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不是普通的佛像,其中蕴藏的是真佛之力,平日里看来平平无奇,但一遇妖魔便会显出无上的法力来。而佛像镇压之下的无底洞必是通往封魔台无疑了,方才逆冲而上的魔流不见得与无极道主有关,但那宏大的道音却十有八九是他的神通。
他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神通,却知道一般的修士绝对抵御不了这种蕴含着奇异力量的声音,如果不是三颗舍利和身上的伏魔迦沙,恐怕他刚才就已经被洗净了神识,成为无极道主麾下的一个走卒了。
肢鬼和那无名道人就是这样被收伏的吗
尸鬼需要占据人的肉身才能吞噬天地灵气,拥有与修士一战的能力,而那迷魂的道音只要入耳就能碾碎人的意识,把人彻底变成行尸走肉,相较之下,这个至今尚未露面的无极道主无疑要可怕的多,却不知他究竟神通广大到了何种地步。
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通往封魔台的无底洞就在眼前,或许顺着无底洞一直走,一直都就能看到无极道主,但他却没有勇气再次挪开佛像。
静静地盯着佛像和舍利子看了很久,他终是转身离开了地宫。
三颗舍利和那尊佛像都是异宝,若是平时他断不会置之不理,但现在他却必须要克制住自己的贪婪;没有舍利子和佛像镇压的无底深渊顷刻间就能将这里变成一片死地。
这地下还有许多秘密,棺材,尸鬼,铁门里的怪物,还有那错乱的空间,无尘身上藏着天大的秘密,可他都已经无法,也没有能力再探究下去了。
离开时已是星夜丑时,庙里的和尚早已听到这里发出的声响,有的怕他惹事,连夜逃出了寺庙,还有几个胆大的就在不远处探头张望,见他平安无事却又变得忐忑。
陆鸿倒是没有在意,只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休息,自己也随便找个房间随便的睡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呆在法相寺里,想要等无尘回来与他开诚布公的谈谈,可这一等就是三天,无尘始终也没有回来,他只好独自上路返回杏花村。
路上总算经过了一处有人家的村落,过了封魔台,大胜关渐渐地又焕发了些许生机,没有受到尸祸波及的地方虽然也有不少人迁徙但却不再有那副生灵涂炭的景象,陆鸿却变得有些憔悴,接连几天连夜赶路,头发变得散乱,嘴角也长出了一些胡须。
五天后他终于又看见了那座仿若是白玉砌成的山,山顶一片银白,强大的剑意向外层层扩散,即便隔着封禁也能感受到那股剑意的强大。
田地里有不少忙碌的身影,见到他回来先是一怔,旋即快步走过来为他牵马,向他问长问短。
陆鸿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许笑意,杏花村的人自小看着他长大,他读书,练剑和远游历练的费用都是出自他们身上,同时他们也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对村民们来说,陆鸿既是亲人也是这里的守护者。
翠屏山仿佛也受到了感应,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山顶上,仿佛夜中的精灵,月下的仙子。
“鸿儿,你回来了”,
轻灵的声音如清风般吹入耳中,陆鸿赫然抬起头看向山顶上,月波中的那道皎洁的身影。
我从凡间来第九百三十五章琉璃
暮色春晓,光风霁月,身旁和脚下的玉石流光溢彩,阳光之下,这座山峰一片晶莹的色彩。
翠屏山是禁山,上古时留下的禁制将这里与外界彻底隔绝,除非这里的主人愿意,否则即便神通广大如蓬莱仙人也休想踏足一步,三千年来,孙瑶和陆鸿是唯二能够涉足此地的人。
琼花玉树点缀在山野,奇花瑶草摇曳生姿,难得见到生人的鸟雀忽然呼啦啦向这里飞来,陆鸿笑着伸出手将飞来的雀儿放在掌心,轻抚着它们的小脑袋。
泥丸宫中,紫府深处的寒魄却蓦然睁开眼睛,一瞬之间如临大敌。
“怎么”,
剑枭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寒魄与他虽然不是生在同一个年代,但寒魄剑仙的境界他是知道的,她叱咤风云的时候在神州也是万人敬仰,除了那些活了几千年,已经可以逆天的大人物之外几乎没有人是她的对手,能让她如临大敌的也必是如同剑祖那般的人物。
“姑射”,
寒魄瞳孔生寒,只二指掐诀掐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便复又盘膝而坐,对抗着身上的天人锁链。
姑射
剑枭抬起头,深邃的目光穿透泥丸,放眼于翠屏山上。
陆鸿也察觉到了泥丸宫中的变化,却没有在意,翠屏山本就与众不同,八年前他初次上山时也骇异于徘徊在山间的那股剑意,当初他懵懵懂懂,后来才知道那是姑射仙子留在人间的剑意,以寒魄的见识自然不会对姑射仙子一无所知,所以对于她的反应陆鸿并不意外。
现在,徘徊在山中的这股剑意明显弱了许多,但山顶处的那种圆润之感却愈发的明显。
陆鸿知道,这里的剑意大多数已经与山顶上的那个人融为一体了。
抬起头,看见顶上的光,像是琉璃塔的塔顶,晶莹而璀璨,照耀着表里山河。
他行止半途,一道纤细的身影恰从山道上走下,青衣轻摆,明眸放出光彩,满山的华彩仿佛都钟于这少女一身,和她一起出现在这蜿蜒的山道上。
“师父”,
少女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陆鸿却向她行了师礼。
双眼却炯炯地看着少女白细如象牙,精致如玉雕,干净如清泉一般的脸孔,那纤尘不染的气息让他将凡尘琐事都抛在了脑后。
世上多的是玉貌妖娆,妍皮痴骨,陆鸿见过的女子也不在少数,在他的心里,能称得上是仙子的永远都只有琉璃一人。
“你怎么这么憔悴了”,
少女脸上露出恬淡的笑意,眼中却又一丝心疼。
轻步走过来托起他的手便转身在前面领路。
陆鸿伸手摸了摸自己嘴边的胡渣,不禁笑道:“离开这里已经三年了,我也不小了,哪还会像小时候那样”,
“倒是师父的容貌从来都没有变过”,
他初入翠屏山时琉璃便是这么纤细,这么仙姿飘渺,一别三载,她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有变。
琉璃浅笑道:“我生来便是如此,没有初生的啼哭,没有孩童时的呀呀学语,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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