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不知道王营长的心思,不过却觉得这样的王营长与看到的冷冰冰的不容人靠近的王营长相比,这样的王营长似乎又亲近了几分。
脸上的笑不知不觉之间也露了出来。
黄喜梅那边想拍马屁没有得逞,不但没有就此闭嘴,还想证实她说的没有错,“王营长是男人,男人是男孩子的时候谁没有皮过,这和偷家的钱那是两回事。在村里谁偷过钱,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一辈子都被人在背后指点,偷自己家的也不行,那也是偷。”
李秀英无语。
这黄喜梅也太蠢了些,喜欢一个人该挑着对方喜欢的说才是,她这想巴结也行,可是这样巴结,却是适得其反,让人反觉。
但也就是她这样的性子,才能这样做。
王伟是直接就忽视了黄喜梅,好看的嘴轻启,“你也是在农村长大的,身边的男孩子都是怎么皮的”
李秀英被问,到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细想了一下摇摇头,“打我懂事起就是帮我妈干活,没有和村里的孩子玩过。”
她细想了一下,也确实如此。
“哎呀,村里的小子皮起来那可是啥事都能做出来。”黄喜梅插话。
王伟却没有看黄喜梅,只看着李秀英,眼里闪过心疼,面上却轻快道,“八岁那年过年,平时和我亲近的两个小玩伴到我家里来玩,胡老三穿了件新的棉袄,是他妈用鸭绒给他做的,他当着我们的面显摆,等我们出门到外面玩时,我就拿着削铅笔的小刀在他棉袄后面轻轻的划了一下,到了外面风一吹,棉袄里面的鸭绒就像雪花一样飞的到处都是,我爹气的拿棒子追着我在村里打,我跑到胡老三家呆到晚上,直到半夜吃饺子,我娘去找我说我爹不生气了,我才和我娘回家。”
“啊,那得多坏啊。”黄喜梅听了低呼。
李秀英却是低笑出声,“王营长,你小时候看起来真的很皮啊。”
“九岁那年过年,我家的后屋和里屋只隔了一道墙,我娘做饭的时候,我把羊鞭点着,从窗户偷偷的仍进我爹的脖子里,我爹当时正坐在炕边上抽旱烟,羊鞭一响,我爹吓的跳了起来,提着笤帚追着我打,大冬天的鞋都没有穿。”
黄喜梅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身军装,看着稳重又沉稳的男人,怎么也想不到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与黄喜梅心中的那个高大又伟岸的形象一点也不一样。
李秀英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小的眼睛一笑起来也眯成了一条缝,就像那倒挂在树梢上的月牙,而且在大院呆的这几个月,她的皮肤也白了,什么也没有擦的脸上只有细小的绒毛,连个毛孔也没有,婴儿肥的脸蛋笑起来的时候挤在一起,就像个苹果。
王伟的心情也随着她的笑愉悦起来,清冷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没有遮掩,就这样露在表面上,换成平时看在黄喜梅的眼里,黄喜梅一定会欣喜若狂,可是现在心境却是不同了,毕竟听到了王营长小的时候做过的那些事情,农村的孩子再皮也没有几个敢做又能做得出来的。
黄喜梅为什么会喜欢王营长
gu903();那还不是因为王营长看着稳重沉稳,又干练就像什么事都不为难住他一样,这样的人让人觉得安全,可是现在一切都毁掉了,王营长的内在并不是这样的,还是从那样的一个皮孩子转变过来的,真的转变好了吗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