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高有才夫妇想追出去讨个说法,被高峰给拦了回来。
高峰劝道:“被狗咬一下,总不能再咬回来吧。”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一场提亲风波也因此而消散。
随后,高峰让人去通知张家明天来拉家俱,他计划把张家的事情了结后,就着手准备搬家。
第二日,张家如约而至,带队的还是管家李得泉。李得泉这次有了经验,他一下子带来了十几个人、七八辆板车。
装货上车后,高峰随车队一起出发,他要去向张白仁辞个行。
再来张家高峰的心情又自不同,除了享受着李得泉的极尽热情外,他自己也很轻松。
上次是怀着忐忑的心情送家俱,那时是求人,这次是送赠礼,完全是两种概念。高峰不由得感慨:人生际遇变幻莫测,抓住机会自是另番景象。
很快来到张家,进入院门,张白仁已候在那里,看到高峰急忙迎了上来:“高公子大才,县城一行名震南北,给我们保邻大长脸面,我都感到脸上有光,哈哈,失敬,失敬”
张白仁一边拱手,一边开怀地大笑,性情中透露出一份认真,爽朗中表达出一份崇敬。
消息传得还真快呀连张白仁都知道了,高峰有些惊讶,他急忙上前见礼道:“见过东家,东家别夸坏了小子,我会骄傲地。”
听到这话,张白仁又大笑起来,他上前一步拉住高峰的手道:“哈哈,你呀你,就这张嘴最让我佩服。不过,我可警告你,以后再不准喊东家了,你都是东家了还叫东家,那不乱套了吗”
“那我就称大保长。”高峰想想也对,于是说道。
“大保长也不行。你现在是保长,而且搬走后也不属本大保了。”张白仁反对道。
“那该如何称呼”高峰无奈地问道。
“哈哈,还有你小子做难的,这样吧,你就和称奇坤一样称我为兄。”
“这不大好吧。”高峰确实有些为难,毕竟张白仁影响太大,离自己的村庄又近,这样的叫法会引起村人的误会,你都这么叫了,别人要不要改口
张白仁眼一瞪道:“有什么不好的,实在不行私下里叫,人前就叫大保长吧。”
“张兄,那我就不客气了。”高峰厚着脸皮说道。
“哈哈,如此甚好。”张白仁笑道。
说话间,家俱已卸下车,在院中摆了一地,张白仁抬头望去,不觉愣了一下。
随即只听他喃喃地说道:“我该相信你的。”
高峰自然听出了张白仁的意思,当时提出做席梦思和组合衣柜,张白仁是将信将疑的,如今看到实物自然是为当初的想法后悔。
当然,这也许只是一个引头,张白仁最想说的或许是他没有像李奇坤那样一直站在高峰的身边。
张白仁很快回过神来,他对高峰说道:“走,我们去屋里谈。”
客厅内沙发依然洁净,张白仁还根据高峰的建议摆上了两盆兰花,显得更为雅致。
“唉”坐定之后,张白仁端起茶喝了一口,一放下茶杯便唉叹起来。
“张兄有何心事”高峰不解地问道。
张白仁犹豫了一下,还是直言道:“兄弟,你看我还能干点啥”
正文第99章育种基地
这话什么意思高峰一时没明白过来。堂堂一位大保长,还会没事干
似看出了高峰的疑惑,张白仁接着说道:“守着一些薄田,处理着一些事务,总感觉到太过平静,一生这样碌碌过去,什么也留不下,你说我是不是该干点啥”
呵呵,高峰差点笑了出来,这种日子可是世人难求的好日子,你居然过腻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过,他可不敢嘲笑张白仁,他知道张白仁应是有感而发,这也是太过平淡的日子造成的。
“张兄与我认识的一位兄台倒是想法一致。”高峰微微一笑道。
“噢,还有兄弟是这种想法,他是怎么说的”张白仁惊奇地问道。
“他叫保尔,他说人,最宝贵的是生命;它,给予我们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已经把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这个世上最壮丽的事业。”高峰把保尔柯察金的那句名言背了下来,当然,最后那句他可不敢出口。
“妙呀,这话简直说到我心里去了,高兄弟,你一定要介绍我认识一下这位保尔兄。”张白仁激动地拍手称快起来,他甚至没有去想高峰从哪里认识到这位保尔的。
“这位兄台极难见到,有缘再说吧。”阻住了张白仁不切实际的想法,高峰接着问道:“张兄自己有什么盘算”
“还能有什么盘算,这里有一大家子,丢又丢不下,还不是得守在这里。”张白仁无奈地说道。
“我倒有个主意,不知张兄是否感兴趣”高峰思考了一下说道。
“什么主意”张白仁急切地问道。
“育种。”高峰直言道。
“育种”张白仁迷茫起来。
看张白仁不知就里,高峰想了想又问道:“张兄可知道骡”
“没见过,但听说过,好像它是驴、马的交合物。”张白仁实事求是地答道。
骡在宋朝还未普及,张白仁能听说已是不错。
知道骡便好办,高峰解释道:“我说的育种与骡的道理差不多,小弟在知县面前曾献宝策说要在县南种植苹果,这就需要大量的果苗,而这个果苗的培育就是这个道理。”
不等张白仁说出疑问,高峰接着说道:“张兄不用担心,如何育种我会给大家进行指导,张兄要做的是安排人学会它并把后期的管理做好。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项,小麦、稻子等其它作物也需要育种,虽然每一作物的育种方法不相同,但道理都是一样的,为此,我的想法是把张兄的土地变成全县的育种基地,这样,张兄想不出成绩也不可能了。”
张白仁渐渐明白了高峰的意思,这是让他培育新作物的想法,虽然对作物培育不理解,张白仁也明白,一旦这件事做成,对他来讲可不仅仅是一县的种植功劳,还有可能会青史留名,如此名利双收的事情可不仅仅是一点成绩。
gu903();“好,我听兄弟的安排,就是献出全部的土地也在所不惜。”张白仁十分坚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