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添纵马趋前,张弓搭箭,右手食指微张,箭尾分开,做舵状,名曰凤尾箭
“啪”第三个靶子被赶离大阵,战马转向,朝远处急奔。
弦响,那羽箭穿过层层骑队,竟拐了个弯,绕过大军,追风而上,刺出漫天血雾。
城楼上,端坐着的是东厂大太监、督公曹少钦。
“无敌射雕箭”、“犬齿倒钩箭”、“凤尾箭”的试验成功,让曹少钦倾注全部心力打造的黑骑战队如虎添翼,其杀伤力甚至不逊于马背上长大的蒙古人。
“老头贾挺用的判官笔,小白脸路小川用的是针吧,前边射箭好像就是这个耍双刀的曹添,丫的因果报应。”
“我什么时候才能参与其中啊,不会一直都是这种旁观视角吧。”
“我现在不需要难度适宜”
刑台上,一位浑身是血的中年官员被高高吊起。饱受酷刑的他仍有一口气在,右手中指指微微颤动,胸膛不住起伏。
“呼”曹少钦歪着身子,往修长的手指上吹了口气,漫不经心的问道,“他是什么人”
贾廷躬身出列:“禀督公,他就是于谦的爱将,兵部尚书杨宇轩。”
“杨宇轩”曹少钦像是想起什么,“就是那个在南京贡院鼓动学生上书反对南迁、还率领两淮义军上京勤王的杨宇轩呵,名头不小啊,犯了什么事儿”
贾廷正色道:“杨宇轩二月十七,弹劾东厂;四月初八,又向皇上呈交一封谏书,请求关闭东厂,惩办督公。”
陆小川亦踏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两本奏折:“禀督公,杨宇轩的谏书在此。”
“原来如此啊。”曹少钦眼皮一抬,微笑道:“杨大人”
刑架上,杨宇轩咽下一口血水,狠狠吐了口唾沫:“呸”
“于谦的老路,你还想再走一遍”曹少钦修指轻弹,“你是专门来找我的麻烦的,我们东厂太监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你仗着一点小小的功绩,就这样谗言诬告、陷害忠良,不怕掉脑袋么”
杨宇轩喘着粗气,双臂用力一挣,剧痛袭来,强提一口气,勉力道:“宦官不可参政,是太祖遗训于公匡社稷于危难、迎圣上于大漠,大功于天下,竟被你们一班宵小奸佞诬告残杀你们东厂私设公堂、滥杀忠良、涂炭生灵,还敢蒙蔽皇上,天理难容”
贾廷猛回身,喝道:“还嘴硬,行刑”
两名锦衣卫上前,操动刑架,木夹应声往下一落,杨宇轩闷哼一声,血,点点洒落。
“杨宇轩,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曹少钦狞笑着,“要不是我在圣上面前保你公忠可用,你能爬上兵部尚书的位子交出兵权,哼我就饶你不死”
“哼哼”血,点点如丝,杨宇轩兀自冷笑,“你们这帮乱臣逆贼、胡作非为,没有皇上的手谕,休想我交出兵权”
“要圣旨,”曹少钦纤指一弹,秀眉轻挑,“来人,咱们给他写一张。”
常言笑从一旁取来圣旨大印,平摊在曹少钦跟前案上,一言不发。
“你”杨宇轩一腔愤懑,满嘴是血,“曹少钦,东厂阉贼你竟敢冒充圣上”
曹少钦笔蘸朱砂:“圣上的旨意,不就是咱东厂的旨意么”夹刑再上,杨宇轩只是一声惨哼,血溅三丈,浸透了那道东厂圣旨。
常言笑走下关城,走到刑架前,上下查看了一番,回禀:“嚼舌头自尽了。”
“督公”,贾廷躬身道,“杨宇轩兵部尚书领内阁大学士,官居一品,我们得要定他一个罪名处死,对皇上才好有个交代。”
“哼,他不是一直想给恩师于谦平反么”曹少钦手一甩,“屯兵关外,图谋造反,明儿把他拉出午门斩首”
众人齐拜:“督公英明”
午门外,常言笑手捧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犯官兵部尚书领内阁大学士杨宇轩,屯兵关外、图谋造反,皇上有旨,午时斩首行刑,钦此”
“假传圣旨这货我怎么没什么印象,他没去那个地方吗。”
“我是来玩游戏的,凭什么不让我参与啊”
长风猎猎,旌旗蔽天。
曹少钦长身而起,喃喃道:“杨宇轩只不过是个空有一腔热血、不会动脑子的书生,这样的人我大明要多少有多少,死不足惜。听说杨宇轩有个得意门生,叫”
“周淮安。”陆小川接上。
“对,周淮安”曹少钦若有所思,“当年南口一战,他以区区七千人大破瓦剌两万骑兵,不可小视啊”
贾廷道:“周淮安在两淮江南威望极高,与江湖中人也多有往来、阴图不轨,督公正可趁此良机将于谦余孽一网打尽”
曹少钦大笑:“引出周淮安,清除于谦余孽。恩,好主意小川,你说呢”
“督公明鉴”陆小川道,“我有一计,定能让余孽现形,诛杀周淮安。”
“说”
“将杨宇轩满门抄斩,留下他的一双子女做饵,秋后发配塞外。黑骑战队借狩猎为名,出京跟踪,必能引来周淮安,斩草除根”
“好”曹少钦抚掌道,“周淮安,哈哈哈哈”
主题秘境第一百二十章主题秘境五待激活
贺兰山前,鹰舞苍天;黄土千里,朔漠无边。
两片连绵不绝的山原之间,是一条干枯的河谷,伸向远方。河谷直通边塞,乃是从玉门关西出大漠的必经之路。
四个小黑点在脚下的河谷中爬行铁镣叮当,杨宇轩的一双儿女,颈戴枷锁、脚穿镣铐,在两名差役的押解下,一步一歪的走在松软的河谷沙地上。
老差役抬头仰望,苍天无云,摇头叹道:“离开京城三千里,什么鬼地方,连棵树都没有”
画面定格,苏灿耳边响起系统提示。
“第三幕:风起云涌,待激活。”
“玩家可在老衙役与年轻衙役之间做出选择。”
“考验任务衙役:保护与生存。”
“是否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