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了甩马尾,大步走入了电梯通道里,留下罗宾一个人站在黑暗的角落中,这个年轻人不是第一次迷茫了,在老爹给了他一耳光之后,他就有了这种思考。
亲人和志向,到底哪个更重要?
赛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亲人,他为了凯文,杀了200多人,堪称屠夫,那他呢?
他该怎么选?
不要太苛刻的怪罪罗宾,他毕竟只是个20岁的,一腔热血的,理想主义的年轻人。
赛琳娜回到赛伯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午夜了,她重新拖着她的行李箱,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坐在大厅中,等待着赛伯,没过几分钟,赛伯就哼着歌,端着两份散发着香味的饭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在看到赛琳娜的时候,他还楞了一下。
“吃饭了吗?”
他心情愉悦的问到,这个态度让赛琳娜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严重怀疑赛伯是在强颜欢笑,或者更糟糕,直接疯掉了,看看他的打扮,穿着拖鞋,带着围裙,手里还抓着筷子,他该不会真的疯了吧?
“你…你没事吧?”
赛琳娜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后者返回厨房帮她取了一副刀叉,朝她挥了挥手,
“说什么傻话呢,我能抓住他第一次,自然就能抓住第二次,来吧,坐在这里吃点,你很快就要离开了,我还没请你吃过饭呢,上次你请我,这次该我了。”
赛琳娜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摘下帽子,坐在了餐桌上,赛伯已经开动了,吃的很快很香,赛琳娜放弃了刀叉,有些笨拙的用起了筷子,不过真不愧是从小训练的小偷女士,短短十几分钟,她就把这古怪的餐具用的有模有样了。
另外说一句,赛伯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
“呃,你来这里干什么?”
赛伯放下空掉的饭碗,好奇的问到,这个问题让赛琳娜夹起的菜掉在了桌子上,她看着他,严肃的,一字一顿的说,
“我来拿我的报酬!关于开锁那个!”
“哦哦哦,对不起,我差点忘记了。”
赛伯一拍脑袋,从旁边口袋里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片刻之后,冷漠的女声从另一边传来,
“这么晚了,什么事?”
“感谢你帮忙照顾我家的老老小小,下次去纽约请你和你丈夫吃饭。”
赛伯的手指在桌子上划着圈,他看了一眼赛琳娜,压低了声音,“梅,我想请你帮我办件事,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我离婚了,下次你只能请我吃饭了。”
梅的这句话把端起水杯的赛伯差点噎死,那个冷漠如常的声音继续说,“感情破裂而已,不要再问这件事了,说说你的事吧。”
“好吧,我有个朋友,嗯,16岁,她,稍有些前科,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给她一个新的身份,我的意思是官方认证的那种。”
“……”
梅似乎被赛伯的这种无理的请求惊呆了,半响之后,她才回过神,说,
“这种事情,你居然来问我,你难道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上班吗?”
“可是我在官方只有你一个朋友。”
赛伯挥挥手,示意差点蹦起来的赛琳娜稍安勿躁,片刻之后,梅的回信才传来,
“找斯塔克去吧,那个花花公子很有办法,如果你的朋友是美女的话,没准会更顺利一些,好了,没什么事情我就挂了,晚安。”
“嘿,等等!”
赛伯喊了一声,听到梅没有挂掉电话,他笑了笑,低声说,“心情好点,多笑一笑,你笑起来很漂亮,晚安,梅。”
那边的呼吸声停了停,然后冷漠的挂掉了电话,赛伯并不知道,在另一边的纽约,在神盾局的办公室里,一片漆黑,只有梅的办公桌还亮着灯,她挂掉了电话,叹了口气,扭过头,那里有一面小镜子,她突然很生涩的笑了笑,随后可能是觉得自己的举动太孩子气了,她又摇了摇头。
她想了想,伸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然后站起身,扭掉灯…今晚,既然还有人关心,那就回家好好休息吧。
毕竟,还有人没抛弃她,不是吗?
“呃,我觉得你去纽约可以去找一个叫斯塔克的花花公子。”
赛伯有些尴尬的组织着语言,而坐在他对面的赛琳娜的脸色则越来越黑,显然,她被赛伯耍了,这家伙根本就没有办法给她一个安身立命的新身份。
不过就在她的忍耐到达极限的时候,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来看了看,嘴角咧开了一丝古怪的表情,她将画面转给赛伯,那是一封纽约布鲁克林区的社会保证与福利局发给名为“赛琳娜.凯尔”女士的短信,通知她在3天之后去领取她挂失的护照。
赛伯的那个电话起作用了,而赛伯本人也咧着嘴哈哈大笑,
“瞧,我都说了,我朋友很多的。”
“那他们呢?”
赛琳娜突然问到,“你真的不管他们了吗?”
赛伯点起烟,挥了挥手,他一脸潇洒的抬起头,靠在椅子上,将双脚搭在沙发上,烟圈吐向头顶,在烟雾缭绕当中,他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知道乌合之众是什么意思吗?”
赛琳娜没有回答,她很清楚,赛伯不需要她的回答。
“乌合之众,就是说再聪明的人都有成为傻逼的潜质。”
这个男人在灯光下伸出手,将吐出的烟圈搅乱,他的声音传入赛琳娜的耳中,
“一旦融入一个群体,你就会传染上他们的动作、习惯以及思维方式,做出一些荒唐可笑但毫不自知的事情,小丑跳出这个圈了,但蝙蝠侠没有…他会输的很惨,这一次,我会老老实实的当个观众。”
“走吧,送你去机场,到了那边就联系老爹,他最少会给你个安身之处…有什么麻烦,记得我打电话,我朋友很多。”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