边听了半晌,脸色慢慢的变得难看起来。
许久之后,沈千三收起通讯器,重重出了口气:“怕什么就来什么啊”
“什么”水淮南几人吃了一惊,不管沈千三是怎么知道的,他既然这么说,那就不是无的放矢。
“他们真的要联合其他几大宗门对付你”
沈千三点点头:“不过现在彩云阁正在招亲,素心斋还没有和七大宗门会晤,不过也是迟早的事情。”
“这就有点麻烦了”水淮南皱眉。
沈千三忽然问道:“他们会不会有元婴高手存在”
“肯定没有”水淮南极其肯定的说道,甚至情绪都有点激动,“困龙山是酉神山最偏僻的一个支脉,要是最偏僻山脉的最偏僻山麓都有元婴高手,那这天下就要大乱了,你可以问问这些勤王山圣堂的杀手们,他们对勤王山的情况相对了解一些”
“沈宗主,水家主说的没错,别说素心斋,就算十八楼也没有,这就跟你们松雪山没有结丹五层以上的高手一个道理,地处偏僻,天地元气稀薄且混杂,对于高级修士来说,不但无益反而有害。”一名勤王山下来的圣堂高手解释道。
“你确定”沈千三眼睛一亮。
“确定”又有圣堂杀手肯定道,“素心斋虽然隐藏了实力,但不难看出,她们真正隐藏的,应该是他们修炼的功法,或者她们的身份,肯定没有元婴修士。勤王山最强大的十八楼,其宗门老祖也只有结丹九层巅峰,苦苦踏入不了元婴。”
“元婴太难了,毕竟那种高手,动辄就能移山填海,拥有着毁天灭地之威能,我曾听堂主说过,元婴老怪达到一定境界之后,可以吞天食地,体内元婴可吞天下万物,而后融为一炉,化为精纯无比的修为。”
“你们早说啊,我靠那你们还担心个毛啊,有八卦封魔大阵,元婴老怪都无可奈何,怕个蛋蛋”沈千三大骂,“我闭关了”
说完不理会目瞪口呆的众人,直接回到了主峰。
“这小子,搞什么”
众人不解,纷纷摇头,继续做下疗伤恢复。
“这八卦封魔大阵,放在这里的确就是一尊大神啊,不过也是,除了沈千三有这种大手笔,其他人谁有去看看这大阵演化的神妙之处吧”
水淮南摇头笑道,独自离开了。
走出许久之后,水淮南拿出通讯器,直接拨通水中影。
“老祖,沈千三恐怕要对素心斋下手了。”
水中影此刻就在远处的城里,一听这话,送到嘴边的茶杯一顿,皱眉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