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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众魅图 纸皮青蛙 2102 字 2023-10-12

,你都干了些什么你都干了些什么”

铁丝慢慢收缩,铁制病床也落回地面,病床上被医用束腹带捆住的阿蕾莎看着面前的狼藉,眼神异常平静,无喜无悲。

齐子桓刚才已经将西比尔一同救下,正与罗斯母女站在一起。

“我将你带了进来,让你完成了这场华丽的复仇,你可有满足”齐子桓提着桃木剑,悠悠走来。

阿蕾莎的黑暗面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肉,谑笑着说道:“三十年来,我日日夜夜等待的就是这一刻,现在心愿已经达成,你可以执行你的条件了。”

“我没有问你。你不过是一道阴影,一旦没有了本体,你也只能跟着消失。”齐子桓冷冰冰地怼了一句,转头朝向病床上的全身疤痕的阿蕾莎,轻声问道,“我问你,你愿意去死么”

染着血渍的绷带间,露出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齐子桓。

良久,眼珠自上而下摆动了一次。

我愿意去死。

齐子桓举起木剑,剑尖对准阿蕾莎的心口。

阿蕾莎的黑暗面站在血泊中,并没有什么动作,貌似真如她所说,完成了复仇的夙愿后便再无它想,已经坦然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阿蕾莎阿蕾莎我的女儿”

达利亚看到齐子桓的动作,突然暴喝一声,可似乎也不知是不是应该要阻止,犹豫中声音越来越小。

剑尖入肉,准确地插入了肋骨间的缝隙。

那双圆睁了三十年的眼睛终于闭上。

没有什么地动山摇、土崩石裂,只是教堂中的血痕和锈迹越来越淡,窗外跳进了一缕阳光。

站在教堂中央,承受了阿蕾莎一切负能量的小女孩逐渐变得虚无,化成一朵在风中摇曳的黑火,随时将息。

阳光在不停扩张,整个教堂变得愈发明亮。

阳光下,除了有些许灰尘,桌椅地面都整洁如新,没有尸体,没有鲜血,没有罪恶。

罗斯看到教堂恢复了原状,才将一直紧紧捂住莎伦双眼和双耳的手放了开去。

莎伦迷茫地看着四周,感觉自己又曾经经历了一场梦游。

黑火扑闪一下,灭了。

“没事了,宝贝,我们回家去了,爸爸还在家中等着我们。”罗斯弯腰摸着女儿的头发,柔声说道。“齐医生已经将你的病治好了,以后再也不会做噩梦了。”

突然,莎伦的领间骤然飞出一只白色纸鹤,疾冲到她的面前,一个甩头用力啄下。

虚空中有一丝扭曲,一团很小的黑火凭空出现。

齐子桓走到近前,手中已无木剑,像小时候拿着小网捕蜻蜓一般,用玲珑木塔对着黑火轻轻罩下。

顺手又将白色纸鹤凌空摘下,平平展开,正是莎伦正常时候画下的画。

画中,有笑眯眯的太阳,有绿油油的大树,有在树下微笑着的母亲和自己。

罗斯牵着莎伦的小手,往门外走去。

齐子桓和西比尔也对视一眼,缓缓跟上。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杀了我”蓬头垢面的疯女人达利亚大声问着。

西比尔回过头,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轻声回答道:“因为你是她的母亲。”

“在孩子的眼中,母亲就是上帝。”

正文第一百一十三章麻袋里究竟是谁

齐子桓在楼下黑暗中又坐了许久,直到屋中两人昏昏睡去,小纸人才从窗户上出现。

收好已不动弹的纸人,齐子桓起身踱步回家,脑袋中仔细想着今晚所看到的事情。

首先左锐泽至少有一点没夸张,那就是老刘确实是个有特殊嗜好的老司机,而且手法还挺娴熟。

然后就是柯小七除了受到虐待以外,明显还受到老刘的胁迫,不情愿地参与到了某种不法的事情中。

听他们对话那意思,再加上左锐泽所说的人肝,极有可能是杀人害命,取器官卖钱。

只可惜一切都是猜测而已,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报警的证据。两口子在含含糊糊说了两句后,就是闲话一些店中生意的事,再没有提及那单神秘的生意。

想到这里,齐子桓抬头看了看如墨的夜色,决定明天早上给陈景龙打个电话。

陈景龙清早接到齐子桓的电话之后,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赶到了殡葬用品小店。

“大清早的把你喊来,真是不好意思。吃过早饭没我这里多买了几根油条,别客气。”齐子桓两只手指捏了根油条,正吃得满嘴是油,吃得两口还哧溜哧溜地喝口豆浆。

陈景龙生得人高马大的,在齐子桓面前却显得拘谨极了。

不仅他师父韩泰再三告诫万万不能惹怒这个小店主,就凭他从师父嘴里侧面了解到的失忆期间一些事情,已足以让他对此人感到敬畏。

看着桌上油条确实买了自己的份,这才拿起一根,就着白开水,小口吃着。

“我师父给我打过电话了,说您有可能需要我做些事,所以我将最近几天的安排全部腾空,就等您发话呢。”陈景龙讨好地说道。

齐子桓想了想该怎么措辞,才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无意中发现这里有人可能在干贩卖人体器官的勾当,所以想让你帮着查查。”

“咝”陈景龙倒吸一口凉气,倒卖器官往往牵涉人命,这可是刀刃上跳舞的活,若被知晓有人暗中窥探,一定是毫不留情的灭口。

说白了,事太大,有些扛不住。

陈景龙小心翼翼地说:“齐先生,这种人命的事儿,是不是报警处理比较好些”

“现在整个事情都是全凭猜测,也有可能只是个误会而已。完全没有任何证据,你平白跑去报警,且不说警方信不信,就算肯来调查也是几乎不会有结果的。”齐子桓擦拭着手指上的油,淡淡说道,“而我的那个朋友与其中某人牵扯颇深,一旦报警惊动了他们,头一个就会怀疑到我朋友身上,那更危险。”

陈景龙见话说到这份上,咬咬牙说:“那行吧,您就直接吩咐我该怎么做。”

“别这么大义凌然的,又不是让你去就义。”齐子桓瞧着对方有趣,微笑着安抚道,“只不过还是让你和顾雨琴那会一样,在对面去租套房子,监视这段时间那户人家的动静。不要靠近,不要擅自接触,一切以安全为上。所有费用由我来出,加上你的委托费回头一并结算。”

“好,这个没问题。不过齐先生,我如果发现了一些情况,比如真像您说的在进行贩卖器官的勾当,我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