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出了阁楼后带上门威严地看了一眼院中的众人,严厉地叮嘱了他们几句,明言谁敢传出小姐半点不好定把他打将出去,把众人好一番责骂后才走出院子。
他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吩咐管家备车,带着几名家仆径自驱车往东面去了。
车轮转动,马车从晌午时分一直行到黄昏渐落,看看天边已是一片残红,马车径自出了临潼。
临潼往东乃是一片广阔平地,往前走不到十里便见树荫连绵,雾气缭绕,这片雾气十分奇特,就只笼盖了前面这方圆十里,再往其他方向看去仍旧是一马平川,而雾气外围的几棵树位置与方才看时好像又有些不同。
“老张,停下”,
在距离那片雾气缭绕的树荫约莫还有十丈地的时候冯天下了马车。
“你们在这里等我”,
他吩咐了一句孤身一人走进那片朦胧雾气中,从外面看这雾气十分浓郁,恐怕到了里面定然是模糊不清,什么也看不见,但实际上冯天穿过这片雾气后眼前立刻就变得开阔起来。
前面不远处是一个河堤,岸边几株柳树,树上柳枝低垂,身外亦是几棵歪脖子树点缀着。
那河堤看起来离他极近,但他向前走时却又觉得很远,往前迈出十步后他与那河堤,那柳树的距离丝毫也不见缩短,反倒是身外场景出现了变化,一方亭台出现在右手边,再往前几步前面又出现了两座假山。
两座假山略微遮挡住他的视线,那河堤也发生了变化,水流竟从东西向变成了南北向。
这里的地形好像无时无刻不再变化着。
冯天蹙眉道:“贾兄,别玩了,我有事请你帮忙”,
“哈哈,冯兄今日怎么看起来心绪不佳的样子”,
他话音方落不久前面便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两座假山自行移开,假山后现出一方石桌,三只石凳,一名身穿黑色长衫的青年正坐在石凳上,见冯天来微微一笑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
石桌上有两个酒杯,他好像早便知道今日冯天会到访。
正文第二百二十九章入瓮
“明知故问”,
冯天拂衣坐下,身旁的歪脖子树移开,远处光景好像一幅幅图画接连变幻,氤氲雾气渐散,一座座低矮的房屋浮现而出,远处云遮雾绕,一派仙家飘渺之象。
变化由远及近,身外十步之处枯树自行移开,一堵堵墙壁现出,河堤柳树尽皆消失,再看时身处之处那里是什么树林分别是一处简陋的院落,身旁就是一座黑色的池塘,布局显得古怪,院落外则是奇诡的宗门,低矮的房屋连绵着,好像没有尽头,
不管来多少次,以奇术见长的六丁六甲门总能让他眼前一亮。
身穿黑色绸布衫的青年面相平平无奇,周身气息内敛,一举一动都给人一种心如止水的感觉,但是那双眸子却又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红尘如锁,风月多事,外面的花花世界甚是恼人啊”,
青年推一杯酒给他。
“你这酒味太淡,喝我的吧”,
冯天取出从家中带出的上好女儿红,道:“和你们世外修心的人不同,我是摆脱不了红尘琐事的,这次贾兄务必帮我”,
青年笑道:“既知我是世外人还硬要把我拖下水,冯兄这不是阻我修心吗”,
“你可知道你这次招惹的乃是当今剑界第一人,在品剑轩瑞雪剑屏破碑吞剑的陆鸿剑界风传此人日后成就或许还在风无痕,端木赐之上”,
冯天笑道:“当今的修界不同以往了,连慕容家都销声匿迹了,哪还有剑修说话的份什么剑界第一人比得上鼎鼎大名的中州十杰”,
中州十杰之一,贾酉。
中州十杰无一不是声名显赫之人,他们的法宝,武技也很是有名,炼器宗吴天的天地熔炉,天罡武道秦阳的纯阳身,圣法一脉女子的灵身,赵稚的灵邪枪只有贾酉此人一切都不为外人所知。
没有人见他出过手,没有人知道他拥有何种法宝,也没有人知道他习练的是哪种神通,除了六丁六甲门之外别人对他一无所知。
“冯兄小看天下英杰了,剑界虽然没落,但后辈能人并不少,慈心剑塔的林冼慧,纪颜,宇文川,品剑轩谢泓,拜剑红楼的公孙剑都不是寻常之辈,而陆鸿天资更在他们之上,想要胜他并不容易”,
贾酉笑道:“冯兄亦不知陆鸿的来历,此人身份可不同寻常”,
冯天凝眉道:“这么说贾兄是不肯帮我了”,
“哈哈哈,陆鸿虽然难缠,但冯兄既然开口,无论什么忙我都会帮的,来,先喝完这壶酒”,
“请,日后冯天必有重谢”,
“都说大恩不言谢,但冯兄的酬谢总让人惊喜,我便却之不恭了”,
三杯过后贾酉拂衣起身,凝指掐诀之际身外地形变换,身旁池塘中“哗啦”一声水响,一条黑色蛟龙越到他身后,五爪曲勾在他背后,盘绕之际张口发出一声龙吟,音波烈烈,震得池塘一阵浪涛汹涌。
“冯兄,与我同去吧,会一会这个当今剑界第一人”,
傍晚时分的临潼带着点暮色,不少人家都点起了灯火,小商贩们有的推着小车有的徒步而行,各类摊子都在这个时候出了,这时的临潼正是热闹的开始,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鱼幼薇挽着陆鸿的手走在长街上,看着前面万家灯火,听着小贩的叫卖声,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暖,偶尔偏头看向陆鸿的侧脸时她的脸上不禁洋溢出幸福的色彩。
这个人是剑客任侠,文武双全,与常去花月楼的文弱世家弟子截然不同,他英俊风流,但对自己很好,虽然不了解他的家世,但看他平日里出手大方,想来家世也是不错的,对风月场所长大的女子来说他无疑是梦寐以求的那一种人。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心的确已经属于他了,红尘莽莽,没有什么比相爱的人能够长相厮守更珍贵的了。
她自小在花月楼长大,知道风尘女子最多不过一时风光,但凡以色事人者无不是色衰而爱驰,花月楼里的姑娘凡是到了四十以后都会被低价卖出去,在凄苦中了去残生。
花魁的处境要好上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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