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云帆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清晨了。
“额”他在痛苦的呻吟一声之后,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看见的是陌生的白色天花板,水晶吊灯还有一些精巧的装饰。如果不是手上还扎着的吊针与身上贴着的精神检测器,张云帆就真的以为他可能是在哪间豪华酒店的宾馆里睡着了。
他双手支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种被侵入神经系统的眩晕感依旧存在着。以至于他只能就这么坐在床上,连下地的力气被没有。
张云帆用一只手稳定住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在床头胡乱寻摸着。
“应该是在这的,啊找到了”说着,他从他身后的床头上拿到了传唤器。按下上面的按钮后,很快就有医生来察看他的情况。
进门后,医生十分诧异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张云帆。连忙看了看检测器显示的指标,又仔细检查了下张云帆的瞳孔之后,才算放下心来,说道:“看来没什么大碍了,再戴两天精神安定仪就应该可以恢复了”
“我这是在哪儿”
“这里是海狮星区第一综合神经治疗中心。”医生拿出一个记录器,调出他的病历表,开始填写。“你是两天前被送过来的,当时你的情况很不好,神经系统受创严重。如果治疗不及时,很容易变成植物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医生歪歪头,又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你回复的倒还真快啊看你那情况,以为你要躺一个星期呢”
“可能我抗性比较好吧”对于医生的疑问,张云帆只能苦笑着应付一下。就算他是灵种这种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也不会无聊到自己去宣扬。
就这样,张云帆和那个医生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正当两人聊得正起劲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了一个黑色军服的少校军官和两个同样服装的士兵。
“你是张云帆”为首的校官进来后,无视了想要上前询问的医生,直接向张云帆问道。
“我不是”张云帆直接否认。
“啊”那少校一愣,立刻调出了手中的记录仪里的一份文件,认真的看了看。随即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声音也变得有点阴沉:“我可不是来和你开玩笑的”
说着,他掏出了自己的证件。“我是军令署的迈威少校。这是我的证件”
看着那份证件,张云帆不禁收起了笑容。军令署直接归属于联军总指挥部,平时并不直接管理军队事务,但只要他们插手,那就意味着这件案子非比一般。
“那有什么需要我配合得吗”张云帆问道。
“没什么”那名少校摆了摆手,然后向后面两个随从勾了勾手,说道:“给我带走”
话音刚落,少校身后的两个士兵立时走向前来,一左一右将张云帆架了起来,向外走去。
“你们干什么,没有院长的批示他还不能出院”那个医生看到这一幕,想要上前阻拦。却被少校一只手给抵住了。
“不要多事还没人能拦得住军令署办事”说完,转身就走了。
张云帆隔着牢门上的铁窗与卡斯特少校默默对视着。就在十分钟前,那三个军令署的执法员带着他再次来到了这间他刚离开不到三天的临时监狱。
互视了好久,卡斯特少校终于忍不住说道:“我们又见面了”
“呵呵”张云帆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可不想见到你”
“你们需要给我一个解释”第三舰队指挥官法福特在通讯器前气得跳脚。“张云帆可是我们舰队马上就要启用的人我连行动报告都交给你了,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在通讯器的那一面是战区总指挥部的轮值指挥官肖恩霍斯大将。他尽量耐心的听取着他那位主力舰队指挥官的牢骚。可他又有什么办法,抓捕张云帆也不是他的意思。
“我看过监察部的报告了,张云帆的行动还是有颇多疑点的。”肖恩大将淡淡的说道:“放心,关不了多久,一两个月就出来了”
“一两个月我五天后就要用他”法福特感觉自己被耍了。“不就是杀了几个海盗么至于这样”
“你别那么激动嘛”肖恩大将摆摆手,让他冷静冷静。“至不至于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要看军令署的调查才行。”
“那就让他们快点查啊”
“军令署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总要一件一件做”肖恩大将并不是不能理解法福特现在的心情。“我看过张云帆的资料,确实很优秀。但规矩就是规矩。你是军人,首先就要服从”
“可我们舰队马上”
“你不就是这场战役缺一个先锋指挥官吗”他看法福特态度有些软化,一鼓作气道:“我把第四舰队的叶苏暂时调给你,怎么样”
“好吧他还勉强能用。”自己的当务之急算是得到暂时的解决,法福特也就没必要硬顶着反抗上司的命令了。“那麻烦快点把他放回来,我还想用他呢”
“知道了等调查清楚后就会放他回去的。”
肖恩将军最终还是说服了这个脾气火爆的下属,感觉身心俱疲。他靠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从头到尾,肖恩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绝不能让张云帆上前线战场。只单单这两天张云帆遭遇的突发事件所经历的危险,就已经让大明那边闹翻天了。
而这次作战行动里拟指定张云帆加入先锋部队,作战计划一进上报,就遭到大明方面的强烈抵制,这次更是连不参与政事的天羽宫都掺和了进来。
这种专门为各国提供和训练灵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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