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珠唇角上扬,他当然能分辨得出来。
“那如果我能证明她是坏后妈,你会赶她走吧?”魏明珠爬起来,期待地问。
魏澜摇头:“不行,曾祖父让我娶她,我既然答应了,就不能毁约。”
魏明珠大声抗议:“曾祖父明明是让二叔娶她!”
魏澜:“可我与她拜了天地,她便是我的妻子,男人不能毁约。”
魏明珠不明白:“她是坏人也不行吗?”
魏澜点头:“不行。”
魏明珠生气:“那父亲岂不是很吃亏?”
魏澜笑:“怎么会,她若是坏女人,我可以让她死,死了照样是我的妻子,不算毁约。”
魏明珠转怒为喜,用力地道:“我一定揪出她的狐狸尾巴,到时候我帮父亲弄死她!”
魏澜点了点小男孩的嘴唇,眼里全是笑:“嘘,秘密被人听去,便不是秘密了。”
魏明珠立即捂住嘴,只露出一双与魏澜一模一样的狭长凤眼。
“世子,雁回到了。”
寒生平稳冷漠的声音传进来,魏明珠小肩膀一塌,朝魏澜撒娇:“父亲,我昨晚没睡好,今天可不可以不读书?”
他宁可跟梅雪学武、跟梨落学药理、跟莲开学权术,也不想跟雁回读书。
读书最无趣了。
魏澜皱眉道:“为何没睡好?”
魏明珠委屈:“我以为父亲不喜欢我了。”
魏澜心疼道:“怎么会。”
魏明珠窃喜,继续装委屈:“那我今天可以不读书吗?”
魏澜笑:“不可以。”
魏明珠大叫:“那我不喜欢你了!”
魏澜将小男孩抱到地上,最后揉了一把魏明珠的脑袋:“好好读书,父亲陪她回门去了。”
魏明珠咬牙切齿地盯着父亲离开的背影。
回门,又是那个女人,下午他就与梨落商量商量,该用什么毒毒死那个坏女人!
……
阿秀突然打了个喷嚏。
幸亏她扭头扭得够快,不然都要喷到绣面上了。
擦擦鼻子,阿秀准备继续绣。
“小姐,小姐,世子爷刚刚派人过来,叫你准备好了就出发!”杜鹃跑过来,笑着道。
阿秀不明白:“不是说巳中吗?”
距离巳中还有一个时辰呢。
杜鹃猜测道:“可能世子爷提前忙完了?小姐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走吧,老爷他们肯定都等急了。”
想到马上就能回去见爹爹娘亲还有两位哥哥,阿秀喜得放下绣绷子,瞅瞅身上的衣裳,再跑去梳妆台前照照镜子,嗯,从头到尾都很齐整!
“走,走吧。”阿秀高兴地往外走去。
主仆俩快步赶到前边,就见魏澜站在院子里正在与管事赵闲说话。
看到阿秀,魏澜神色淡漠。
阿秀低下头,默默地走了过去。
没多久,她听见赵闲温雅的声音:“世子放心,我这就去办。”
阿秀好奇地抬眸。
她看到赵闲离开的背影,也看到了魏澜冷冷的凤眼。
“走吧。”魏澜上下打量她一遍,见她穿戴得不似昨日寒酸,还算满意道。
阿秀高兴能早点回家,魏澜的眼神多冷她都不介意。
魏澜在前面走,阿秀、杜鹃兴奋地跟在后头。
路上遇到丫鬟小厮,都恭敬地朝二人行礼,喊“世子”,喊“夫人”。
杜鹃骄傲地停着胸脯,小声对阿秀道:“小姐看见没,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该争就得争。”
阿秀心慌地拍了她一下,怕被魏澜听见。
杜鹃嘀咕:“离这么远呢,小姐至于怕成这样吗?”
阿秀瞪她:“你还说!”
杜鹃这才闭上嘴巴。
一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了国公府门前。
门前停着两辆马车。
魏澜走到第一辆前,朝阿秀递了个眼神。
阿秀赶紧走过去。
车夫已经将上车的凳子摆好了,阿秀走过去,一手提着裙摆,一手准备扶住马车借力。
就在此时,魏澜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阿秀一抖。
男人掌心的温热火苗般嗖嗖的烧到了她全身,烧得她脸啊脖子啊耳朵都红了。
魏澜看着她绯红的脸,淡淡问:“还想让我扶多久?”
他的手有多热,这话里的嘲讽鄙夷就有多冷。
阿秀无地自容,以最快的速度狼狈地钻进了马车。
都怪爹爹,如果不是爹爹捂了她七八年,阿秀怎么会被人碰碰手就脸红?
小时候她可是经常跟街上的男娃们拉手玩游戏的,魏澜的手只是更白更长更有力,也没什么不同,除了,除了摸过她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