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还是应用心理学,都有一些涉猎。
更重要的是王亮经手的案例多,经验丰富。
“还是打仗,战争场面更激烈了,我梦见越军拿枪打我,我中弹了,打在了大腿上。他们笑着向我走过来,他们要折磨我,我想跑,却怎么也跑不掉。”黄红林回答道。
王亮点点头,继续追问:“听说你烧过民政局,那是怎么回事能给我讲讲吗”
这些事情王亮了解,但是现在他要让黄红林亲口讲出来。
能说出来就是一件好事。
在往常,别人问这么多,黄红林早就掀桌子了,但在今天,他变了:“我记得那是两千零七年的五月份,对,劳动节刚过没多久,我的一个战友来看我,他家是农村的,家里穷得叮当响”
2007年5月份的一天,黄红林家中。
“我说四虎你小子来就来吧,还给我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黄红林见战友四虎拎着两个沉甸甸的大麻袋,不由得责怪道。
再看看四虎的穿着,这他娘的都是二十一世纪了,四虎还穿着二十多年前的军装,浑身上下都打了十几个补丁了,还穿着。
缝缝补补又一年,这都多少年了。
还有脚上的那双布鞋,脚趾头都快露出来了。
看得黄红林心里难受,窝火。
他知道,四虎没钱。
家里有病重的老娘,还有三个在上学的孩子,哪个不得花钱。
四虎和媳妇起早贪黑的摆弄着那几亩地,全看老天爷的脸色过活,再加上一身的伤病,也干不了多少农活。
日子怎么可能过红火,他怎么可能舍得给自己置办一件新行头
“红林哥,这些都是俺自家种的些菜,还有小米,不值钱的玩意,你可别嫌弃啊。”四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
那天中午,黄红林从饭店叫了八个菜,弄了一箱子酒,好好招待了四虎一顿。
一开始四虎还放不开,被黄红林骂了一通之后,便大快朵颐起来。
看得出来,这个家伙已经很久没吃上这样的好酒好菜了。
黄红林又是一阵心酸和难受,娘的,当年这是拎着脑袋打仗的兄弟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红林哥,俺有个事想问问你。”四虎啃着猪蹄,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四虎,你说。”黄红林喝了一口酒,看着四虎。
“俺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俺进城到民政局好多次了,申请书、合影、户口本、各种证明都跑齐了,可人家就是不给俺办。红林哥,你”
四虎的话还没说完,黄红林就拍着胸脯道:“四虎,这件事情包在哥身上了,放心,我觉得给你办了。”
“谢谢红林哥”
“谢个屁,咱们兄弟之间不存在这个。”
“诶”
正文0196去南市的火车上真暖
0196去南市的火车上真暖
翌日,王亮和孙为民乘坐上了去往苏省南市的高铁。
早先魏乾坤邀请王亮去当超强大脑嘉宾的事情该提上日程了。
魏乾坤不好意思打电话,但是自家三子一直催着呢,没办法,既然答应了,那就走一遭吧。
听说这一期还是中外国际对决呢,还有日本参赛选手,王亮顿时就感兴趣了。
打鬼子,谁落后谁是孙子。
g113车次,始发京城南经停南市南,且要运行四个多小时呢。
这次买的还是二等座,四百多块。
按照魏乾坤说的,节目组提供路费,买商务座就好,凭车票节目组给报销的。
但按照王亮的脾气能那样做吗
钱是大风刮来的,该花的时候说,好钱用在刀刃上嘛。
八点五十三发车,d、f座位,王亮和孙为民上车倒头就睡,这几日实在是太累。
身体上的还好些,主要是心累。
咱们当兵的人啊,就这点不一样。
二十分钟后,火车经停廊市,王亮所在的车厢上来一些军人,一个个背着行李,三横两竖包好的被子,还有脸盆。
再看看他们的军衔,一道杠,都是军校学员。
穿的是武警的制服,看得出来,他们是廊市某所军校刚毕业的学员,完成分配了,即将各奔西东,开始一段崭新的军旅生活,会有很多故事发生。
学员们一个个兴致勃勃,他们是说笑着进入车厢的。
当看到里面的旅客的时候,他们又不免显得有些拘谨和害羞。
“小点声,按部就班。”杨栋对弟兄们说道。
学员们顿时安静下来,拿着车票找自己的座位,出门在外纪律最重要。
上来的这些军人们可是让旅客们稀罕了好一会儿,毕竟好多人是有军人情结的。
“解放军叔叔,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小朋友,叔叔要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小伙子,听说你们部队训练很苦啊,怎么样,累不累啊”
“阿姨,我们年轻,不怕累。”
“好啊,好。”
“”
车厢内一些旅客主动同这些学兵们交谈了起来。
看着这幅场景,王亮很是欣慰。
每年,部队总是会有很多新鲜的血液融入进来,无数的年轻人怀揣着梦想亦或是迷茫来到这里。
但,总能留下值得他们用一生去铭记去怀念的时光和记忆。
对于军人来讲,只有战争时期和准备战争时期。
在这个准备战争时期里,他们当中很多人的经历或是平凡的,对于这些准军官来讲,他们即将在自己的基层岗位上坚守至少五年的时间。
在他们的身上,王亮看到了伊木河杜宏的影子。
想到这里,心中又有一阵阵隐痛。
说是矫情也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王亮就变成了一个喜欢感怀伤悲的人。
过了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