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展,突击队应能支持到援军抵达,还是可以获得胜利。另外需要提到的是,三方联军不知这边深浅,被阻击的时候伤亡如果太大,有可能选择退兵。相反按照实际打法,突击队有可能失败、甚至被歼灭,那样的话,整个前线的战局将改写。
毫无疑问,阻击更加保险,只不过,这是后来者在已知局面如何演变的情况下做推导。对当事者而言,鬼见愁战役展开时,突击队虽然“预定”有援兵,但对其规模、抵达时间、兵力构成等等方面完全没谱,只能按照现有情况策划。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条,当时,牛犇与大部分突击队员心里想的是完全不同的事。
“好望角条件艰苦,制造能力极为有限,重要部件依靠外界运输。”
“云潮前期星路断绝,哪方都得不到补充。”
战斗间歇,鬼见愁谷口,三四十台基本完好的机甲排列整齐,谷内还有人朝外搬运。挨着机甲的那块空地上,一群绝望的联军俘虏东倒西歪,惨败加上疲累到极点,这些人显得异常安分,有些实在熬不住,竟然不顾天气寒冷,呼呼大睡。
我是战俘我怕谁。大家心里抱着“反正已经投降”的态度,听天由命。
“即使有机甲,还要有人驾驶。步兵可以拉人凑数,机甲不行。”
对着那群毫无斗志的战俘,牛犇心里默默思量。
“这样算起来”
初步审讯已经有了结果,三方联军主力三千,先锋五百,前方清一色主战突击机甲,重型机甲与那种改装的运兵机甲落在后面,大概估算,距离佛堂约十公里,正循着先锋做的标记艰难前进。
鬼见愁行进艰难,通讯不畅,现在他们应该还没有接到前方战斗的消息,即便先锋有人回去报告,也只是汇报受到阻击,而不知道结果。
这点很重要。牛犇现在考虑的是,对比联邦拥有的机甲力量,很容易估算出两大帝国驻兵的大概底蕴。他们还要驻守原来领地,能够派出装甲兵力有限,这支部队即便不是全部,也应该是三方精华。
现在,这支精锐身陷鬼窟,正在黑暗中苦苦挣扎,如果谷内的人都像这样
杀光他们,大局可定
心里默默沉思片刻,牛犇深深吸一口气。
“杀光他们。”
“杀光”
没睡的俘虏惶恐失色,即使身经百战的三十八师战士也因震惊瞪大双眼。
“这么多人全部杀光,会不会不合适”小托马斯欲言又止。其余人要么转移视线,要么低头不语,很明显,心里都有不同看法。
如何处置这批俘虏,大家心里都在想,但都没有太好办法。俘虏有几十个,突击队只有百人,带着他们明摆着不可能,留人看守也不现实,两难局面。
沉寂中,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不好办,就只能杀俘”
人们的视线纷纷转移,看到一双带有少许愤怒的眼睛。
刘铮阳,曾经是充满阳光的年轻人,后来险些因为奸细调查蒙冤,再后来成为牛犇的朋友,无论机甲大赛还是此次夺权,他堪称是牛犇铁杆支持者。看到他站出来质疑牛犇的“决定”,其余学员大感意外,很是担心。
“咳咳,大家别介意”韩林儿拉住刘铮阳的手,拽了几下没拽动。
“铮阳发烧了,尽说胡话”小狐狸精在另一侧使劲儿。
“事情不好办的时候,是不是就只能杀人”能站在这里的人,哪个没有几分倔狠,刘铮阳既然站出来,心里已经做好准备。“那样的话,我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你还说”韩林儿急死了,抬腿朝他屁股上踹一脚。
察觉到周围的躁动,牛犇从沉思中醒转,回头平静的目光看着刘铮阳,没有马上回应。
四目交汇,刘铮阳很快体会到了压力,神情紧张,但却坚持着不肯退让。
现场气氛紧张起来,难以呼吸。
屠夫在一旁阴笑。
“傻孩子,听不懂人话。”得福摇了摇头,懒得多讲。
“牛师长没有理由,可以随便杀俘”林少武想劝,话出口却和刘铮阳一样变成质疑。
“当然不能。杀人必须有足够道理,不然就会和屠夫一样为杀而杀,慢慢变成人人憎恶的可怜虫。”
牛犇转回身看了眼那些神色凄惶的战俘,平静说道:“他们还有用,不能就这样白白死掉。”
周围人没注意到最后那句话包含的浓浓寒意,大多松了口气,小狐狸精、刘铮阳表现得尤为突出,神情似乎在为“心中大厦将倾又被挽回”感到庆幸,韩林儿当即狂拍马屁,说些“老大心中自有打算,你们瞎操心”等等没营养的话。
屠夫神情幽怨躲在角落里,情绪异常复杂。
“别难过,我觉得你这人不赖。”得福在其身边安慰,脸上带着灿烂微笑。
屠夫向后缩了缩身子,暗想老子虎落平阳,随你们怎么着好了。
牛犇自己都没注意到,现在的他,一言一行具有很强的感染力,不知不觉中影响到很多人,甚至包括对手。
“要说区别,战场之上你死我活,军人上战场就是为了杀人求胜,没有不同。”回答过林少武的问题,牛犇没有忽略掉刘铮阳,继续说道:“但在具体事务和时间段,比如现在、这件事,我们和他们之间不太一样。关于这个,等一下会看到。”
视线转向其余军人,牛犇接下去说道:“小托马斯刚才的话不对。杀人有杀人的道理,不杀有不杀的理由;杀与不杀,不是因为人多人少,而是要讲道理、看情况。上次我们杀死两名俘虏,下次遇到非杀不可的情况,不管是二十、两百,还是两千,照样得杀。”
冷漠的声调使得气氛再度紧张起来,不等大家再生联想,牛犇径直走到俘虏当中,按照事先分好的联军行列,随意叫出一个。
得福知道好戏登场,一路跑过去大呼小叫。
“起来,叫你呢,赶紧起来”
那名俘虏胆战心惊。
牛犇看着他问道:“姬鹏人”
“呃是。”人种方面,有些特征无法改变,而且有太多办法验证,那名俘虏不敢否认。
“进军期间,你们会如何处理联邦俘虏怎样对待土著村民”牛犇继续问道。
问题来得突然,被点到的俘虏一脸懵逼。
“快点说”得福在一旁狐假虎威。
“喔喔。”以俘虏的身份谈论如何对待俘虏,俘虏心里既恐惧又怪异,声音不是太连贯:“战俘按照国际公约处置,平民与战争无关,所以”
gu903();“假的。”不等他说完,牛犇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