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2 / 2)

薛氏跟着魏松严走了。

阿秀一直在旁边看着。

魏澜好像真的喝醉了,连国公爷都敢顶撞,可昨晚魏澜答应她今日送走两个歌姬,现在也是真的撵了出去,所以魏澜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演戏呢?

不管真假,阿秀都帮着寒生一起将世子爷扶回去了。

醉酒的世子爷需要人伺候,当然扶到了后院。

两人联手将世子爷放到床上,这是世子夫人的寝居,寒生不能多留,低头告退。

阿秀吃力地将魏澜搭在下面的一条腿抬到床上,抬完见魏澜衣襟湿了大片,阿秀弯腰站在旁边,一边帮魏澜解开衣襟一边吩咐外面的丫鬟们去端水。解好了衣襟,阿秀想出去看看,刚要站起来,躺着不动的世子爷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拉了下去!

阿秀“哎呦”一声,摔在了魏澜身上。

魏澜锢着她的腰将人往里面一扯,压了上去。

世子爷的凤眸亮亮的,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阿秀水润润的桃花眼看进这双眸子,悄悄地问:“您真是装醉的?”

魏澜是装醉,可他喝了不少酒,呼出来的酒气薰红了阿秀的小脸。

阿秀能吃,住到国公府后伙食比在娘家改善了不少,身上丰腴,脸蛋也吃得婴儿一样微微肉,又白又嫩又肉嘟嘟的,魏澜伸手捏了一把。

他只是轻轻捏,阿秀不疼,继续等着他回答。

魏澜松了手,淡淡道:“自然是装的,不装怎么撵她们走?”

阿秀只知道他非要将两个歌姬送给那两位公子,什么借口她不知道,也不知道梨落给歌姬们吃了什么好东西。狐狸精走了,阿秀很高兴,却也怕薛太后找世子爷的麻烦。

“如果太后娘娘问起——”

“宫里不用你管,以后好好伺候我,少半夜耍疯。”魏澜按住她嘴角,教训道。

阿秀垂了长长的睫毛,刚要乖乖道歉,杜鹃、海棠端着水匆匆地进来了。

杜鹃走在前面,进来抬头一看,哪怕隔着屏风,也看得清世子爷压在夫人身上。

杜鹃手一抖,端着的水盆差点落地。

这种模样被丫鬟们撞见,阿秀脖子都红了,咬着樱唇窘迫地看着世子爷,眼中夹杂了一点点责怪。

魏澜继续压着她,见杜鹃愣在那里没动,魏澜皱眉道:“还不滚出去?”

杜鹃反应过来,赶紧端着水盆往回走。

“你这丫鬟太蠢。”人走了,魏澜嫌弃地对阿秀道。

阿秀是个护短的小姐,马上维护起杜鹃来:“刚刚世子爷醉成烂泥一样,我催她们端水,杜鹃心急照顾您才闯进来的,她哪知道您是装的?”

魏澜冷笑:“你是在怪我?”

阿秀就是在怪他。

但她胆小,不敢承认。

魏澜哼了哼,一手撑着床一手扯她衣服。

阿秀红着脸捂住他手,难以启齿道:“那个来了。”

她月事规律,月底不来,初一也要来的。

魏澜忘了。

不过手已经抓住了她的领子,怎么都要继续的。

“看看也不行?”

阿秀先是愣住,跟着捂住了脸。

世子爷真是太坏了,太坏了!

……

昨晚魏澜一场醉酒大闹,随着左邻右舍的大臣们一早进宫上朝,这事便迅速传开了。

但只有刘公子、陆公子、魏松严知道魏澜为何要将歌姬送出去。

刘、陆均是纨绔子弟,天黑回去搂着小妾睡觉,早上起得晚,还没有来得及说出真相。

魏松严堂堂吏部尚书,不屑与人议论自己的儿子。

朝臣里有的是人盼着魏澜不好,立即使人将消息传到了薛太后耳边。

因为小儿子端王不给她面子,薛太后躺在床上装了十来天的病,惠文帝日日去请安问好,薛太后心里舒服了,这两天才不再宣太医,愿意走出来晒晒太阳逛逛御花园。

听小太监说魏澜终于忍不住将她送的两个歌姬撵了出来,薛太后不怒反喜。

很好,不怕魏澜沉不住气,就怕他太能忍!

“来人,把魏澜给哀家叫过来!”

魏澜此刻人在御书房。

惠文帝比薛太后先听闻此事,他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太后,现在魏澜又给他找事。

“说说,你以何理由要将那两个歌姬送人。”

看着玉树临风的魏澜,惠文帝只是有一点点生气,他更好奇魏澜的借口。

魏澜叹道:“太后美意,臣不敢不领,原也想宠幸她们,可人到了面前,实在下不了手。”

惠文帝奇了:“朕虽然没见过那两个歌姬,太后所赠,总不会太过丑陋吧?”

魏澜苦笑:“不是美丑问题,皇上真若好奇,不如宣她们进宫,以免臣如实说了,您也不信。”

这事既然传开了,他不追究母后也会追求,惠文帝这便派人去显国公府门前拿人。

歌姬还没带过来,薛太后派人传魏澜来了。

惠文帝陪着魏澜一起去见薛太后。

看到皇帝儿子,薛太后讽刺道:“皇上是怕哀家太闲,没事故意找魏澜的麻烦?”

惠文帝笑道:“母后误会了,其实刚刚朕也在审问魏澜为何要将您送的美人转送他人,既然母后也想知道,朕就陪母后一起听听他怎么说。”

薛太后不信,皇帝儿子与魏澜好的很,肯定是替魏澜撑腰来的。

宫女们搬了座椅过来,惠文帝坐在薛太后旁边,等着两个歌姬进宫了再当面对质。

显国公府离皇城很近,太监们快马加鞭,只用了两刻钟便将两个歌姬提了进来。

领歌姬们过来的薛太后身边的大太监神色很是微妙。

薛太后还没有开始询问披头散发受了大委屈的歌姬,就听其中一个噗噗噗地放了好几个屁。

薛太后眉头紧锁。

惠文帝低头掩饰偷笑,他好像明白魏澜的理由了。

魏澜指着那放屁的歌姬,一脸悲愤地对薛太后道:“娘娘明鉴,当日此女不知用何手段蒙骗了您,到了臣府上便开始这样,臣心中苦闷,昨晚宴请时多喝了几杯,才想将她们送人。”

人证“屁”证俱在,薛太后脸沉的比树皮还长。

放屁的歌姬跪在地上,哭着道:“太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

她一边说一边放,惠文帝嫌弃地摆摆手。

立即有侍卫拖走了放屁的歌姬。

另一个继续哭道:“太后娘娘明鉴,奴婢与小青在宫里好好的,也不知为何到了世子爷身边就变得这样,呜呜呜,求太后娘娘救命!”

魏澜怒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魏家的饭菜不干净,你的嘴是吃我们府上的饭菜吃臭的?”

歌姬就是这么想的,但她没有证据。

惠文帝听说此女口臭,叫薛太后身边的宫女去闻闻。

那个宫女真心不想领这份差事,可皇命难违,只好上前。

歌姬不肯开口。

惠文帝哼道:“掰开她的嘴。”

宫女用力掐住歌姬的下巴,歌姬呼了口气,宫女当场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