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小姨夫在哪上班”方厚宁轻笑一声,笑声中夹杂着与生俱来的傲气,“我知道冯叔叔是副市长,还兼着开发区管委会”
话没说话,冯一鸣已经轻轻一巴掌扇在这小家伙的后脑勺上,冷笑着问:“你确定我不知道你小姨夫”
除了几个长辈,还没几个人敢这么对待自己,方厚宁有点恼火,不客气的说:“以你家的能力,我不觉得有这种可能”
“那我刚才为什么要替你解围”冯一鸣转身就走,又说:“我觉得,起码在这座校园里,不要想的太多还有刘鉴和我有点交情,你懂得。”
方厚宁楞在原地好久没动,的确,冯一鸣对姐姐不感冒,又不知道自己姐弟的背景,为什么刚才替自己解围
想起父亲和小姨夫前段时间的那次长谈,不断从长辈口中听到“冯一鸣”这个名字,后来又发现这个人正是姐姐罗琳珊极感兴趣的角色,或者在自己心里,将其当做能稳稳压自己一头,同时又关系密切的角色
迟疑了好久,方厚宁终于决定,暂时不去找刘鉴的麻烦,虽然十分钟前,他还想着把刘家从上到下抄个遍
刚进家门,泡了杯茶,躺在沙发上还没几分钟,冯一鸣就无语的看着老爸拎着菜篮进了门,看来中午陆菲烧的那桌子菜给在场的众人都留下了很长时间内都无法抹去的阴影,老爸这是要让我烧顿好的补偿补偿舌头吧
让冯母在客厅里看电视,冯一鸣拎着菜篮和老爸一起进厨房,父子俩一个洗菜,一个切菜,忙的不亦乐乎,在哗哗的水流声中,冯伟安低声问起上午绿化城市的事情。
“建立绿化城市的事,你是突发奇想还是早有准备”
冯一鸣不愿意说谎话,呃更重要的是他不认为老爸能看懂这步棋带来的长远影响。
“之前就有想法,这次算是恰逢其时吧。”冯一鸣低声解释:“对于张书记来说,第一,政治上的是无懈可击的,谁都知道98年洪水之后,全国开始推行退耕还林,大面积植树造林,但是除了这几年的植树节,其他时候都没什么太大的动作。上面不愿意我觉得更多的原因是在基层推行,难度太大,阻力重重。”
冯一鸣这段话是重生后长期看机关报纸,总结出来的。他并不清楚,事实上,三年后,全国开始强行通过行政手段,大力推进全社会办林业、全民搞绿化,推进重点生态工程建设,这些和绿化城市有很多重叠之处。
“你从哪知道的”
“报纸啊老爸你不是每天都带回来给我看嘛。”
冯伟安的脸皮隐秘的抽搐了下,自己这儿子到底长了个什么样的脑袋,每份报纸自己也看过了,怎么就没看出这些东西
把肉切成丝,加入生粉、盐,倒了点黄酒,稍微腌一下,冯一鸣边细心的调制,边继续说:“第二,绿化城市这个招牌很可能比张书记想象中更具影响力,本身就是旅游胜地,再加上绿化城市的名头,过几年,说不定全国最适合居住的城市会落到青萍市头上了。”
冯伟安抿抿嘴继续洗菜,很自觉的不插嘴。
“最后嘛,张书记不是和垣隆集团秦家人不对付嘛”冯一鸣眨眨眼,笑着说:“就算陆菲阿姨不肯入股万全地产,但秦家人怎么可能不把张书记当做万全地产的保护伞。”
冯伟安手一顿,诧异的问:“这有什么门道”
冯一鸣的笑声诡异起来。
“秦家人做事不够大气,喜欢抠细节。以己度人,他们怎么可能相信万全地产和张书记之间没有金钱利益的勾结让他们去抓小辫子好了”
正文第两百八十一章前尘往事
第二天魏军就带着一拨人匆匆赶到青萍,冯一鸣把人引荐给陆菲带来的助理后,把这摊事全丢给了魏军,没办法,向锐锋十月二号就赶回青萍,这几天还得讨论万全地产的那摊事。
陆家、向家,还有冯一鸣这边的展雄投资、李语负责的酸奶公司、朱涵负责的万全地产,来来回回在细节上纠缠了好几天,直到十月七号才算了结。
陆菲、向锐锋不仅入股天韵科技,并且分别在天河乳业、万全地产中占两成股,对这个结果,冯一鸣还算满意。
不仅手上有了不低的资金量可以同时运作酸奶项目,和被命名为“绿荫城”的中大型楼盘,还从向家的地产公司、建筑公司拉来了几个年纪不算大,但是资历不算浅的中层骨干,更可以借助陆菲、向锐锋身后集团公司的渠道将天河乳业以后的产品打入南北两边的市场。
最让冯一鸣满意的是,他费尽口舌、简直就是半卖半送,最终把向家绑到天河乳业的这条贼船上了。
冯一鸣已经开始慢慢着手处理掀盖子的事了,虽然还需要很多客观条件,虽然还需要寻找一个适当的契机但很多细节是可以提前安排好的。
北江省最西边的两个城市已经出现了婴儿患有肾结石病症的先例,虽然不能肯定实情是不是和自己猜测的一致,但冯一鸣心里清楚,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如果依旧拖到六七年后才被捅出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从某种程度上说,博客的提前建立,就有将消息渠道握在手中的想法,冯一鸣甚至考虑过在已经开通一个月的中博网上挂上新闻链接的想法
世间不平事太多太多,为什么要挑选毒奶粉事件入手
暗中控制那几颗散出去棋子的彭时年曾经隐晦的问过这个问题,在外围接触几次的他很明显感觉到这是行业的常规,每个乳业公司出产的奶粉都一样,只不过有量高、量低的差别而已。
无论在哪一行,要对抗整个行业,掀翻所有人的饭碗,敢这么做、想这么做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虽然前后两世算起来,距离那一年已经十多年了,但冯一鸣依旧清晰的记得那一幕让人扼腕叹息的惨剧。
大三那年,冯一鸣接到大学时期唯一一位让他动过心,唯一一位牵着手走进电影院的女孩的结婚请帖,虽然心里满是苦涩,虽然心有不甘,但冯一鸣依旧去参加了婚礼,看着那位曾经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学姐成为他人的妻子。
之后,冯一鸣不再去想这些儿女情长,父亲当时刚刚离开看守所,随即又因为胃出血被送进医院,头发已经花白的母亲每天晚上去社会上办的高考补习班上课一家人正在谷底挣扎,又哪里来的时间、精力去想那些儿女情长的事呢老话说死了,富贵人家才有情种
直到2008年,冯一鸣才和那位刚刚生下女儿的学姐联系上,一家人在建康生活,其乐融融,就在那年的清明节上,回学校替一位大学老师扫墓的冯一鸣意外的在墓园撞上了眼神呆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学姐。
第二天冯一鸣去老师家探望尚在世的亲眷,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那位师娘叹息着说起这位学姐,一个月前,未满一周岁的女儿夭折,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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