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动,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这”,
老鸨先是感到为难,随即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知道她的打算,再看向她时已经皱起了眉头。
鱼幼薇抚了抚怀里的玉狮子,思衬良久又从床头取出一块令牌,这令牌不知是何种材质打造而成,看起来坚硬而又光滑,有淡淡的光泽附着在上面,中间刻着一个“石”字。
这是什么令牌
陆鸿略向她手里瞥了一眼。
“这只玉狮子和财神阁的石字令也劳烦妈妈替我转交给冯公子”,
看向玉狮子时眼中颇有些不舍。
陆鸿道:“要是舍不得这只玉狮子我替你多给他些钱财好了,权当是买下来了”,
鱼幼薇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老鸨蹙眉道:“幼薇,你是铁了心要跟着这位陆公子了”,
她问的很直接,鱼幼薇脸上不禁升起一片绯红,但仍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老鸨道:“姑娘别忘了这些年来是谁养的你,如果没有冯公子,这花魁的位置未必就轮得到姑娘,姑娘有今日的地位全是靠冯公子捧场,离了他,姑娘在花月楼很难再有今天的地位”,
鱼幼薇道:“这些我比妈妈更清楚,但现在花魁之称号,今日之地位对幼薇来说都不重要了”,
这几天因为她本就受了冯天不少气,现在可好,好不容易捧出来的摇钱树眼看着就要没了,老鸨气的浑身发抖,冷笑道:“既然这么说这些钱就请姑娘找他人转交吧,花月楼不会替你做这等得罪人的事,小兰,今天起不必服侍你的小姐了,去忆如那边”,
“是”,
小兰怯生生地看了一眼鱼幼薇,见她气的脸色苍白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终究是不敢违拗老鸨,跟着她去了。
“刚才的话,还请姑娘三思”,
走到门口时老鸨回过头留下这么一句话,这才带着小兰去了。
被她这一番说鱼幼薇也气的眼睛微红,待老鸨走后几点晶莹忍不住划过脸庞,手心传来温暖,陆鸿轻轻握住她的手。
鱼幼薇忍不住伏在他怀里低声啜泣,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陆鸿轻声道:“幼薇,跟我走吧,这里已经容不下你了”,
鱼幼薇抬起头,微红的眼睛看着他,道:“郎君要带我去哪里”,
陆鸿轻抚了抚她的秀发道:“天之涯,海之角,我自会给你找个安定的地方”,
“恩,我这就收拾衣物”,
鱼幼薇起身看了看走到衣柜前取出几件裘衣华服,陆鸿帮衬着她一起收拾,这间暖阁颇大,她的东西也着实不少,这些年花月楼在生活上确是没有亏待过她,光是名贵衣服就有数百套,其余胭脂水粉,金银首饰之类更是不计其数,那些鱼幼薇都不在乎了,只是有几件华贵的衣饰她实在舍不得留下,片刻后两人走下楼,手里只拎着几个小包裹;楼下一片安静,魏华等人就这么目送他们走出花月楼,上了一辆马车渐行渐远。
第二天整个临潼的人都知道今春刚选出来的花魁鱼幼薇与冯家大公子决裂,离开花月楼与一个名叫陆鸿的剑客私奔了,人们茶余饭后都在谈论着这桩事。
正文第二百二十二章石字令
陆鸿前脚把鱼幼薇带回客栈,花月楼的人后脚就追了上来。
倒是没敢有什么无礼之举,相反,老鸨亲自给鱼幼薇赔罪,对她好一番劝说。
其实方才刚对她发完脾气老鸨就后悔了,鱼幼薇能当选花魁与冯天的确不无干系,但花魁并不是谁都能被捧上的,伶人馆的头牌卞玉门背后的金主比之冯天也差不到哪里去,这花魁的位置不还是轮不到她来当嘛。
再者花魁选举每两年一次,鱼幼薇即便不喜欢这花魁的称号别人也拿不走,而偌大的一个花月楼要是没有花魁坐镇定会失色不少,若是伶人馆趁机来打什么主意那可就真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退一万步说,鱼幼薇是花月楼花了大价钱培养的,光是请各派名家教她琴棋书画花的钱就是一笔大数目,一个外来的小子想就这么把她带走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当然,现在还不是与她撕破脸的时候,这些事自然不能提,只能苦口婆心地劝她回心转意,她虽然变了心,但只要回去总还有挽回的机会。
鱼幼薇本已下定决心离开花月楼,但一来老鸨自小确待她很好,见她苦苦哀求实在硬不起心肠来,二来在这客栈与陆鸿师徒住在一处既惹人非议又多有不便,她与陆鸿虽然已有情意,但到底名分上还没定下来,一番劝说后她终于答应回花月楼。
但不管怎么说,她与陆鸿的事已经传的满城皆知了,连带着陆鸿所在的客栈都变得红火起来。
陆鸿倒是没怎么在意,只是这几日很怕见到孙瑶和晴儿,故而在花月楼的时间反倒比以前还长了。
“幼薇,这石字令是什么”,
陆鸿枕在鱼幼薇柔软的双膝上,手里拎着小铜牌放在眼前轻轻摇晃。
昨日她将这块令牌取出让老鸨交还给冯天,老鸨很是费了一番口舌才说服她暂且先不要和冯天彻底掰了,这令牌和金银细软等物暂时便先放在这里。
鱼幼薇正轻轻揉捏着他的肩膀,听他问关于令牌的事她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陆鸿瞥了她一眼,笑道:“若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说着将令牌交还给她。
鱼幼薇摇了摇头,道:“郎君,这是财神阁金银玉石四部中的石字令,今春时冯公子送给幼薇的”,
财神阁金银玉石四部
昨日冯天也曾提到过财神阁这个势力,他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后来才想起来在西域楼兰月牙客栈时曾听人提起过“财神”,据说这个人是古楼商铺的大掌柜,而古楼商铺背后的庞大势力似乎就叫做财神阁。
财神阁他虽然不了解,但古楼商铺他可是听说过的,据说在西面边关一带除了七国怨地之外就没有古楼商铺吃不下的生意,连大漠的流寇悍匪也不敢动古楼商铺的主意。
陆鸿道:“财神阁是个怎样的地方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