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误会了。”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佣兵站出来,主动替牛犇解除误会:“霍老先生是我邀请来,纯粹生意上的事情。”
“你是谁”老妇皱眉看着他,明显不信。
这次牛犇接过去道:“洛克,代表佣兵界。”不等老妇再说什么,牛犇干脆拦在前面,再度请她进屋。
“”
老妇没法再说什么,临近门时尤自回头狠狠瞪老人一眼,可见内心之不甘。可惜老人自始至终闭着眼,这番表情也是白费功夫。
不过,周围人全都注意到这点,众人去后压力一松,粗线条的军人没了约束,纷纷胡猜乱想。
“啥情况”有人好奇询问。
“旧相好。”有人言之戳戳。
“老情人,算旧账。”小托马斯抬高音量,一边拿眼睛去瞅那个老头。
老人端坐纹丝不动,微合双目,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装神弄鬼。”
小托马斯忍不住暗骂,有些担忧的看着那扇关上的门。“这样一帮牛鬼蛇神,牛大一个人搞不搞得定”
科比奇教授的医术如何有待验证,但从一些细节能够看出,他在三道杠医院的地位首屈一指。比如这间休息室专门为其准备,虽小巧但足够舒适,茶点齐全,旁边还有张按摩椅,牛犇一眼便能看出,那是来自文明世界的高档货。
把老妇与黑袍请到里面,牛犇随后进来,身后跟着栾平,洛克,还有洛克带进来的朱莉;这种场合,朱莉能加入显然是因为性别优势,进屋后自觉充当起服务生的角色,为大家倒茶递水。
老妇回头看到他们几个,神色又有些不愉。
“他们也”
“栾营长与洛克是保安公司的原始股东。既然我们要谈索沃尔的将来,他们两位应该在场。”
“保安公司”老妇一头雾水。
牛犇解释道:“是对索沃尔未来的一点构想,他们两位已决定参与、并为之努力;两位既然来了,很快也会了解到。”
老妇微讽说道:“师座这么有把握控制索沃尔的将来”
牛犇望着她平静说道:“我不会控制索沃尔。”
自打见到那位霍姓老者,婆婆的情绪就不大对头,明明昨夜已有折服迹象,今天却仿佛换了个人,不仅态度变得强硬,语气更连礼貌都算不上。牛犇不想与之计较,但如果任凭她这样夹枪带棒地挑衅,难免落了气势。
想着这些,牛犇补充道:“假如婆婆指的是否有把握赢得这场战争,答案是:是的,我有。”
“呵呵,你还没有”
老妇正待反驳,一旁的黑袍忽然加进来,“算了婆婆,师座既然这么说,想必又掌握到更多我们不知道的事。”一边说着,黑袍女人大大方方在茶几旁边坐下,再伸出手邀请三人入座,并且主动表明身份。
“我就是外面常说的那个寡妇,师座可以叫我少君。”
听着这番话,牛犇纵然有所准备,心里仍禁不住一跳,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旁边栾平与洛克更加不堪,愣怔半响不能回神。
不是因为她反客为主,也不是因为对方亲切,纯粹因为声音。她的声音略带沙哑,听着却很有张力,声调柔而不魅,温而不软,言辞语气都透着果断。听过后,牛犇下意识地想要形容一下,回味片刻竟然想到两个不相关的字:耐嚼。
她的声音与爱娃的容貌具有等同效力:听过或者见过一次,都绝对不会忘。
做出这番姿态,黑袍女人已经抬起头,露出面孔,遗憾的是她的脸上罩着厚厚黑纱,纵然以牛犇的眼力也只能看到大概轮廓。
越是这样,人们内心越是好奇,越是想一睹真容。此外还有那只露出来的手,很白,皮肤细嫩,但不像一般女人那样纤细,相反有些宽大,有点像男人。
这就是那个艳名与凶名在外,令无数人、尤其男人谈之色变的毒寡妇
值得一提的是,毒寡妇历来深居简出,关于她的传言无数,能够证实者极少,甚至连见过她的人也没几个。比如栾平与杰克,一个是响当当的黑帮头子,一个在佣兵界享有盛名,两人在索沃尔混迹多年,但都没见过毒寡妇的面。今天见到,两人才知道传闻并非全部都是假的,毒寡妇的确能让男人为之神魂颠倒。
幸好这时候朱莉端来茶水,让人有机会调整心态。
“我这次来有些冒昧,希望师座不要见怪。”说着从朱莉手中接过茶来,毒寡妇客气地道了声谢,接着撩起面纱轻啜一口,露出同样洁白细嫩的肌肤,与两片嫣红的唇。
咕哝一声,或许是两声,栾平与洛克咽了口口水。
太诱人
毒寡妇的外貌或许够不上倾城倾国,但其言谈举止每个动作都透着优雅与端庄,高贵但没有丝毫傲慢的感觉,那种浑然天成的贵族气质仿佛天生,让人实在无法相信这是一个在混乱世界闯荡多年的女人,而且是个寡妇。
所谓三巨头,说白了就是土匪头子,与栾平的差别仅在于部下多寡,实力强弱,哪有什么真正的贵族范儿。这样的人,平时在民众面前做做样子,端一端身架,大家都能做到,可要是真的上台面,立马就会暴露本色。毒寡妇显然与别人不同,简单的几个动作和几句话,无一不让人怀疑她是否出身于贵族之家,要不就是受过高端教育。
但那必定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难得的是,在星盗世界混这么久,毒寡妇并没有被江湖染缸同化,也没有因为艰难而放纵自己,依然能够保持本色假如这就是其本色的话。想到这些,大家心里都忍不住叹息,星盗毕竟是星盗,索沃尔毕竟是索沃尔,无论毒寡妇有着怎样辉煌的家世,此刻只是个艳名远播的寡妇,而且与黑帮头子待在一间屋子里。
想着这些,洛克竟然又想咽口水。他明知道这样不对,也清楚自己这样的表现等于示弱,可偏偏就是控制不住。对他这样一直在黑暗世界打拼的雇佣兵来说,高贵与端庄就像毒品一样诱人,像新的世界一样新鲜,无论如何提醒自己、甚至在心里痛骂,都抑制不住要想入非非。相比之下,旁边的栾平情形稍好,但也需要暗暗咬牙才能压制冲动,避免当场出丑。
毫无疑问,两人这样的举动令老妇大为恼火,本来态度就谈不上重视,如今更多了鄙夷与不齿。可是当她转向牛犇,发现这位更年轻的男人神态平静的时候,心里又添了许多不忿,暗想这货一定是在强装,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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