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假亦假真亦真(2 / 2)

聊斋大圣人 佛前献花 2112 字 2023-10-31

“殊不知这很可笑,不敢和高藩比较画作,只敢和认为不如自己的人比较。”

“读书读到这样的份上,我看你的圣贤书也算是白读了,你起来吧,我还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就送你入画,不过你也应当清楚,谎言带来的威力堪比刀剑,能杀人啊,你能污蔑别人,别人也能污蔑你,刚才

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只需说几句谎言,那么就能颠倒黑白,你的下场也可以想象的到了。”

李修远说着,挥退了一旁的两个甲士,然后摇了摇头将其扶了起来。

秦永此刻一脸的恐惧未褪,脸上满是冷汗。

可当他渐渐回过神来的时候,已是满脸通红,羞愧无比,已无脸再面对在座的这些士子了。

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都被自己说了出来,以真相换来了真相。

虽然逃过一劫,但这代价却也不可谓不大。

所最求的名利瞬间就了梦幻泡影。

可是李修远意思也很简单,若是秦永继续坚持谎言的话,那他也不介意让这谎言继续上演,让假的秦永替代他在京城生活一段时间,看看他是什么样的感受。

故此秦永陷得越深,用真相换来的代价就越大。

“既然真相大白,我这画技是否能通灵通神已经不重要了,回来吧。”李修远对着画中秦永道。

画中秦永拱手施了一礼,然后走了过来,当他踩在地上宣纸的时候整个人却迅速的沉入其中,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变成了一副画像。

神异不再,

秦永此刻满脸通红,以袖拂面,准备挤开人群离去。

“秦公子,还请稍等。”

李修远见地上的这幅画卷了起来,丢给了他:“我毁了你一幅画,就应该赔你一幅画,这是理,所以这幅画送你了,而且我自认为这幅画的价值要比你的空山鸟语图要大一些。”

秦永下意识的接过这话,浑身一颤,竟感到有种恐惧起来。

“他,他要是再活过来怎么办?”

李修远道:“你若心中正直,不算计他人,不施展卑劣的手段,自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即便是从画中跑出来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你以真实展现人前,虚假自然就不会出现。”

秦永略有所思,便紧握着那副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原来,此人的画真的能通神啊。

秦永离开之后,众人反应过来,再看李修远的时候已满是敬重和炙热之色。

之前的种种怀疑荡然无存了,他们看到了秦永从画中走出来,又走进了画中去,这真实的事情是幻术做不到的,也演不出来,唯一的解释就是此人画技已经能达到传说之中画龙点睛的境界。

“先生。”

此刻赵景却是大步走来,一把抓住李修远的手真诚无比道:“先生大才,画能通神,此乃闻所未闻,可否告知先生名讳?赵景这里有礼了。”

李修远愣了一下,看着这个态度骤然大变的赵景有些适应不过来。

之前还不是向着秦永怀疑自己么?

这秦永刚走就如此的热情起来,真是让人有些始料未及啊。

但是随后李修远却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三皇子千金求画怕是有意借着上元节这一日宣扬自己的名声,借机笼络士子......换句话说,这就是在扩大自己在士林之中的影响力,从而达到壮大自己的势力的结果。

而拉拢一个名气的才子,所带来的收获是巨大的。

李修远今日和秦永争执一番,显然取而代之,成为了赵景的拉拢对象。

“三皇子客气了,我不过是区区一介秀才,哪里当的了先生的称呼,而且若要施礼,应该是我向三皇子施礼才对。”李修远目光微动,拱手作揖施了一礼:“扬州刺史李修远见过三皇子,见过朱老夫子。”

他没有忘记一旁的朱潜,也施了一礼。

扬州刺史李修远?

听到这个名字赵景立刻睁大了眼睛,饶是平日里很好的修养也忍不住心头一颤。

但最后涌来的却是一股狂喜。

“你真是李修远?那个平了九山王之乱的李修远?”赵景压住激动道,抓着李修远的胳膊却更紧了。

宛如珍宝一般不愿意松。

“正是,三皇子认识在下?”李修远问道。

“如雷贯耳,岂能不知。”赵景道。

他觉得今日正是上天赐予自己的机会啊,在这里拉拢这些士子有什么用,和这李修远比起来简直就是燕雀和大鹏之别,没办法相提并论。

这李修远掌扬州一州之地,秀才出生,弃笔从戎,能文能武,麾下骑兵过万,步卒少说也有三万,可以说掌了军政两权。

一旦他日述职上任,这个李修远就等一方霸主,便连京城文武百官也不敢对其轻举妄动。

朝廷的实力有多少,赵景十分的清楚。

身为三皇子的他若想有所成就必须有一外援,而这外援不是寻常的外援那么简单,必须有财力,兵力,地位,除此之外还必须有一点,那就是此人还没有被其他人拉拢。

思来想去,三皇子觉得没有比这李修远更合适的人选。

李修远感觉到了赵景眼中散发出的那炙热和激动,这种眼神是对权势地位的向往。

而这一切,仿佛自己能给他带来一样。

“想来招揽我为他效力么?”李修远立刻就心知肚明起来。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他追求的东西不是权力地位,也不是财富,追求的是自己的理念,而这个理念是皇帝也给不了的。

所以他天生就不会对任何人效忠。

故此李修远不拜鬼神,不敬皇权。

之所以为官,只是在某些时候方便自己办事罢了,不是为了追求权利而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