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时,电话铃声响了,来电显示为信之。
“喂,信之,有什么事吗我在洗手间里,马上就过来。”达也焦急地问道。
“嗬嗬嗬嗬嗬”
电话里传来的不是信之的声音,而是一个低沉的嗓音,像是用喉咙深处发出的怪异笑声。
“喂信之信之”达也大声喊着。
电话里没有回答,依然只有笑声。
达也挂掉电话,迅速系好皮带,只想立刻回到病房。
“嗬嗬嗬嗬嗬”
旁边的隔间传来和电话里一模一样的笑声,慢慢移动,停在了他这间的门口。
达也脑袋嗡的一下,一段记忆被强行放置了进来,某个其他男人的记忆。
他低着头仔细“回忆”着,胸腔里慢慢出现了一股烈烈燃烧的怒火。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会忘记呢
响子正在乘电梯去信之病房所在的11层。
医院的电梯有些老旧,电梯门上有一掌宽的玻璃窗户,可以看见外面。
信之现在查不出原因,医生也建议回家静养观察,那是否应该听从齐先生的建议搬去那栋恐怖的房子呢
这个神秘的齐先生又是什么人
响子低头想着这些事情,没有注意到电梯门外闪过的画面。
每层楼,都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秃头男子,抱着个血糊糊的婴儿站在电梯门口。
响子出了电梯,发现哥哥达也正在走廊远处走来。
她走到病房门口,等着达也过来,却发现他步伐拖沓,眼神发直,嘴角还会偶尔不自觉地抽搐。
走到近处,还能听到他喃喃自语的声音。
“那个女人一直瞒着我她敢欺骗我那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
响子悚然一惊,冲上前去摇晃着达也的肩膀,大声喊道:“哥哥,你在说什么呀你醒一醒”
被这么一阵摇晃,达也的眼神逐渐清明。响子能感觉到,这是哥哥回来了。
“响子你来了啊,站在外面干什么,我们进去吧。”达也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招呼着妹妹进病房。
响子忧虑的看着走进门去的哥哥背影,咬着嘴唇思考了一会,才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齐先生么我们同居吧。”
正文第五十五章龙生九子
伽椰子日记
8月10日
在我小的时候,每次大家一见到我就停止交谈、停止嘻笑,当我一接近,他们就会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我,随即匆忙离去。是的,从孩提时代开始就没有人愿意待在我身旁。
我总是孤单一人。总是如此。
所以我杀了村上家长男强志的同时,还顺便把强志可爱的女朋友田村瑞穗杀了。谁让他们每天成双入对出现在我面前。
8月12日
今天,村上典子死了,整个村上家只剩下村上崇一个人,不过他也吓疯了。
每次都是我去杀人太无聊了,所以我找了个新的乐趣,我控制没有下巴的村上柑菜将她的母亲杀死。
女儿杀了最爱她的母亲,多么有意思。
的确该死我的父母从小就对我没有任何关心,就连名字也是从他们正听着的伽椰琴弹奏时随手取的。
在一个新警官再次来医院查看情况,并且带来了饭冢警官上吊自杀和神尾警官心脏麻痹死亡的消息后,铃木达也总算下定决心与妹妹一起带着达也搬进自己刚卖出不久的那栋房子。
齐子桓最近有些忙,但还是热情了欢迎了铃木一家,将一楼空置的两间卧室让与了他们,达也与信之住一间,响子住一间。
响子的房间正对院子,窗外看出去,院中文竹正绿,被暖暖的阳光洒在青嫩的新叶上,显得格外有生机。
房子里却是截然相反,潮湿阴冷不说,四处还透着一股诡谲压抑的气息。
她的目光落在了窗户边的一枚古旧铜钱上,这是中国古代的制式铜币,上面的纹路都残留着新鲜的血渍。她知道这是谁的血,因为齐子桓在小心布置这些铜钱时,右手掌缠着以前并没有的绷带。
仅这些中国古币就很难找吧,听齐子桓说他这是去古物市场淘了好几天才买到的真货。
不过这些铜钱确实有些效用,入住以后,响子也能看见伽椰子、俊雄以及其他几个形容恐怖的鬼魂,但只要她听齐子桓的吩咐老实呆在被铜钱环绕的房间之内,那些鬼魂就只会远远地看着她,不会靠近。
还有每晚守在两间房内的纸扎人。
当时齐子桓将两个纸扎人拿来后,响子还以为这些没有面孔、手拿纸剑的纸人只是齐子桓用来做法的道具,没想到经过齐子桓手指一点,那纸人就像传说中阴阳师的式神一样活了过来。
她房间的这个还比较正经,平时戳在墙边一动不动,只有在她靠近观察时才会转头朝向她的方向。
隔壁达也房间那个纸人就活泼多了,没事喜欢蹲着或者坐在地上,昨天还跟着大家学会了一些日本礼仪,见人就想尝试。每当响子进门,它就会一窜而起,来一个标准的30度鞠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特有礼貌的感觉。
如果纸人界有颁奖典礼,道德风尚奖妥妥就是它的。
正胡思乱想着,敲门声响起,门外站着的是达也。
“我今天还是要去一趟事务所,有个客户非常关键,我对业务员他们不放心。”达也眼眶深陷,带着深深的眼袋,面露愧疚地说道。
响子一愣,轻声劝说:“哥,这时出门真的很危险。齐先生说过,让我们尽量不要离开铜钱保护的房间。”
达也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响子看着已是心力憔悴的哥哥,无奈答应道:“好吧,你快去快回。信之这边我会照顾的。”
达也松了口气,转身匆匆离去。
响子小心地跨过自己房间门口的铜钱,直接推开隔壁的房门。房间里光线很差,因为信之最近越来越怕阳光,总是将窗帘拉得紧紧的。
现在是白天,齐子桓又正在家中,纸人自然是不在的。只有信之坐在房间中央榻榻米上一边晃着娃娃一边哼着歌,眼中发出温柔、慈祥的光芒。
她将房间凌乱的被褥收拾好,又给信之端来一杯清水和几块点心,才忧心忡忡地退了出去。
齐子桓今天难得没有出门,正坐在餐厅椅子上拿着一个皮球把玩,桌上放着一个做了一半的纸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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