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城主看向燕管事,头一次觉得,这位老管事做事,似乎真的不太得人心,相比起来,乔木身边冷着脸话不多的胖领头招人喜欢多了。
至少这个时候肯定不会自作聪明的多话。
冷眼扫过燕管事,老管事终于发现,似乎少城主这个时候更不愿意看到他呢。哎,怎么就摊上这事了呢。
老管事有理由相信,他同夫人似乎有点气场不和,无论这位夫人做什么,都能把他老人家坑里面去。
这才相处了不到两个月呢,他老人家都要从坑里爬不出来了。想想都是泪呀。
即便是他老人家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可这当人奴才的能躲着主人走吗。有了认识,想明白了这个道理,燕老管事的腰立刻多弯了三度,有什么比明知道前面是坑,还要坚持往里面爬更让人痛苦的呀。不然要回去养老吗。
燕管事就盼着,这一个月赶紧的过去,赶紧的把少夫人恭送回燕城就好了,只希望来年的时候,城主大人能够亲自来京都,回复往年的正常走动,他老人家就真的逃离苦海了。
燕阳抿着嘴巴同老管事僵住了,这东西,喝不喝怕是都要被老管事左想右想的。怎么就一个膈应了得。
都是用好药材熬出来的,燕少城主不愿意浪费药材,索性喝了吧。
看看燕管事端起托盘上的一碗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怎么燕管事还要盯着本少城主用药吗。”
燕管事被少城主的动作给惊住了,老管事的表情再一次泄露了心里的想法,震惊的看向燕少城主,少城主竟然要用药,难道真的,真的那个需要这方面的贴补。
天呀,地呀,少城主什么时候有了这毛病了,怎么就摊上了这事呢,必须找个知根知底的大夫给少城主看看,这种事情可不能耽误的。
刚才的纠结什么的,老管事都不上了,拼着被少城主嫌弃也要忠言逆耳的:“少城主,还是让小人找大夫给您看看吧。调理调理一定会好的。”
燕阳眼前一阵发黑,就知道肯定会这样,这东西吃不吃,都一样的麻烦。燕阳大手一挥,黑乎乎的玩意都撒地上了:“滚,本少城主不用这些东西。”
燕管事瞬间换了一个苦大仇深的表情:“少城主病不忌医,您不能任性呀。”
燕阳暴走了,还能不能好了,怎么就非得把需要用补药这个帽子扣在他头上呀。
骂管事,燕阳没有那么蛮不讲理。这事原则上跟管事没有关系,虽然烦了点,人家在尽忠职守。那怨谁呀,乔木呗。
燕少城主甩袖子就把托盘都给掀出去了。然后大步流星的去了内院。
燕管事心疼熬了小半日的补药,那可都是不可多得好东西呢。不过少城主哪里更重要,城主大人不在,他就有要在内务上把少城主照顾好了,回头怎么同城主大人交代呀。
拼着一身老肉也要劝少城主好好地医治,不能在耽搁了。横着心在燕少城主的身后:“少城主您就听小人一句劝吧。”
燕阳那心火呀,本来就一浪比一浪高,偏偏还有个半百的老头子在后面拼命的添柴火。那是想压都压不住。
这几日燕少城主开恩,免了乔木晚间的功课,只说等回了燕城在聘请名师,继续深造。
所以天才擦黑的时候,就回到了内院,脱了绣鞋一个人在床榻上尽情的与棉被缠绵,真是好久都没享受到这种奢侈的慵懒了呢。
哐当一声,内室的门被燕少城主一脚踹开了。乔木下意识的就对着燕阳喊道:“是你昨日把我的功课免了的。”
说完就后悔了,我这么怕他做什么呀,我这都养成了惯性了。真是要不得。
怎么说也是燕阳的夫人呀,就是女人地位在怎么不得意,也用不着这么诚惶诚恐的吧。暗恨自己气势不如人。
燕阳一声冷哼,直接回手关门把外面老管事的喋喋不休给你关在外面了。
乔木只是听到燕管事在说着什么,具体说什么真没听清楚。
燕管事拍门不太敢的,再想想,这种事情,即便是夫人猫着点八目,也不能把这事在夫人面前坐实了,必须瞒着,燕管事一拍手,在拍大腿,一声长叹:“哎。”
还是先想想京都哪里有靠谱的大夫吧。这事还不能声张可怎么办呀,在看看燕阳关上的门,老管事心一横:少城主,小人就在外面候着,等着少城主拿个主意。
这是打算耗上了,要生磨硬套呀,燕少城主平生还没遇见过这种事,这种人呢。真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奈。
在看看乔木,都是这货惹出来的事端,就纳闷了,他燕阳到底是哪点,做的让她不满意了,竟然敢公然挑衅他燕阳的男子汉尊严。叔婶儿都不可忍。
谁惹出来事情,谁就得给兜着。
乔木:“燕管事似乎有事情找你。”
燕阳哪管他说什么呀,磨着后槽牙挤出来那么一句:“乔木,你招我的,可别怨我。”
乔木傻吧呵呵的:“我招你什么了。”
燕阳都不跟他废话,一个狼扑过去,两人就都倒在榻上了。
乔木还晕乎乎的呢,人家燕少城主就已经麻溜的成事了。这个过程可真是利索的让人措手不及,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乔木都不知道今夕何夕的,就知道自己反应似乎有点不同以往的激烈,嗓子有点哑,若是声音传出去怕是要丢人呀。
想要同燕阳说道说道,人家燕少城主一直在发扬踏实肯干的精神,多一句话都不说。
一路做到底。所以本来乔木就有限那点脑子在思考,再加上没人配合,很快就继续沉沦了。屋里怎么绮丽就不说了,外面的燕管事可真是一张老脸都红了,这,这也太不讲究了。可真是羞煞他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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