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看着张任和仅剩的益州兵全都被押了下去,曹操不由得一笑,对身旁的程昱认真说道。
“主公智略,非我等能及。”
程昱同样十分地震撼,因为连他也不知道曹操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对于曹操的突然出现,心中的震惊不比张任的少。
之前,曹操确实已经因为重伤领兵暗中撤走。
程昱根本不知道曹操会突然领兵杀回来,而且现在看起来根本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过也是到了现在,程昱才慢慢明白过来,知道曹操到底是何等的魄力和手段,不由得心服口服。
正文第488章老将终亡
曹操见了程昱这副模样,不由得豪气地仰天大笑。
他这一次为了确保计划的成功,能够有十足地把握拿下剑门关,他真正的计划,从头到尾谁也没有告诉过,甚至包括程昱这个心腹军师在内。
他最开始在大营深处命人加长云梯,就是让所有人都以为云梯他攻占剑门关的关键之一。
但是曹操从来没有想过要强攻剑门关。
这样的难度很大,即便是那个时候杨玄感已经攻上城楼上去了,曹操都没有一丝一毫地动摇过。
他知道剑门关肯定藏有后手,真正的实力,绝对没有被严颜全都摆在明面上来。
比如跟随战刃袭营的五千精锐,体力充沛,战力强盛,明显就不是在城楼上连日抵挡他们的那支益州军,
他也不敢赌,王玄策的东州兵团和刘备的大军都在马不停蹄地往这里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突然杀到,曹操必须要在今天就拿下剑门关才能安心。
为此,他不惜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去拼,故意在大军攻城最为混乱的时候,把自己完全暴露在益州军弓箭的锋芒之下。
虽然曹操十分疯狂,但也为此做足了准备,毕竟他的性命才是最根本的。
尽管护心镜和软甲都穿了齐全,但在张任那一箭射来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死亡的寒意。
这也是他要瞒着众人的原因所在,不单是害怕他们知晓计划后露出破绽,也是因为曹操知道他们绝对不会同意他拿自己的安全去冒险着。
最终曹操赌成功了,严颜和张任都以为他被张任一箭偷袭,受了重伤,生死不知,甚至有可能已经暗中回到司隶才能医治,而大军也会跟着他一起撤走。
毕竟谁都知道,没有了曹操亲征,曹军的士气必定低落,他们花费再大的代价都不可能在刘备和王玄策到来之前攻下剑门关的。
因此曹军与其留在这里浪费粮食,甚至被益州兵集结兵力反杀,倒不如早早退走。
之后,曹操又故意布置一番,让严颜和张任最后一丝的怀疑都释去,认为他们营中空虚,让二人终于决定出关袭营,扩大战果。
毕竟他曹操的诱惑,没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
不过曹操最终想要的,不仅仅是活捉张任和困杀这五千益州精锐而已。
早在张任袭营的时候,曹操就已经命令王彦章暗中率领军队,假冒成中计了被曹军追杀得落荒而逃的益州军,逃亡剑门关去诈开城门。
曹营的帐篷大火烧得通旺,现在已经被曹军慢慢地控制下来了。
这把大火十分很重要,因为严颜在剑门关也能看到这把大火。
他肯定能够凭着大火的情况推断,认为张任先是偷袭得逞放火烧营了。
而现在大火被快速扑灭,只能是他们曹军反扑成功才会这样做,而益州军,只能是败逃了。
严颜早就被曹操的疑心之计弄得心神不宁,在此关键的时候更是不会多想,一定会将把曹军紧紧追杀的“益州军”放进关内的。
到时候王彦章暴起发难,只要控制下了城门,剑门关再是地势险要,也已经没有什么再能阻挡曹军的了。
“走吧,我们今晚,要在剑门关内好好休息一下。”
曹操冷冷一笑,渔网寂寞地撒了这么久,也到了要隆重地去享受丰收的喜悦的时候了。
程昱闻言,也是大声笑道,连连点头。
曹营诸将仍旧有些迷惑不解,对曹操神不知鬼不觉的计划都没有一点发现。
甚至是杨玄感,他也是今晚临时才被曹操命令着暗中撤回来的。
只有曹仁看着曹操的目光十分炙热。
他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是把张任骗进曹营不能逃回剑门关向严颜通报消息,破坏王彦章他们诈门计划的关键,因此有幸知道一些。
知道的越多,他对曹操的佩服就越深沉。
夜空下,阵阵乌云开始慢慢散去,一轮圆月自由自在地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只是这月色对于很多人来说,却是没有欣赏的心情。
严颜满脸急色,手中的大刀不断挥动,倒在他脚下的曹军士兵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他花白的胡须都早被敌人的鲜血浸湿成一缕一缕的,就好像他挥动的大刀一样,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而不再飘逸。
“严颜,你又何必拼死反抗呢剑门关已经易主,你再这么战下去,只会让更多的益州兵丧命而已”
王彦章双枪在手,看着还在殊死一搏的严颜面有不忍,迟迟没有动手。
剑门关上下,全都是累累的尸体。
鲜血将城墙浸透,断箭残戈满地都是,碎石破甲随处可见,见证着这里曾经爆发过一场激烈的交战。
王彦章诈开城门后,严颜悔恨连连,急红了双眼带领着一群老弱伤兵和曹军拼死鏖战。
益州军的反扑显得无力又悲壮,曹军养精蓄锐,又有王彦章这样的猛将在,严颜苦战到现在,只剩下他和不到数百兵马还能站着了。
“废话少说,只要严颜在此,剑门就绝对不失”
严颜一声悲壮地大吼,横眉怒目,举起大刀朝王彦章杀去。
“杀”
仅剩的数百益州残兵没有一人退却,同样大声喊杀,在他们世代为生的益州土地上,向曹军发起了最后的一次进攻。
“忠义何必”