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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而过,悄无声息,如同死神的脚步。

“跟我走吧,离开这个地方。”三岛锦一扶起全身无论的卡特,对一旁的沐川说道。

宽阔的房间之中,素白色的墙壁将躺在金属床上少女的脸庞衬得惨白,这张原本漂亮倔强的脸蛋此时显得无助柔弱,那双碧蓝色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三岛万明站在少女的身前,细细地打量着这张精致无比的脸蛋,他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冷若冰霜的美人儿在打了这么多针麻醉剂的情况下还能睁开眼睛,他啧了啧舌,打量着这张宛如一张瓷娃娃的脸,细腻,白皙,完美,三岛万明找不到其他更加贴切完美的词语来形容此时的丹丝。

他的双手轻轻拂过丹丝的面庞,丹丝毫无反应,双眼只是愣愣地看着天空,他再一次啧了啧舌,用手摸了摸那光滑异常的脑袋:“你这剔头的功夫还真是一流。”

一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笑得极其难看,他说道:“这是手术前的必须工作,剃头是最基本的操作,只是可惜那了一头漂亮的金色头发。”

丹丝的脑袋上此时用特殊的笔画满了各种符号,三岛万明从一旁的盘子里面拿过刀,细细地在丹丝的脑袋上比划,他顺着那些纹路左右比划,又上下比划,似乎在寻找最为合适的下刀口。

“这个她的意志力似乎极为顽强,这么久了,她的意识还是处于清醒状态,我建议加大麻醉剂量。”医生看着一旁的仪器,上面的曲线在有规律地跳动,这是被手术人意识仍旧清醒的标志。

“不用,她既然不愿在睡梦之中躲过这份痛苦,那么毫无疑问,承受痛苦是她命运的归宿。”三岛万明笑得极其温和,他看着面前这有着一双漂亮眼睛的女孩儿,像是在欣赏一具艺术雕刻。

“但是这样手术的话,会引起脑部产生过激反应,到时候恐怕会把她变成一个白痴”医生显得极其犹豫。

“我都说了,不用管”三岛万明脸色忽的变得阴沉,他看着面前的医生,像是一头饿狼。

“明明白了。”医生吓了一跳,将躺在病床上的丹丝推到了另外一边,他戴上了白色的硅胶手套,口罩,头套,手术辅助机器人等一系列脑部手术的必要装备。

“你做些准备干什么”三岛万明走到医生的跟前,问道。

医生被问得莫名其妙,他看着三岛万明,随后全身又不由自主地一哆嗦,试探性地问道:“难道你来”

三岛万明拍了拍医生的肩膀,露出知我者唯你也的表情,医生不可置信地看了三岛万明一眼,三岛万明从医生手中拿过手术刀,对医生笑道:“放心,出了问题有我来复杂,你就安心地在一旁看着。”

他再一次走到丹丝面前,说道:“你说你当时只要答应我的条件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你说你不答应也就罢了,留在外面干嘛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东西,其实叔叔也不想这样啊”

三岛万明说着,一旁的仪器突然发出了极其刺耳的嘶鸣,三岛万明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全身不由一震,随后暴怒地将手术刀扔向了那台测量被手术人身体各项数据的机器,锋利的刀锋划过空气,带着刺耳的音爆声,那台仪器发出一声惨烈的呻吟声,正式告别了它的职业生涯。

医生看了一眼被手术刀刺破屏幕的仪器,又看了一眼一脸淡定的男人,最后还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丹丝,他往后退了一步,面前的这个男的果然是个疯子,他从一开始觉得这男人不对劲,没想到不仅脑子有问题连心理也有问题。

三岛万明深深吸了一口气:“听啊,这个世界安静了,你说是不是啊小丹丝”

丹丝没有说话,她也没办法说话,她的双眼仍旧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似乎那个上面有什么东西深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三岛万明沉默片刻,随后猛然一个巴掌扇在了丹丝的脸上,一个血红的掌印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三岛万明看到丹丝的眼角流下了一颗眼泪,原本阴怒的表情瞬间喜笑颜开:“对,这个时候你该有这种表情”

医生吓得往后缩了一步,这个人,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这种人才应该躺在病床上接受这次的脑部手术

“你往后退什么再拿把刀来。”三岛万明斜了医生一眼,说道。

“好的,给你。”医生连忙从一旁的支架上取下了一把同样的手术刀,三岛万明从医生的手中接过手术刀,随后随手一划,手术刀就像是一支有生命力的小蛇,一口咬向了医生的手腕。

鲜红的血液一汩汩地喷涌而出,医生惨叫着,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三岛万明,只听三岛万明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了一句:“这把刀果然锋利”

医生惶恐,他跌跌撞撞地去找医药绷带,止血药,他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的步履由于失血过多显得极其蹒跚,似乎随时都要跌倒,他向前走着,不知脚下踩到什么东西,滑腻异常,医生心头一惊,这个手术室内除了蒸馏水、酒精、碘酒和几包输血用的血包以外根本找不到其他任何液体。

蒸馏水被装在一个玻璃瓶中,酒精和碘酒、血包也好好地放在自己的眼前,自己脚下踩到的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居然这么滑

云巅孤寂第三百九十五章欲望

医生的视线由于失血过多变得有些模糊,现在他可管不了那么多,手腕上的大动脉已经外翻,要是他动作再慢上片刻恐怕他今天就真的要交待在这里了

背后传来了三岛万明的大笑声,医生心里暗暗咒骂着这个疯子,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鲜血不断地滴落,眼中的绝望越来越深,鲜红的血迹沿着他的衣服不断往下流淌,汇聚成一滩血泊,他手上的动作快一阵慢一阵,他感到自己身上的力气正在消失殆尽。

他盯着自己脚下的血泊,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一滩血泊并不属于自己,他应该属于另外的一个人,依照他对医疗的理解,自己就算腕部被人割破,也不应该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中流出这么鲜血,他迷惑、不解,此时他腕部的鲜血已经被他止住,他终于有了闲暇的功夫向门口看去,这一看,他还来不及叫一声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