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张张西望望,饶有兴趣地望着两边的店面,却一家也不进去,一步也不停留。
朱老板坐在柜台后面,百无聊赖地抱平板看综艺节目。他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下店外,正好看到青年走了过去。
朱老板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地挠了挠脑袋。
高老板从外面走了进来,道:“朱老板,在忙什么”
朱老板晃晃平板,道:“看综艺呢。”
“早春日闲,老朽想约几位好友开个茶会,摆摆龙门阵,朱老板可有兴趣”
朱老板划了几下平板,漫不经心道:“好啊。”
高老板看着他,奇怪道:“朱老板,你满脸的敷衍,可是应付老朽啊”
朱老板一愣,抬起头哈哈笑道:“没有没有,只是”
“什么”
“刚刚过去个人,高老板看见了么”
高老板望了望店外,道:“虽然不多,不过街上也好几个人呢,你说哪个”
“就是那个”
朱老板反复比划了半天,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形容青年的特点,便放弃了,随意地摆了摆手,自嘲地一笑,道:“无所谓了,也没什么特别,我就是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而已”
朱高二人闲聊的功夫,青年已经走到了六方斋前。他略一驻足,上下打量了一遍六方斋的门脸,便转过头,走进裁缝店里去了。
左静正在低着头专注地纫针,完全没注意到店里来人。在青年咳嗽了一声,她才抬起头来,正和青年四目相对。
左静一声尖叫,却是手指上扎了一针。她急忙将手指放进口中吸吮,对青年结结巴巴道:“欢欢迎光临,您您需要点什么”
青年微微一笑,道:“我不要什么,我只是想打听点事情,看来看去,只有这家店里有你这么一位可爱又漂亮的妹子,所以想问你一下,可以吗”
左静撇撇嘴,道:“街口那家玉器行,有个靓得男人看了就走不动道的少妇,你怎么不去问她”
青年笑了笑,坐在了柜台前面的高椅上,道:“我这不就走过来了吗我觉得你比她有魅力。”
左静强忍着不笑出来,道:“你想问什么呀”
“对面六方斋里,有一个叫白止的人是吧”
“对,白屎壳郎一个,脸上带着壳呢。”
“我想请你帮我捎个话给他。”
左静皱了一下眉,道:“什么话”
“今天晚上九点,老地方见。”
左静一愣,诧异道:“老老地方老地方是哪”
青年狡黠一笑,道:“他会知道的。”
说完,他遍站了起来,向店外走去。
“等等等”左静大叫着站了起来,向柜台外冲去,却由于慌张而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等她稳住身体,再次抬起头来时,青年已然消失不见了。
左静冲出店外,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青年的影子。
她略一沉吟,便疾步走进了六方斋里。
六方斋里不见白后的影子,只有白后在柜台后面认真地看着一本古籍。她听到有人进来,便抬起头来。
看到是左静,白后有些疑惑,道:“有事吗”
“白屎白爷呢”
“这呢。”
白止从栏柜间转了出来,道:“我这点货呢,一会儿还得出门拉生意,给你哥留下的亏空擦屁股。”
“擦你大爷”左静激动道,但她随即就压下了声音,往后院的方向望了一眼,确定白没有出现,才瞪着白止道:“跟我来快”
正文卷第五百三十八章尾声3
“你确定老地方是这种地方吗”
左静皱着眉头道。
晚上九点,他和白止坐在青行灯上,浮在一座别墅区的上空,冻得双双把手抄在宽松的羽绒服袖口里。
白止刺哼着鼻子,努力不让鼻涕流出来,还一脸得意道:“肯定是这啦,放心吧。”
年关刚过,下方还没有多少别墅有有人居住的迹象。只有他们下方的别墅楼亮着灯光,不知里面住了什么人。
两个人虽然彼此互打着嘴仗,却仍旧因为寒冷而不由自主地互相靠拢在一起,以保证尽量暖和一些。
“不是”左静也吸着鼻涕道:“你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在这种地方常见,变成你们的老地方”
“哎呀,别叨逼了。”白止不耐烦道:“老地方是个暗号,我俩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
“啥”左静瞪大了眼睛:“暗号”
白止点点头,道:“你记不记得当初我和你老哥被千思万柳算计,给弄回了十五年前的事”
“废话,当然知道那和咱俩在这挨冻有关系吗”
“我和你老哥一起出来的次数没几次,但能作为见面地点的,只有那个木器厂而已。但是,木器厂那次,我们被千丝万柳的谋略所纠缠,回来之后,一直都还没有找那个给他们作帮凶的人的茬呢。”
左静一愣,道:“什么茬”
“他们还欠我们一颗阵石。”
一个声音突然道。
左静和白止吓得差点从青行灯的提手上掉下去。
他们抚摸着急速跳动的心脏,双双向提手边缘望去,看到白天的青年正问问地站在提手上,微笑着俯瞰他们两人。
伴着一声破空的“哥”,左静不顾他们危险的姿势,瞬间扑了上去,狠狠抱住了青年。
“别别晃啊别晃啊你个死丫头”
左静的动作让单杠一样的青行灯提手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晃得左摇右摆,声音都吓结巴了。
青年微微一笑,用脚轻轻一点提手,青行灯瞬间稳了下来。
白止稳稳抓着提手,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