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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太子的喜酒,魏澜、阿秀一家出宫回府了。
夜色朦胧,太子萧琢带着三分醉意来了后殿。
范蘅紧张地迎他进殿。
萧琢进来便将一群宫女太监赶了出去。
他不喜周围有太多的人伺候,但凡萧琢回到东宫,除非他有事要安排宫人,否则同时留在他身边的宫人绝不会超过一个。
今夜洞房,此时便只有范蘅待在他身边。
萧琢坐到椅子上,狭长的凤眸不带任何情绪地看向范蘅。
范蘅所有的紧张与羞涩都在对上他冰冷的眼时凝固了,最后只剩下对太子殿下的敬畏。
“殿下要喝茶吗?”范蘅垂眸问道,声音轻柔而恭敬。
萧琢:“嗯。”
范蘅便走到茶壶旁,替他倒了一碗醒酒茶。
萧琢饮茶后,去了净室。
宫女太监都不在,范蘅不知要不要跟着去服侍。
她迟疑地往前走了两步。
萧琢一手挑起净室的帘子,听到脚步声,他微微皱眉往后看。
范蘅明白了,连忙停下脚步。
萧琢解手出来后,看到她候立在桌子前。
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萧琢便道:“睡吧。”
说完,萧琢走到屏风前,伸开双臂。
范蘅经常见母亲替父亲披上外袍,明白这姿势的意思,忙走过去服侍他宽衣接待。
这些宫里派来的女官们都交过范蘅,范蘅做的很熟练,但第一次面对太子真人,感觉他正在默默地打量她,范蘅不知不觉地红了脸。
将太子的外袍挂到衣架上,他身上就只剩红色的中衣了。
范蘅转身。
萧琢收回落在她背后的视线,率先去了床上,他仰面躺下,闭着眸子。
范蘅轻咬红唇,耳边响起女官指点她应对太子各种反应的话语,范蘅低下头,缓缓解下外衣,穿着女太子同色的中衣躺到了他身边。
新房里点燃着足有婴儿手臂粗细的一对儿红烛,红色的烛光打在红色的帷幔上,整个床间都是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红。
范蘅慌乱地闭着眼睛,一会儿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一会儿又在想太子。听女官说,按照宫里的规矩,太子婚前一个月宫里会安排两个侍寝宫女为太子启蒙夫妻之道,所以太子应该知晓如何圆房吧,等下她是不是什么都不用特意做,顺着他而为就行了?
胡思乱想着,身边传来衣料摩擦的声响,旋即尊贵又冷漠的太子压到了她身上。
范蘅紧张地抓紧了手。
太子在亲她了,范蘅笨拙地张开了嘴,乖顺地方便他。
萧琢只想亲亲她的嘴唇,见她这样热情,萧琢忽然无法再维持刚刚的冷静自持。
两刻钟后,萧琢躺到了旁边。
范蘅出了很多汗,太子在的时候她热,太子一走,范蘅便觉得冷了起来。她睁开眼睛,悄悄地将盖在腰间的被子往上拉,一直遮到肩膀,范蘅终于不冷了。
头顶是红色的床幔,都结束有一会儿了,床幔竟然还在微微的晃。
范蘅脸又红了,她虽然没敢看太子的脸,可太子最后的闷哼好好听,听得她似乎都没那么难受了。不过,仔细回想,太子一点都不像被人指点过的,似乎懂得还没有她多。
东想西想的,身上的被子突然被人拉开,范蘅疑惑地睁开眼,就看见太子殿下重新翻了过来,俊美又冷寂的脸正对着她。
范蘅呆住了。
这算什么表情?
萧琢沉默一瞬,问她:“不想?”
范蘅回了神,连忙摇摇头,并主动抱住了他的后背。
这一次范蘅足足服侍了太子将近半个时辰。
范蘅好累啊,如果不是太子传水,她肯定要睡着了。
强撑精神跟着太子去沐浴,没想到在浴室太子又宠幸了她一次。
这回范蘅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软绵绵地被太子抱回了床上。
范蘅倒头就睡了。
萧琢看着太子妃酡红的脸,湿漉漉的睫毛,想到她一直喊得都是殿下,他目光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