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爷有些不太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要说那些没头没脑的话,只是觉得流苏这段时间相当不对劲,脑子好像更不好使了难道是因为冬天快来了,她要开始减缓大脑运动用于储存脂肪来度过寒冬吗
“端木,过来一下。”猴爷伸手把正在巡逻的端木叫了过来。
这家伙那就跟打了鸡血一样,那心态就跟刚创业的应届毕业生一样,自己的事业不知道多上心,活生生一个金穗剑仙硬是弄成了一个工头
“来嘞。”端木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搓着手:“有吃的啊”
“走开,流苏给我吃的。”
“这心偏的我不开心,我有小情绪。”
“你怒火滔天都跟我没关系。”猴爷三口两口把碗里的粥吃干净,然后把空碗递给端木:“给你舔。”
“滚”
端木转身就走,而猴爷则再次叫住了他:“刚才我算了一下,你知道如果一切不出大意外,咱们一年能赚多少钱么”
“赚多少我不知道,但现在我们已经投了两百多万金了后续还是个无底洞。我那几个朋友已经上路了,带了一百二十个金陵的名角儿,你算算这个价钱吧。我给打了白条,这亏是我面子大,换一个人你试试。”
“你听我说完。”猴爷笑眯眯的伸出两个手指:“一年能分这么多,你一个人。”
“二十万金”端木瞪大了眼睛:“乖乖真的假的”
“两百万”猴爷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一年之内,你就能富甲天下。”
“两两两百万”端木一把扶着栏杆:“不行,我头晕”
“你看你这点出息。”猴爷阴森森的笑道:“光这一个肯定是做不到的,这是我们的起点和跳板,你知道垄断吗现在不知道魅关系,以后就知道了。”
“行,反正我赚钱就行。”端木毫无节操的点头:“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想都没想过。”
端木真的是猴爷见过最没出息的剑仙了,也不知道他那么喜欢钱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从小穷怕了吧,而且好像这家伙隐约也透着一股想要重振山河的想法,不过不管怎么样,他就是贪财到了要命的地步。
如果奇迹有颜色,那一定是会是深红色。在建刚于长生殿受印时,猴爷的度假中心已经完全建造完毕了,虽然还有些装修还在折腾,不少器具还没有置办,但深红色的门廊、粉红色的帷幕已经让这看上去一片缠绵了。
门口的貔貅透着一股子猥琐,脸部特征居然有几分像端木
猴爷、端木、涤长老和梁非凡站在大门口一动不动,流苏站在猴爷身边,轻轻挽住他的手,笑颜如花。
他们的前面有一个画师,正在用工笔细致描绘着这幅画卷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画画技术真的了得,画出来的画能与美颜相机一拼,虽然价格不菲,但猴爷真的觉得是超值。就是站的时间有些长,一站就是三个时辰,六个小时。
这得亏这几个人都是基本功扎实的主儿,要换一批人不饿到低血糖才怪呢
“炮仗炮仗”能动之后,端木一个反应不是喝水吃东西上厕所,而是指挥起旁边的人:“那边炮仗牵过来,开门大吉”
猴爷回头看了流苏一眼,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流苏门,占领世界的第一步。”
流苏被他弄得耳朵痒痒,笑嘻嘻的侧过耳朵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但从眼神来看,她好像比任何人都要高兴。
“此一生,只为还一人愿。”猴爷继续说了一句:“我说过的,对吧。”
流苏没有接话,只是低眉婉转,侧目而视。突然之间就画风大变,看得人赏心悦目:“谢谢初心。”
“你还想要什么”
“不要了不要了,我最想要的就是你能永远在我身边。”
猴爷愣了一下,侧过头:“抱歉”
正文三四二、白衣红裙,云裳婀娜。
“初心,就是这里啦,我昨天发现的。”
漫山红叶一望无际,远空白云连绵,脚下落叶成毯。身在山中仿如仙境,秋虫用最后的气力在鸣叫。
“带我来看风景吗”
猴爷打量着四周围的环境,这地方倒是称得上绝美,置身其中仿如仙境,光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足叫人如痴如醉。
流苏双手绞在身后,上半身往前倾,凑到猴爷面前:“今天呢师父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听到流苏的礼物,猴爷本能的受到了惊吓,他往后退了一步,疑神疑鬼的:“这次是什么”
流苏神秘兮兮的朝他笑着,一贯无脑的流苏居然露出小狐狸似的表情,接着向身侧张开手:“灵鸢”
说起来,也不知道灵鸢平时藏在什么地方,反正只要流苏召唤,它都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就跟用猴爷胸口那个戴了十年没摘下的哨子召唤流苏一样,这个特性着实神奇到飞起来。
灵鸢出现之后,流苏倒握剑柄朝猴爷挽起了个超华丽的剑花儿,接着就这样开始翩翩起舞。
这一次的舞姿是猴爷前所未见的,复杂、曼妙、唯美、流畅,而且当她跳起来的时候,周围的自然环境也开始随之发生改变,秋风无预兆的吹起,灯笼草被气流吹过时发出的哨声就像是一首曲子的前奏。
而接着,随着流苏的剑舞开始出现变化,大自然居然像是配合她一样开始发出不一样的声音,鸟儿应和着她的节奏发出频率不一的鸣叫、树叶哗哗声就像为她打着节拍、山泉落涧的脆响成为了她的和声。
但这些猴爷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他的眼睛锁死在了流苏身上,一动不动,哪怕藤蔓像发疯一样缠住了他的脚,他也浑然不觉。
在跳舞的时候,流苏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那么那么那么的妩媚,媚得像一壶甜滋滋的烈酒,入口甘甜却不知不觉的醉得若生若死。
很快,舞姿愈发的复杂,当一阵风吹来时,她突然像风筝一样被吹上了天空,依着风傍着雾伴随着漫天红叶舞在了一起。
就像落入凡尘的仙子,流苏进入空中之后的样子远要比之前美上千万倍,仿佛整个世界都为她专注倾听,白云做衣、红枫为裙,天地之间仿若只剩下一个她、猴爷严重仿若只剩一个她。
霎时,阳光破云而出,万道金光从天而降洒落在流苏身上,给本就媚态入骨的她镀上了一层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