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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众魅图 纸皮青蛙 2176 字 2023-10-12

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我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东西

嗯,此时的他从探讨案情中突然当机,整个人陷入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哲学迷思中。

爱德华等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的年轻搭档呆滞当场没了下文,只能接着问道:“那这个玛莉萧呢你认识么”

“玛莉萧这个名字很眼熟,应该在哪里见过。”杰米双手用力搓脸,努力回想着。

突然他双手停滞在半空中,口中喃喃念道:“我想起来了,玛莉萧小心来自玛莉萧的凝视;她没有孩子,只有玩偶;如果你看到她,不要尖叫;否则她会扯开你的嘴巴撕掉你的舌头”

瑞文斯菲尔镇上所流传的诡异童谣,被杰米低沉的嗓音缓缓念出,带着寒意钻进了听者的耳朵。

照片里,女人正斜着眼睛,凝视着你。

“呸,真难喝。”

齐子桓一边喝着警局办公室里的公共咖啡,一边在破电脑里翻看很久以前的警局档案。

电脑屏幕上出现的是一些案件梗概,都是几十年前的案件,因此每个案子只有寥寥数语进行了简单描述,其余更详细的资料就只能去到当地警察局的档案库里翻故纸堆了。

这些案子牵涉到三十多个受害人,时间大致从1940年到1950年间,所有的描述异常一致,舌头被大力拔出,失血致死,案件结果那里统一写着“未结案件”的字样。

齐子桓有上帝视角,当然知道这些人都是死在口技木偶师玛莉萧的凝视中。

玛莉萧最大的本事就是制作木偶和腹语学舌,恰恰她自己也正因此被杀。

其实,腹语说白了就是口技的一种。作为一门语言艺术,讲究说、学、逗、唱不对,是讲究腹部用力,用喉咙巧妙发声,嘴唇不动而给手中玩偶配音。

而口技这种艺术表现形式按说应该是深受老百姓喜欢的。像齐子桓的初中语文课本中就有一篇口技的课文,他至今都能背诵里头的精彩段落“妇人惊觉欠身,摇其夫语猥亵事,初不甚应,妇摇之不止,则二人语渐染,床又从中嘎嘎,既而儿醒,大啼。”

啧啧,多么惟妙惟肖,多么喜闻乐见。

可偏偏这种艺术传到了西方后,由于演出时通常搭配了形容恐怖的各色木偶,却逐渐成为人们恐惧的对象。

齐子桓喟叹着民间艺术的失传,开始打印所查到的案件梗概。

他的搭档爱德华两天前在问询杰米时,虽然对恐怖童谣与犯罪现场的相似性表现出一定的兴趣,但心中仍将丈夫列为第一嫌疑人,坚持暂时只分析已有的证据,一边等待最终化验结果。

而齐子桓作为一个没有独立执法权的初级警员,如果擅自跑到瑞文斯菲尔去私自探查,很容易引起玛莉萧的怀疑。

她可是拥有上百个木偶的女鬼,一旦疯狂失控,操纵木偶到处杀人,那才是真正的地狱降临。

齐子桓拿着打印出来的资料走到爱德华桌前,诚恳说道:“这是我查到的类似案件,虽然年代距离现在有些久远,但都是发生在瑞文斯菲尔。”

“嗯,化验结果出来了,无论是受害人还是杰米,血液都是干干净净的。”爱德华放下吃了一半的热狗,用沾满油渍的手指翻看着案件梗概,“既然没有其它线索,我们明天就去这个小镇碰碰运气吧。”

“我同时关注了杰米的行踪,他并没有留在市内,而是回到镇上给妻子下葬。”齐子桓知道他还是心心念念怀疑着丈夫,于是透露口风催促道。

“哦他跑了”爱德华咧开油乎乎的嘴巴笑了笑。

“那我们现在出发,去看看他到底准备埋些什么。”

正文第一百二十八章她又来了

瑞文斯菲尔地处偏僻,通往镇上的公路就没见着几辆来往车辆。

齐子桓看着路边孤独矗立的告示牌,上面本是绿树如茵的小镇宣传照早就已经蒙尘残缺,只有小镇的标语依然热情如火欢迎来到瑞文斯菲尔,一个宁静的家园。

爱德华正在一边用电动剃须刀剃着胡须,一边稳稳开车。不知出于什么考虑,爱德华并没有开警车,而是用的自己的破旧私车,车里头到处是面包渣、汉堡包装纸和喝完的饮料杯。

后视镜上挂着一个黑绳吊着的木头小人,随着车行的颠簸在不停晃荡。这小人白面红唇,脚踏金靴,身上穿着颜色繁复、缀有细小亮片的宽大华服,头戴如同佛塔一般的尖顶帽子,是典型的东南亚那边的工艺品。

这极富异域风情的木头小人与车里脏乱的环境形成明显对比。

“这个小玩意挺有意思的,哪来的”齐子桓好奇问道。

爱德华看了一眼后视镜,淡淡说道:“这是我和妻子去柬埔寨旅游时买的,据说可以辟邪消灾,我妻子很喜欢,就买来挂在了车上。”

“原来你已经结婚了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工作狂。”齐子桓有些讶异,他完全不记得电影中是否有提及爱德华的妻子,只是觉得爱德华成天吃些垃圾食品,胡子也不剃就出门的生活做派完全符合一个美国独居男人的形象。

“应该说是前妻,四年前离婚了。”爱德华的语调有些奇怪,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没多久她就嫁给了一个律师。”

齐子桓没想到随口一句话却牵出了这样的狗血故事,有些尴尬地说道:“对不起提起这些”

爱德华没有理他,自顾自闷头开车。

过了一会,他突然又再开口:“去年,我深夜值班时接到有人报警,声称自己的妻子从楼梯上摔下去不省人事,等到了现场后,却发现女人已经死亡,只有个醉醺醺的丈夫守在一旁。后来经过检查,受害人头部有明显的钝器击打伤痕,双手手腕和眼眶也有陈旧伤。”

“这个受害人就是”齐子桓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接话。

“对,受害人就是我的前妻,她那个成天西装革履的律师丈夫因为喝醉后的一些口角,用棒球棒猛敲她的头部。而且很显然,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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