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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众魅图 纸皮青蛙 2115 字 2023-10-12

响子自顾自接着说:“后来哥哥来到东京工作了,半年后他将我也接了过来。响子要在大城市里读书哥哥是这么说的。为了养活我们两个,还有房租和我的学费,他每天都要打三份工,每天回家后坐下就能睡着。”

“之后我上了大学,可以拿奖学金,也能自己打工挣伙食费。哥哥总算也能轻松了一阵子,可是没多久他就遇上了嫂子那个女人。”

“他们很快就结婚了,然后又有了信之。那个女人热衷于购买各种名牌衣服和化妆品,每天就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门逛街。家中琐事,包括喂养信之,很大一部分都是哥哥承担了下来。”

“几个月前,哥哥发现那个女人私下办了许多张信用卡,并且全部都透支花光,一个本来还算不错的家庭突然变得负债累累。离婚,房子被银行拍卖还债,哥哥独自带着信之租住在你去过的那个小公寓。”

“齐先生,我哥哥总是外出,枉费你的一片好心,还请你原谅。”响子双手扶腿,深鞠一躬,额头磕到桌面才抬起头来,眼角已有泪花,“他并不是贪婪,只是肩上的担子实在太重。现在经济形势非常不好,如果他不出门努力,就算安全渡过了这次危险,他和信之也将没有任何生活依靠。”

“他只不过是一个父亲。”

齐子桓默默地听着。

父亲,这个词语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只有些模糊的印象。记忆里,父亲是喜欢看书的,在山中老房的昏黄灯光下,父亲总是坐在桌边翻阅一些老旧的书籍,在他哭闹时还会拿起桌上的白纸折成一个纸皮青蛙给他做玩具。

父亲折的纸皮青蛙很帅,虽然父亲总是不愿意跟随爷爷做纸人纸马等白事物品。

齐子桓陷入回忆之中。也许,这次若能成功出去,自己可以去试着寻找父亲,当面问一问他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值得抛下儿子再也不回家。

“齐先生”响子看到自己絮絮叨叨一番话后,齐子桓就一直沉默不语,心下有些忐忑。

“不好意思,我想起了自己的一些事。这样吧,明天我就去关西几天,争取早点备齐东西,至于能不能成功就看天命了。”齐子桓决定提早动身,想想还是强调道,“等达也今晚回来,你好好劝劝他,这几天我不在时无论如何不要出门了,你们都尽量呆在铜钱阵的范围之类。”

“知道了,我们一定好好的等你回来。”

响子态度坚决地作了保证。

可是,齐天大圣画了个圈圈,唐僧依然被妖怪抓走了。

人呐,永远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是在立fg。

正文第五十七章懂礼貌会鞠躬的纸人

伽椰子日记

6月13日

那个华夏男人让铃木一家也住进了我的房子,他这完全是作茧自缚。从他们进门起我就知道,铃木家的长子信之身体里正住着绿川真奈美,而铃木达也这个倒霉模样的男人也被刚雄盯上了。真奈美,刚雄,这两个我最恨的人,尽管现在死后也算是我的力量的一部分,可他们残存的独立意志竟然还敢试图染指我的猎物,我会让他们再体会一次死亡的滋味。

至于铃木响子,她高挑匀称的身材只能让我想起绿川真奈美这个贱货。我曾经无数次地羡慕、憎恶、诅咒她那美好的身材。

所以,对于响子我倒是有个很好的主意。

一定很有趣。

响子刚洗完澡,用浴巾将身上水珠仔细擦干,穿上成套的内衣,走到洗漱池上的镜子前。用手抹了抹镜子上的水雾,登时一个面颊丰润、皓齿青蛾的年轻脸庞出现在镜子里。

再过一两年,自己也该结婚了吧,再拖下去可就老了。响子手指按了按脸颊的肌肤,充满弹性。

她莫名想起了齐子桓来,他今天已经赶赴关西,临行前还反复交待纸人只能防范伽椰子实体化后的攻击,精神或者说灵魂上的侵蚀还是得呆在铜钱环绕的房间里才能避免。

这个男人尽管有些神秘,但却能给人一种自然而然的可靠感觉,就像以前的哥哥一样。

哥哥如今响子眼中黯然。

昨晚哥哥回来时又是上次在医院出现的那种状态,步伐迟缓,脸上挂着扭曲邪恶的笑容,低声喃喃说着什么死精症、要报仇等含混不清的话。响子连喊了他三声,他才醒了过来。

今早齐子桓出门前,响子本来想告诉他在医院时和昨晚看到情况,可踌躇再三,还是没有说出口。

是怕他改变主意,将她们一家赶出这个最凶厉的鬼宅么

还是怕他发现自己已经隐瞒了这么长时间,而被嫌弃呢

响子想不明白。

也不仅仅是哥哥达也的问题,就连她,也有事瞒着齐子桓。

镜中,精致脸庞下是弧线极佳地锁骨和酥脂滑腻的饱满,可就在饱满之间有一处极不协调的地方一块将近手掌大小的暗红色印记。

这块印记是前几天出现的,不痛不痒,最初还是指甲盖大小,颜色也是极淡的粉红。短短几天功夫,就已经变大变深了许多。

更加诡异的是,如果仔细观察就能看到,这印记上已经能够分辨出隐约是眉眼鼻子一样的痕迹。

这是一张脸,一张女人的脸。

响子低头用手用力搓着身上的印记,心中希望只是块没洗干净的污渍。忽然,她觉得卫生间里灯光暗了许多,逼仄的空间里响起了喀喀喀喀喀的诡异声音,同时还有什么东西在触碰着她的后颈。

下意识抬头,只见天花板上砖片的缝隙中涌出了许多黏湿的黑发,不断伸长、蔓延,连顶上的日光灯管都被攀爬包裹,遮住了一大半。

当头发爬到她的正上方时,不再向前,而是竖直垂下,直到触碰到她的身体。

头发还在不停生长,几乎就是一刹那,就像毒蛇一般缠上了响子的脖子、脸庞和双臂。

天花板上并没有破洞,可就在头发长出的地方,却慢慢出现了一个倒着的女人头部。

是伽椰子

面色青白、双目充血的伽椰子像是将头伸出水面一般,逐渐探出头来,接着是脖子,上半身

她张着嘴,喉咙深处发出鬼魅般声音,整个上半身倒吊在天花板上,向已被头发困住的响子伸出苍白的手。

伽椰子的手穿过如犹如蛛网一样密布的头发,准确地掐住了响子纤细的脖子,用力往上一提。

响子只觉得脖颈剧痛传来,双脚被拉离了地面。她在空中双手挥舞,拼命挣扎,将洗漱台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身体里的力气也正在一点点地消失。

门被撞开,两个一米多高的纸人高举纸剑先后冲了进来,一个迎向伽椰子,一个则削砍着响子周围的头发。

纸剑散发出淡淡的金光,每挥一下都能斩断一撮头发,劈中伽椰子时虽无法造成可见的伤痕,但也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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