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高峰的确认,几人低头思考起来。高峰的建议超出了他们的想像,他们还真没有过这方面的打算。
不是他们不愿意从军,而是宋人厌武喜文,从军根本没有什么出路。他们更知道,就算他们自己同意去,他们的老子也不会同意,毕竟老家伙们的认识更为深刻。
抛开这些因素不说,高峰的建议还真的不错。他们不能以文为官,不能去做生意,最好的出路当然是从军了。
“高大哥,你能给我们说说从军的好处吗”谷城终于抬起头来问道。
就是他不把话说明白,高峰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四人并没有拿定主意,因此需要高峰来劝服一下,再者,有了好的理由他们也好回去劝谏家长,免得被家人质问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高峰想了想说道:“从军有三大好处。一者锻炼自己,成就一番事业。二者使你们的家族在军、地都有人,便于家族更好的发展。三者保家卫国,使家国免受涂炭。”
如果说前两点是打小算盘的话,那第三点就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了,高峰这是既帮他们算了小帐,又帮他们算了大帐。他相信每个家族在考虑成员出路时都会从这几个方面着手。
四人点了点头,特别是对高峰说的第二点深以为然,军队、地方都有人,这样的家族综合实力才是最强大的。高峰这个说法显然说到他们心里去了。不过,谷城还是提出了一个疑问。
“高大哥,现在是和平时期,怎能成就一番事业呢”
这小子的野心不小,他还真想去打仗当然,有这种想法很正常,谁不想建功立业,出人投地呢
高峰笑笑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的和平,事实并非如此。种种迹象表明,十年内绝对有一场大仗要打,五年内国内也会有一些动荡,只要你们把握好这个机会,定然能封官进爵、光耀门庭的。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在此说说而已,传出去我可是不会承认的。”
他这是根据历史上说的,虽然不敢肯定历史会不会因他而发生改变,但有些事件依他的能力还影响不到,该发生的应该还会发生。
他当然明白有些话不能说透,甚至这种含糊其辞的说法也可能留下后遗症,所以他才加上了最后那句,这也算为自己留了条后路。
谷城四人听到这里,有些将信将疑,不过,他们并没有提出质疑,毕竟在求高峰,他的判断是不是正确,时间自会检验的。
“高大哥,我们相信你,只是我们去哪里从军呢”谷城再次问道。
正文第195章白朱相求
这句话倒是问住了高峰。宋朝的军事制度与后世并不相同,想从军无非两个途径,要么投军入伍,要么应召入伍,谷城四人显然是投军入伍。
既然是投军,当然得找个好的去处,只是去哪里呢
要说锻炼人,去西北军肯定是最好的,那里的折家军目前应该是大宋战力最强的了,但西北与西夏的战事不断,高峰还不敢出这种主意,万一让四人中有一人折在那里,他肯定与这家人结下了仇怨,这不是他之所愿。
其它军队并不在高峰的考虑之列,大部分的军队内部早已腐烂透顶,四人去了不光得不到锻炼,反而受其影响而使四人变质,这又不是他之所愿。
猛然间,高峰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张叔夜。
张叔夜也算是北宋未期有名的统帅,他先期在兰州对羌人的措施已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后期在擒拿宋江、东京保卫战中,也都立下了重大功绩,遗憾的是他在东京保卫战中失败被俘,在押送北去的路上自缢而亡。
高峰盘算了一下,张叔夜此时应在海州任知州,虽然没有完全的统兵权,但安排这四人应该问题不大,当然,这还得看谷正能不能发挥优势,舍下这个面子向张叔夜作介绍了。谷正与张叔夜来自京城,高峰绝不相信俩人会不认识。
想明白这些,高峰开口对四人说道:“你们让谷大人写个介绍,前去海州投奔张叔夜大人吧。”
四人对去哪里根本没有任何想法,既然高峰是这个建议,只能试试看了,当然,最终能不能成行还得看谷正的意思,无论如何,谷正这一关是不能抹过的。
搞定了四人,高峰匆匆吃完午饭便来到了锦楼。
锦楼并不是茶楼,它实际上是白家的一座类似馆舍的楼。白家布匹生意往来较多,人员流动大,为了让这些流动人员有个好的住所才建了这座楼。
白城喜在其中专门留了一间房作为自己会客所用,高峰就是去那里与他会面。
令高峰意外的是除了白城喜,还有一人也在那里,那就是朱水福。
他怎么也在这里高峰有些疑问。朱家经营药材生意,还开了县城最大的一间门诊,算是县城医药界的老大了。
朱水福是朱宝宝的父亲,还是黄达风身边的管家朱水涛的堂兄,他自己更是与黄达风同娶了蓝家的女儿,相对来说,朱家与黄家的关系应该更近一些。
因此,无论朱水福表面上多么的和善,平时的名声多么的好,高峰对他还是防着的。
但这种场合高峰不会去在意,毕竟对方找他来是有事求他。
一见面,高峰急忙施礼道:“见过两位家主。”
白城喜客气的回礼,朱水福却边施礼边道:“高公子,我是不请自来,你可别怪罪。”
“能与两位家主相坐而谈正是小子的荣幸,哪有怪罪一说”高峰微笑着回道。
这帮人都是县城的大佬,虽然高峰的整体实力已不弱于他们,但做人的基本道理还是懂得,任何时候都不能让人挑出理来,这正是他的处世之道。
朱水福和白城喜作为老江湖岂能不知,高峰说的越客气,实际上越是没把他们当作自己人。
不过,初一见面,谁也不会掏心掏肝,就是要掏也得等大家热乎起来。
“高公子请坐,我们俩个老家伙请你过来可不是为了说客套话的。”白城喜稍为随意一些,一开口就揶揄起来。他这也是缓解一下气氛,与高峰拉近一些距离的方式。
高峰自然更喜欢随意一些,因此不再故做姿态,落坐之后直接问道:“两位家主,请小子过来不知有何吩咐”
就算明知道白城喜的目的,也得等他亲自说出来,当然,朱水福也不是来喝茶聊天的,这俩人找他无非是生意上的事,至于是啥事,那就听听再说吧。
听到高峰的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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