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最狡诈的骗子,最凶残的匪徒,最冷血的杀手,还有那些变态到极点的狂人。需要提到的是,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即便那些最难缠的家伙,出名、尤其上榜后也难躲藏,如今大多隐匿在星域内一个名为“蓝色海”的地方。
那里没有国度,没有秩序,真正的混乱世界,普通人眼里的地狱。
“说梅姑娘身上有武器,能量武器正好,我身边有人从军队出来,懂得这个是咋回事。”
群情可用,上官英雄回身招手,把张强叫到身边。
“强子,你来说。”
“呃”
朝梅姑娘方向看了看,张强默默叹了口气,顺着上官英雄的意思讲下去。
“能量武器,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弄到这里,先不谈这位姑娘有没有,咱们先谈能量武器本身。”
“大家也许知道,能量武器替代火药武器成为趋势,前几年我从军队出来,制式武器换装已在进行中,有人因此认为,火药武器没用了,将会被完全淘汰掉。”
到此略顿了顿,待周围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这边,张强继续说道:“也许将来真的会那样,但在当下,能量武器还不可能完全替代火药武器,尤其是小型枪械领域。主要原因,能量武器小型化是件很麻烦的事情,造价高昂,威力不够,只合摆摆样子,根本上不了战场。”
“举个实例:与普通手枪尺寸相仿的能量枪,所发射的能量弹未经增压,射程通常不超过八十米没错,用子弹的手枪射程也不远,这里我想解释一下,手枪射程指有效杀伤距离,能量枪射程指能量弹消散前所能达到的最远点,两者意义完全不同。”
“射程短,威力怎么样呢我只能说,小型武器发射、未经增压的能量弹并不像普通人想象的那么神,这么说好了,稍远点打中,伤害甚至赶不上好点的电击棒。”
抬手指指面前那几名安保队员,张强笑笑:“也许这就是你们配电棍、而不配枪的原因。”
这番话惹得周围人笑起来,那名被指点的安保队员张张嘴巴,似乎想反驳,最终没有开口。
“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是要和神国遗物的安保措施做对比。”
自问自答,张强接下去说道:“众所周知,除极个别体积太大的展品,所有神国遗物都被锁在特制的玻璃箱柜中,安装有能量护罩想拿出来或者破坏的话,要么用钥匙开柜取出,要么使用暴力。”
到这里张强说道:“前面提到的,假如是能量武器,体积太小的威力有限,让你打都打不开。想在这里搞破坏,小型能量武器的作用还不如一把锤子,不止结实,而且不用担心耗光能量。”
哈
张强颇有几分口才,讲到这里,周围人都笑起来,气氛随之变得轻松。张强把视线再转到梅姑娘那边:“而要是携带体积大、威力足够的武器看看这位姑娘,该藏哪儿呢”
一番话兜了很大一个圈,目的只想说明,之前的警报极有可能是误判,梅姑娘身上不太可能藏着能量武器,即便有,其主观也不是为了搞破坏,就像普通女孩子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一样,目标仅仅是自卫。
换句说话这是误会,大家各留一丝情面,犯不着为之撕破脸皮。
其实所有人都明白,张强的这番话有些牵强,首先武器就是武器,打不开箱子,难道不能伤人能量手枪的威力小更是瞎扯,谁试试当面挨上一枪,不死才叫怪了。话说回来,即使一切如其所讲也不行,定好的规矩且已通知到位,带着武器肯定是错,必须接受盘查。
当然,梅姑娘宣布不看展出,又有这么多人,尤其名人为之做保,也就过得去了。
那边侃侃而谈,惹来笑声附和声不止,还有人赞叹强子专业,事态渐趋缓和。一旁默默观察的顾言章心中有了定调,叫来陈队长,低声交待着什么。
“小陈,你过来。”
“顾老”
“我看就这样,一会儿”
“呃”
事情发展到这里,接下来,只要上官英雄再说上几句,顾言章接个话,安保这边稍做退让,这个让几方感觉难做的意外事件便可了结。
“嘿嘿,大枪,该藏在哪儿呢”
突然有人发笑,接着是另一个,又一个,还有人吹响口哨。
与刚才嬉闹不同,笑声、口哨还有尖叫声不再愤怒,而是带着下流、亵渎的意味儿。
“是哦,到底该藏在哪儿呢”
炎炎夏日,人人衣着清凉单薄,梅姑娘没有手包,打扮虽显另类,但是那件外套仅齐腰身,无太多余地能够遮挡“武器”。
休说大体积,即便一把手枪要藏起来,也只有那一袭长裙
“哈哈,到底该藏在哪儿呢”
“糟了”上官英雄脸色微变。
群体不易控制,人多必定良莠不齐,总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发生,人们一下子同情被刁难的弱者,一下子涌起“冒犯”心思,种种颠倒易变,难以预料。上官英雄叫强子出来是要利用他的专业知识,没曾想因为一句话导致这种情况,不禁有些后悔。
五牛是小地方,矿工后裔居多,素质、修养不能与京都那种地方相比。如果是个普通姑娘,受这点羞辱算不了什么,纵生芥蒂,也有法子补救。
偏偏这位姑娘非寻常人,万一发作,后果不堪设想;退一步想,上官英雄知道这类人大多脾气古怪,今天即使不发作,日后想接近,恐也多费功夫。
所幸的是,无论周围怎样骚动,局势好与不好,怎样变化,那位被强子形容得很恐怖的姑娘神色如旧,自始至终没有什么变化。反倒贴其身边的牛犇,虽然年幼,仍凭着本能察觉到那股让他愤慨的气息,为之横眉,立目,怒向周边。
“这小家伙,哈”
“瞧他的眉毛,真长”
“脾气也不小。”
哄闹声中,许多人留意到牛犇的眉不止长,还特别宽,成人如此当具有威势,然而放在一个孩子身上,只让人觉得怪异好笑。
喧嚣取笑声中,被取笑的男孩儿面色红涨,噙泪咬牙,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
他只是个孩子,稚嫩、软弱而且无力,除了和自己较劲儿赌气,什么都做不了。
“瞧,生气了。”
“哈哈”
周围哄笑的声音更大,更多,少有人注意到,随着那个男孩儿情绪起伏,他紧挨着的梅姑娘微微皱眉,如从梦中醒来一样,转向哄笑最盛处。
凉风吹过,周围气息微寒,再为之一顿,像有一根钉子钉住时空。
场内,几人神色微变,陈队长像被针扎了一下,瞳孔陡然收缩,张强本能地横身挪步,抢在上官英雄身前。周围还有几名保镖身份的人,神情突然变得警惕,轻重不同;还有副会长艾伦身旁,两名神色木讷的男子晃动肩膀,本就强壮的身体竟又大了一圈,目光锐利如刀。
这些人当中,少数几个人的视线直接盯住梅姑娘,其余纯为久经训练后感觉到危机的本能反应,相同的是,所有这些都在瞬间发生,难被普通人察觉。
进一步变化发生前,接连三声断喝响起。
“笑什么笑”
“笑什么笑”
“笑什么笑”
gu903();第一声喝焦虑,夫妻同唱出自牛家夫妇;第二声来自张强,军旅与黑道双重经历使得其身上具有一股强烈的凌冽气息,将周围的喧闹声一时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