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由得去反思,现代条件越来越好,为什么吃苦精神越来越消退了呢
同那些前辈们相比,自己真的是差得太远太远了。
量变,正在一点点的产生。
最终,引起的必将是质变。
跟着雷恰戈夫来到老兵下榻的营房,简单的寒暄之后,别开生面的故事分享便开始了。
“大家好我是太平洋舰队的退役军人”一位老兵自我介绍道。
“很多年前,我来过中国,还和日本人打过仗”
老兵的名字叫安纳托利阿列克谢耶维奇科金,是前苏联军队的工程师,今年已经九十三岁。
一九四三年,科金进入列宁格勒的一所军工学校学习,毕业后成为一名下士并留校任教。
教学期间,他一次又一次地提出要赴前线作战的申请。
终于,在晋升为少尉的时候,科金被批准加入波罗的海沿岸第一方面军。
年轻的科金在部队中担任的是工兵营独立先锋排排长,主要任务除了制造各种武器零件外,还负责为陆军排除进军途中的路障和地雷、清除敌军火力点。
一九四五年,在柯尼斯堡战役中,科金所在的编队曾为波罗的海沿岸第一方面军将领巴格拉米扬大将建造过指挥所和瞭望所。
这次战役,波罗的海沿岸第一方面军配合白俄罗斯第三方面军歼灭了德军蒂尔西特集团。
科金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回忆道:“还记得有一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踩到了反步兵地雷,当意识到下面埋有地雷的时候,脚已经抬起来了。就在快要爆炸,我的战友用自己的身体盖住地雷,救下了我们所有人。”
在结束对德军的战斗之后,科金所在的部队被并入到了外贝加尔方面军,开赴中国战场。
最初,科金的部队驻扎在中俄边境的一个偏僻山村,他们的任务是摧毁掉日本关东军在中国东北边境构筑的海拉尔要塞。
“作为工兵,我们的任务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为冲锋的步兵开辟通道,枪林弹雨之中,我们在日本人布设的反坦克地雷阵中艰难推进,最后成功开辟出了两条通道,而且两条都能够直达日军战壕。”科金不无骄傲地说道。
或许另一端的网友们从科金轻描淡写的描述之中难以体会得到当时的是有多么惊险刺激,但有一点是可以明确。
那便是科金在战场上搏杀过,在那个年代,他没有懦弱,而是拿起武器来去战斗。
正文0123牺牲与纪念:老兵荣耀
0123牺牲与纪念:老兵荣耀
“同德军的地雷比起来,日本人的地雷就差太多了,对我们根本就构不成什么威胁。在狭窄的山谷里和陡峭的斜坡上,坦克沿着我们挖好的通道全速前行,后面紧跟着步兵。我只记得当时我们是一路追赶,而日军是一路撤退。”
科金讲述的正是远东战役期间,近卫坦克第六集团军平均每昼夜前进一百五十公里,越过大兴安岭,前出至中国东北的故事。
“后面,我们经历了一场恶战,打得非常激烈,好多兄弟都牺牲了。”
科金回忆,当时油料告罄,装甲部队不得不在内蒙古的鲁北和突泉集结休整两天。
得到情报之后的日军出动了八十六架轰炸机,进行了整整十二次集中轰炸。
苏军的一百五辆坦克、二十七门火炮和四十二辆汽车在轰炸中被摧毁,当然,还有不计其数的士兵葬生于炮火之中。
两天后,近卫坦克第六集团军才得到空运的油料供应,重新恢复进攻。
左翼先头部队攻占吉林洮南,歼灭伪满的骑兵第一师,俘虏敌人一千三百余人。
当然,落入到苏军手中的俘虏们的待遇可不比你懂的。
至此,日本关东军心脏地区的大门被彻底打开。
战争结束,在回国前。
科金认识了一个能讲得一口流利俄语的中国姑娘。
两个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科金在临行前曾和那个姑娘合影留念,只可惜那张照片在他回国的途中丢失了,这也成为了他心中永远的遗憾。
“其实我已经记不清她长什么样了,只记得她笑起来很甜、很美。”
王亮:“有些人永远不会老,而有些人却从未年轻过。老兵们的青春燃烧在战场上,他们永远年轻。”
科金看似讲得随意,但时隔七十多年,他仍然能够记得如此清晰。
看得出来,那段记忆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曾经的那个中国姑娘或许已经嫁人,或许没能熬得过战争岁月
但可以肯定的是科金永远也不会见到她了
每一个人的心里都会有难忘的事情或是难忘的人。
退休后的科金积极参与筹建和组织太平洋舰队老兵委员会。
他经常探访中小学,讲述战争故事,传播老兵精神,还时常和委员会的老兵一起探讨如何更好发挥老兵委员会的社会功能。
“我叫陶格夫匹尔斯的克拉夫迪娅德米特里耶夫娜捷列霍娃,来自拉脱维亚。”
另一个讲述者是一位老太太,她向大家展示了下自己年轻时候的照片。
尽管是黑白照片,但丝毫掩饰不住她年轻时候有多漂亮。
而现如今,物是人非。
十九岁的时候,捷列霍娃结束了医学院的学习并获得了医师的证书,而就在这个时间,她被送往上战场。
捷列霍娃亲历了在顿巴斯和北高加索地区的战斗,强渡第聂伯河并解放罗马尼亚。
一九四五年五月,她所在的战地医院驻扎在了保加利亚。
直到一九四七年底的时候,她才得以回到祖国拉脱维亚。
她回忆道:“曾经有过很多次危急时刻,发生过非常惨烈的斗争。最另我感觉到惊心动魄的一次是我们的军队横渡第聂伯河的时候,敌人疯狂地轰炸和射击木筏、船只。那些成功渡河并守住战略要地的士兵被授予了苏联英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