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可乐,程菀冬也沉默了,她知道梁舒冉能忍气吞声,只是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吵架给孩子造成心理阴影。
可乐曾好几回都可怜兮兮地问她,是不是爸爸讨厌她,看着她那小小的模样,程菀冬心疼得不行,真恨不得亲手替这母女撕了靳祁森那个混蛋。
程菀冬顺了口气问,“他不离婚协议都拟好了,现在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舒冉捏了捏涨痛的太阳穴,想起靳祁森阴郁得扭曲的脸,浅浅的语调净是苦涩,“他怀疑我在外面跟男人私通。”
程菀冬一愣,几乎噎气,本想教唆梁舒冉索性就光明正大找个男人气死他,但瞥见她惨淡的模样,终究是忍住了。
——
翌日下午,梁舒冉被工作耽误了时间,匆忙赶到幼儿园的时候,却被老师告知可乐已经被靳祁森接走了,心陡然一沉。
舒冉步出幼儿园,掏出手机拨下了靳祁森的号码,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要消磨梁舒冉的耐性,直至她拨下第三次,他才慢里斯条地接通。
“靳祁森,你把可乐带去哪儿了?”梁舒冉没浪费一丁点口舌,单刀直入地质问。
电话彼端的男人并没回答她的问题,静默里隐约听到了打火机的声响。
梁舒冉被他的态度激怒,声色俱厉,“靳祁森!”
伴随着低声嗤笑,他慵懒冷沉的声音灌入耳膜,“离家出走的戏码也玩够了,现在收拾东西回来。”
舒冉闭了闭眼,做了个深呼吸,将胸膛翻滚的情绪抑住,理智而冷静,“如果你没失忆,我们正在协商离婚,所以我不会回去,你现在马上把可乐给我送回来!”
“舒冉,我不喜欢浪费时间重复一件事,最后说一遍,想见女儿,搬回来,你搞清楚状况,我这不是在求你。”
“靳——”舒冉正要反驳些什么,话筒里只剩下一片忙音,这种蛮横得行径,气得她直发抖,到底是憋不住对着空气破口大骂,“靳祁森,你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