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朋友说不定自己以后还能再看到呢这可是自己到目前为止最为得意的作品了。
但是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出现,下一秒老年就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被硬生生扯断的头发,被砸断的鼻梁骨,通红的鲜血,腹部的剧痛,还有那副被摘下的墨镜,一幅幅耻辱的画面骤然在脑袋中闪过,刘总摸着脑袋上刚长出来的短发,摘下墨镜,阴测测笑着问:“老年,这是你朋友”
是张晶晶刚到羊城那天,在飞机场被自己痛揍一顿的家伙丫的羊城也太小了点吧冯一鸣看看这厮身后也就带了两个人,还有个是上次在飞机场被于飞、周冲赶得到处乱窜的家伙,倒也不心慌。
冯一鸣瞄了眼老年手中的木盒,这尊翡翠观音象是这厮的看来这姓刘的还有点底子呢,要不要找向锐锋打听打听
刘鸿兴也看着老年手中的木盒,心里举棋不定,在这闹一场到时候把那尊翡翠观音象给打坏就麻烦大了,自家还等着这玩意去救命呢,时间紧的很,但是轻轻松松把对方放过也太憋屈了
刘鸿兴从来都没考虑过对方的背景,废话,那个女孩在燕京没什么背景,而且一伙儿都是说普通话,又不是羊城人,收拾了也就收拾了,还能咋样
对方微微侧身踱了几步,冯一鸣警惕的看着已经被让出来的大门,示意同伴先出门,走到门口,往回瞄了眼,刘鸿兴背着手带上墨镜,正面无表情的盯着空白的墙壁。
刘鸿兴没理会走过来的老年,扭头问:“章三,我记得附近你比较熟好像你小时候是这儿长大的”
边上的青年点头说:“这儿不比其他地方,乱的很,今年一直在拆迁,工地上乱七八糟的人多的是。”
“那就好,那就好。”刘鸿兴摸摸鼻梁骨,眼里透出一丝狠意,说:“我要求也不高,那个领头的打断条腿,再送他去理个阴阳头好了。”
章三毫不犹豫的拿着手机出了门,老年迟疑的问:“刘总,他们是”
“听口音好像是北江省的。”刘鸿兴顺手接过木盒打开看看,随口说:“怎么老年你有意见不会真是老年你的朋友吧”
老年立即闭上嘴不说话了,虽说羊城也不小,但是十多年前可没现在的规模,刘鸿兴倒是无所谓,但是他哥哥当年在道上名气不小,只不过后来上岸洗白开公司,据说身价不菲,而且街坊间传闻,刘家私下和道上还是颇有些联系的。
还没走出巷子口,冯一鸣已经一个电话把顾仁叫来了,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受点暗算都没地儿说理去,刚才那姓刘的要不是顾忌自个儿东西就在边上,八成早就动手了。
“今天跟出来的有几个人”
顾仁莫名其妙的看着有点紧张的众人,说:“我这边两个,老彭还派了个在后面,怎么了”
“上次在机场”于飞低声说:“刚才撞上了,真够倒霉的,小心点。”
顾仁看着冯一鸣吸了口凉气,那句话叫“无巧不成书”,老板您也忒牛了,到哪都这么能惹事这一年多来,看看青萍已经被祸祸成什么样了现在轮到羊城了
冯一鸣在青萍暗中做的那些破事,老彭和顾仁都是执行者,太清楚他在诸件事中掀起的波澜,早早就小老板的惹事能力做过交流。
“这边的人我不熟,小心为上,我这边两个兄弟先叫来。”顾仁皱着眉头看看四周,说:“要不三十六计走为上”
“废话,你当我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冯一鸣笑骂几句,就要上车,却见顾仁摘下墨镜蹲了下去。
“怎么了”
“奶奶的,这帮家伙还真是铁了心要动手”顾仁叉着腰左右张望,大骂:“狗日的,轮胎被这群家伙给扎了”
冯一鸣示意两女孩上车,站在车前望着正气势汹汹狂奔而来的人群,“都想金盆洗手了,非逼着老子动手”这边就四个人,三头六臂都挡不住啊,但是就算注定要被揍一顿,也不能弱了气势
好吧,关键是张晶晶还在身后车里呢冯一鸣接过于飞从后备箱找到的扫帚,嘴角抽抽还是扔给周冲。
本还以为对面的混混会像向玉宁那孙子一样,先说说场面话,谁知道这群人太敬业了,二话不说拎着棍子上来就是一顿狂风暴雨的猛抽。
顾仁嘴里说着粤语好似在套交情,手下却不含糊,连续放倒了三四个人,冯一鸣和于飞、周冲靠着车窗不敢离开,毕竟车里还有两女孩呢,结果连续挨了好几棍,要不是周冲硬夺过两根棍子勉强招架,这时候兄弟仨都得躺倒了。
人群外的章三丢了根烟过去,对边上的大汉说:“陆老大,这伙人口音不是羊城的,车牌倒是羊城的,回头你查查,有事说话。”
陆老大笑着点着烟,说:“行,交给我。咱们这伙发小,就你算是混出头了,以后多走动走动嘛。”
就你们这些拿钱办事的家伙还跟我谈交情章三嘴角撇撇,没说话,自己一个小混混能走到这地步容易吗要不是刘总交代下来,这辈子我都不会再联系你。
心里也知道对方的鄙视,见多了翻脸不认人的戏码,陆老大倒是不生气,笑眯眯的说:“刚才那个司机倒是羊城人,听话好像是混码头那边的。”
“管他混哪儿的上面交代下来的,要那穿黑色t恤的家伙断条腿,再剃个阴阳头”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章三眼角瞥了眼边上陆老大的反应,那厮正举着双手,一副苦逼表情,章三不敢迟疑,缓缓举手,低声说:“兄弟哪条的咱是跟城北刘混口饭吃的小角色,小心走火”
“就这胆子,口气倒是不小”
“是是是小弟就好个面子”
“陆老大你是喜欢这个站姿呐还不让那帮王八蛋住手”
章三苦着脸心里暗骂,刘总这不是坑人嘛也不查个仔细就让自个儿出手堵人,这下好了,说不定惹上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