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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隐约约听到有探员的对讲机里传出声音:“找到他们了,找到爱葛妮丝安,和伊桑布朗了。让法医上来。”

彼得一夜都守在电话旁,吃了点东西,在客厅走来走去,当时针指向六的时候,他快速拿起了话筒,再一次给奈德打了过去。

“嘿奈”

“几点你疯了吗,彼得老天”

“什么”彼得仿佛不敢相信奈德的懒惰,无辜的谴责道:“已经早上了,你不是马上要考试了吗,早点起来复习功课。”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奈德崩溃的道:“给你发到邮件里,放过我吧,回头把卫斯理叫来再一起讨论好吗,他肯定也不敢相信,这种巧合实在太刺激了”

彼得耳朵动了动,听到卧室里邮件提示音,说了句“谢了,奈德,继续睡吧。”赶紧啪的挂了电话。

另一边奈德:

“”

第二十四章迷失青年:

现在打开的网页中的内容,他在这个早上基本都已经浏览过一遍,但他总怀疑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所以在关闭一些网页后,还会回到搜索页面,重新输入几个他已经烂熟于心的关键词。

“卫斯理菲尔德”,“巴尔的摩”,“汉尼拔莱克特连环杀人案”,“哥谭卫斯理菲尔德”,以及“幸运神科尔。”

早上奈德发来的邮件内容,比起他现在看的这些要简单的多,甚至他十五分钟不到就全部看完了。那之后彼得对着电脑发了一会儿呆,也不知道怎么灵光乍现,开始上网搜索了起来。

直到现在,彼得自己都能感到脑袋里乱哄哄的,看的越多,困惑反而越多,让他无法专注思考,甚至根本没有什么思考了。

鼠标滚轴停下,彼得发呆的看着屏幕上出现的一张旧照片,这张照片他早上分明看过,但当时觉得只是好事者混肴视听,现在却无法移开视线。

打开照片放大再放大,彼得眯了眯眼,定睛在照片里的人物身上。

这张照片看起来像是放学中途,从学校里面向外拍的。校园大门口有几辆车,焦距定格在其中一辆suv,车门敞开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学生已经上了车,正侧身准备关车门。

网络上关于“卫斯理菲尔德”的消息非常杂乱,其中大部分都是假的,但只有在巴尔的摩几年前发生的那些案子中,能找到真实的蛛丝马迹,当然那些照片和证物都是打过马赛克的,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这张照片就不一样了,彼得看着看着,只觉得心跳逐渐加快。

照片中的学生看起来非常瘦、身上穿着的连帽衫尺寸也有些偏大,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但彼得对卫斯理的身形有种本能的熟悉,对方半蹲半坐在suv的车门里面,一只手隐藏在门把后,另一只手却放在膝盖上,彼得就盯着这只手看了半晌。

尤其照片中的这个男孩,头发比现在的卫斯理长很多,可发色没有变化。

彼得点击了保存,现在他早上单独建立在桌面的文件夹里就有十几张类似的照片了。

他知道这样做不好,但就是没办法停下来,他的疑问实在太多了。

直到稍微缩小了照片,彼得这才终于看到照片里不止卫斯理一个人,驾驶位上坐着一名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对方的手肘搭在车窗上,正转过脸似乎对后排的卫斯理说着什么。

照片中这两个人都非常模糊,但彼得经过一个早上颠覆式的洗礼,已经猜出这个男人的身份威廉布朗。

卫斯理、威廉布朗、伊桑布朗、阿黛尔布朗,这个家庭中的几个名字都同时出现在早上奈德发来的视频里。

彼得继续刷新着网页,看着看着,他终于扔开仿佛粘在手心的鼠标,捂住了双眼:“耶稣基督,我真的太蠢了太蠢了。”

他曾经做过一个噩梦,如果不是今天,他依旧会把它抛在脑后,甚至曾经在他夜晚外出“工作”最疲惫的时候,也出现过一些如同幻觉幻想的东西。

那个高大的男人,手里拿着某种遥控装置,在黑暗的房间中,折磨着一个孩子,彼得也不能确定,那个男人是不是提到过“卫斯理”

而做这个噩梦的时候,就是彼得第一次遇到“科尔”的那一天。当时他烧的太厉害,第二天早上这个梦也变得分外遥远。

坐在电脑前的彼得忍不住呻吟起来,像是有一把锥子在扎他的心,叫他坐立不安。他想到,虽然自己忘记了,但经历了那样痛苦的折磨,第二天的卫斯理,又是怎么样

卫斯理他他救了自己这么多次,而自己却这么愚蠢,这么笨,根本没有发现他经历过的那些事。

彼得胸口闷极了,双手捂着眼睛,却不由张开嘴做着深呼吸。即便这样,他也不能阻止自己的大脑以光速回忆起那些蹊跷的地方。

卫斯理人缘很好,但除了他和奈德,平时总是独来独往,因为卫斯理从来不参加任何小组活动,不参加同学组织的派对,时不时会突然陷入沉思,随即就不见了人影,不知道躲到哪里,最关键的是卫斯理总是睡眠不足。

明明没有任何活动却始终很忙碌,彼得现在才发觉,卫斯理和自己的某些行为规律几乎完全相同

最后,就是那天发生的事彼得最近已经回想了无数次,每一次都让他有点无法面对,但今天,已经看了这么多让自己难以面对的内容,彼得为自己的逃避感到格外羞愧。

那天在电影院里,电影几乎已经过去三分之二,卫斯理还没回来,他已经有点坐立不安。所以没等到结束,他就走出放映厅,首先就去了洗手间寻找。

洗手间里没人回应,只有一个隔间从里面锁着,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出去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就在边打电话边回到洗手间的时候,他听见了手机震动的嗡鸣声。

接下来发生的事在彼得看来十足的荒谬,主要是自己冒了傻气,他直接从上方翻进了隔间内,当他发现卫斯理只是在睡觉的时候,一切行动就变得缓慢了。

彼得抓着隔间门顶端,轻手轻脚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身体和墙壁几乎呈九十度,身体倾斜着靠向了卫斯理熟睡的脸。

他在这里怎么能睡得着

不知道为什么,卫斯理沉睡的脸仿佛有魔力,彼得一动不动的看着,几乎想不起来自己在干什么了。

直到卫斯理的睫毛微微颤抖起来,眼皮似乎下一秒就会揭开,彼得吓了一跳,终于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就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余光中瞄到卫斯理的脸,彼得瞬间就停在了原地。

他不确定自己当时看到了什么。

到后来,他小心翼翼的,以这辈子最轻的力道,落在了隔间里。

他缓缓的、抬起一只手,试着去触碰对方的脸颊。

突然,卫斯理动了动,无力的身体开始偏向一边,彼得当时脑海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向前迈了一步,下一秒,卫斯理已经靠在了他身上,彼得条件反射的用手托着对方的后颈。

彼得只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疯狂的涌上了脸颊,他手足无措的捧着卫斯理的脑袋,对方柔软的发丝和温热的体温贴着他的手心、手腕,让他在好几分钟内都僵硬的像是石头一样。

他此时的体温有多热,稍后就有多冷。

彼得看到卫斯理仰起的脸颊,又有一个瞬间,对方无意识的睁开了一条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