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马兄询问,那我就班门弄斧了,不过,说错了还请莫怪。”高峰客气地说道。
“公子请讲。”
高峰浅笑一声说道,“子由先生有言闽中茶品天下高,倾身事茶不知劳,说的就是这功夫茶。此茶起于南方,之称其为功夫茶,确因其费功夫。”
“茶不就是坐在那里喝吗有功夫多喝会,没功夫少喝会,难道还有区别不会是有功夫喝的才称为功夫茶吧”廖丰出言问道。
还有如此肤浅之人,可见马青的水平也高不到哪里去。高峰哈哈一笑道:“廖兄说的是,确实,有功夫喝的才能称其为功夫茶,不过这种说法并不全对。”
“那什么才是功夫茶呢”廖丰又问。
想不到还能卖弄一下茶道,看来前世的功夫茶没有白喝。高峰正了正身子说道:“功夫茶除了花费时间上的功夫外,还讲究沏泡的学问,品饮的功夫。沏泡一事牵扯太多,咱就不说了,就说品饮。”
看二人用心听,他接着说道:“二位公子都清楚,喝茶本是一件平常的生活琐事,但与吃饭相比它就是一种更高层次的需求,也就是说,当喝茶并非为了止渴时就称之为品茶了。
“品茶讲究的是闲情和逸致,品茶者若得清静,乐于赋闲,他才能品味到茶的厚韵,知晓那种苦尽甘来的茶道义理和天人合一的无上追求。
“品茶要有经验,要有学识,要有修养。品茶要有感觉,要有顿悟。当品茶成为艺术、成为文化之后,茶道便是一种积淀着生活追求的美学了。因此,功夫茶乃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它蕴含着天人合一的天下至理,蕴含着超然物外的平淡心态。若你的心不静,还是不要品功夫茶了。”
高峰侃侃而谈,把那两位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不过,也达到了想要的效果,玄虚玄虚,不弄虚得怎能听着玄妙
当然,通过这番茶道,高峰还是暗指了二人心中有鬼,只是他说的实在隐晦,那两位并没有听出来其所指。
“唉,高兄一番功夫茶道实在令在下大长学问。”马青站起来向高峰拱了拱手,随即他又坐下道:“不过,功夫茶有那么高深的要求,我们这些肤浅世俗之人还是不去想它了,也许哪一日清闲下来,再向高兄请教茶道吧。”
果然是个俗人,你们确实不配喝功夫茶。高峰站起来还了一礼:“马兄有所差遣敢不从命。”
这时茶端了上来,高峰举杯,尝了一口,倒也香气满舌,他不由得说了声:“好茶。”
得到赞誉,马青却不以为意地说道:“好茶倒谈不上,却是花了不少功夫从南方运来的,若高兄喜欢,我这里还有一些,回头定叫人送到府上。”
这是要行贿呀,不要白不要,反正得要入他的坑,还不如占点便宜。不过,高峰嘴上却没有那么说,他道:“无功不受碌,马兄的盛情高某心领了。”
“高兄此言差矣,你的大名远在应天府我就如雷贯耳,当时甚为仰慕,如今得见金身,更是发自心底佩服,若有可能,马某倒是愿意与公子结成莫逆之交。”马青真诚地说道。
正文第191章各怀鬼胎
莫逆之交你还真敢想高峰暗笑一声却道:“在下散民一介,文不成,武不就,哪里敢和马兄相提并论”
“莫非高兄甘于如此平庸下去”马青旧话不再重提,而是诱导起来。
果然要入正题,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猴,高峰唉叹一声说道:“唉,又有什么办法高某既无才学,又无门路,就是想报国也是无门。”
这番言论既是自谦,也是实话。他没有考取功名的意向,就是考,自忖也考不上,那种凭才学的举仕之路对他来说是行不通的。其它方面更是白纸一张,没有背景、没有后台,就算谷正曾经推荐过他也没有听到下文,说起来他还真是没有任何门路。
高峰说得发自肺腑,马青听得连连点头,他与廖丰互视一眼后,各自露出会心的笑意。
马青试探地问道:“我倒有一条门路提供给高兄,不知道高兄感不感兴趣”
这话让高峰犹如听到了仙音,他急切地问道:“何种门路”
他就是要给马青塑造一种贪图权贵的形象,不然对方也不会对他放心。
马青听后神态果然有所放松,他傲然地答道:“去应天府。”
“应天府”高峰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句,随即摇头道:“不行,不行,那里我人生地不熟,还不如在这里安稳。”
“哈哈,高兄多虑了,我不就是从应天府而来吗有我在,高兄还怕谋不了出路”马青大笑一声说道。
这个烟雾弹放的,好像我们很熟似的。高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却还是问道:“马兄为何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欣赏高兄。”马青浅笑一声道。
欣赏你个头,信你才怪用完我不把我弄死就不错了,你当我白痴呀。高峰摆摆手道:“我看还是算了,我一没功劳,二没能力,去了只会给马兄添乱,还是在这里图个安逸吧。”
“哈哈,高兄不可妄自菲薄,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再多说就是过谦了,撇开这个不提,如今就有一份天大的功劳摆在面前,只看你敢不敢取了”马青大笑一声,又循循诱导起来。
“什么功劳”高峰惊喜地问道。
这次马青没有回答,他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咂了咂嘴,似在感受那种芳香,终于,他转过目光,对向高峰,却是话锋一转:“谷正为官如何”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这种试探,鬼都知道怎么回答。高峰恭谨地说道:“谷大人乃是我的父母官,在下一介小民岂敢乱谈大人就是半句不敬之话也不敢露出。”
“噢,这么说来谷正的官威很大喽。”马青淡然地说道。
“官威大不大咱不懂,咱只知道做个顺民就行了。”高峰依然小心地说道。
“高兄如此谨慎,定然是有怕头。实话跟高兄说吧,这次陪张大人过来,一是视察本地发展,二是了解民意,三是惩治官场腐败,若高兄真有苦衷倒是可以道来,张大人一定会替你作主的。”马青又利诱起来。
“如此说来,马兄这是代表张大人了”高峰惊喜地问道。小样,敢蒙我,信不信阴死你
“高兄说笑了,我哪里敢代表张大人,不过是替他跑跑腿罢了。”马青讪笑一声,却也不敢承认,不过,他还是说道:“当然,若真有不白之事我倒是能说上话,你应该明白,张大人可是恩怨分明之人。”
“在下自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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