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挡在了门外,这才扶了扶眼镜,迈步走过来。辛迪立马闭上了嘴,但她露骨的打量了几眼克拉克后,还是侧过脸,避开其他人的视线,无声的对卫斯理说道:
“哇喔”
拜她所赐,卫斯理瞬间就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顿时一口气没憋住,掩饰的干咳起来。
店里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度。
克拉克掏出钱包:“冰咖啡,谢谢。”
辛迪一字一句的道:“不客气克拉克”她冲克拉克抛去一个堪称搞怪的媚眼,换来旁边乔治的一声嘟囔:“看在上帝的份上”
卫斯理自动打卡结束了今天的上班时间,和克拉克坐在了门外乘凉的桌椅下。
他真的不敢保证,继续呆在店里,会带去什么样的灾难,说不定到了明天,所有员工同时感冒,这间店就可以停业了。
卫斯理的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咖啡杯,好像上面有什么旷世奇景,克拉克手里的咖啡也快被捂热了,两个人同时开口道:
“对不起。”
“对不起。”
卫斯理这才抬头看向克拉克,发现后者脸上有不易觉察的微笑,克拉克接着道:“为了什么”
“昨晚我”卫斯理临时打住,因为克拉克的表情十分认真,正盯着自己看,分明想听他继续说下去,卫斯理立马换了话题:“你又为什么”
昨天晚上的事怎么看都是卫斯理禽兽,对克拉克随便使用了异能,克拉克跟他生气都可以,又为什么道歉
卫斯理问完,克拉克脸上的笑容却像雪花一样消失了,镜片后阴影般的浓密睫毛垂下来,克拉克皱起了眉头,道:“对不起,我早上应该陪着你。”
“因为”现在这个时间,网上的视频应该已经完全清理掉了,即便它在特定的一些人群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可在贾维斯和fbi的控制下,视频没有继续蔓延。
但卫斯理还是失望了,只听克拉克道:“星球日报有人把网站上传的那段视频复录了下来,不过现在视频已经被限制。那之后打你的电话没人接,所以去了公寓找你,我看到桌子上的电脑开着”
克拉克注视着卫斯理,眉头没有松开,仿佛也想从卫斯理脸上看出什么痕迹,可听到视频,卫斯理的表现和平时一样,甚至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目光平静的听着克拉克的话,最后道:“别担心,我没事”
说完,倒是卫斯理的视线不经意落在了克拉克的嘴唇上,这一看,顿时就有点移不开了。
他还记得自己嘴唇的冰冷,相应的,也记得眼前这两片嘴唇的柔软和炙热。
心跳突然又有些加快,卫斯理喉咙微微滚动,掩饰的端起了咖啡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卫斯理,”干净温和的嗓音在很近的距离响起,卫斯理不能控制的抬起视线,正对上克拉克有些复杂的眼神,不由愣住了。
“用你的异能,卫斯理。”
用什么
卫斯理僵硬了似的没有反应,导致克拉克不得不重复一遍:“用心灵感应,卫斯理,我不会介意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克拉克的双眼,没过多久,卫斯理就中邪似的不由自主点了头。
此时来往行人很多,卫斯理另一只手挡在了额头上,闭上了眼睛。
很快,两个人的小桌安静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卫斯理挡在额头前方的手莫名微微颤抖起来,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最终忍不住,缺氧的微微张开嘴,呼吸逐渐急促。另一只放在桌面上的手忍不住蜷缩了一下,刚想要逃开,手腕就被另外一只大手死死的握住。
“别走,卫斯理,”克拉克的声音低低的响起,仿佛哀求一般的口吻让卫斯理心跳更加剧烈了:“求你。”
也许有几个小时,又或许是几秒钟,卫斯理眼角都被自己血管里的热气蒸的发红,他实在不敢在克拉克的意识里待下去了,刹那间收回了异能。
“是我的错,”克拉克终于缓缓放开了卫斯理的手腕,他的手心没有出汗,但被他握着的那片皮肤上,已经泛出了潮湿的汗水痕迹,克拉克攥起自己的手,仿佛想留住这一点湿热,接着道:“我想早点告诉你,相信我,但我不想吓到你”
卫斯理平息着心跳,目光透着呆滞:“”嘴上说不想吓到我,脑袋里完全不是这样想的好吗
相比之下,昨晚那个吻,已经温柔到卫斯理不敢想象。
克拉克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止住了话头,看向马路对面。
卫斯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没发现任何异样,只是有道背影拐进了街角,看起来似乎有点眼熟。
“彼得”卫斯理也不确定自己看见了什么。
知道今天梅姨值夜班,所以从深夜直至凌晨,彼得都游荡在外,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就连街上都没有一个鬼影了,彼得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小卧室。
换了衣服到厨房喝口水的工夫,彼得无意中看到座机显示有十几个留言,原本不想理会,可又想到什么,彼得打开留言自动播放,把自己扔在了沙发上。
“彼得搞什么鬼,你怎么不接电话,我要告诉你一个惊人的消息,做好准备昨晚我上了一个超级酷的网站,你都想象不到我发现了什么。总之我先是看到了一个视频,然后又看到一个几年前的连环杀人案汇总,原本我真的没有在意,只是好奇,结果你猜怎么着记得打给我好吗”
奈德充满活力的声音反倒让彼得更深的陷进了沙发里面。
“彼得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我电话你不想知道我的发现我保证你会感兴趣”
“嘿彼得你在哪”
“彼得,我说了你会感兴趣的,老天,”奈德那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奈德抱怨道:“隔壁宿舍又打起来了,他们是坠入爱河了吗”
“最后一次找你,彼得”
“我们绝交了。”
“彼得”
“好吧,”终于,奈德听起来像是妥协了,他道:“是关于卫斯理的该死的,现在听起来已经没意思了,算了,别当真,我只是开个玩笑,明天打给我,好吗”
沙发上的影子刹那间弹了起来,下一秒,彼得单手抓起了话筒。
过了好久,电话才被接通,那头萎靡不振、睡意朦胧的声音道:
“喂”
“奈德,我回来了,”彼得故作轻松的道:“你说关于卫斯理的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